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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两个人一起飘出去。被安全带所限,洛龄由着惯性跌回了自己的座位里。“你要干什么!”不知道吸血鬼有没有低血糖一说,江寅发现自己比饱腹的时候更加易怒。洛龄被吼得不敢讲话,吃完了哥哥给的东西,就应该乖乖的。他从侧面用余光偷瞄了江寅一眼,看见江寅黑着脸,努力地在调整自己的情绪。“我、我…想谢谢你。”江寅头一回听小傻子用第二人称。他一路上给他又喂吃的又喂喝的,收到感谢,却还是头一遭。“谁跟你说,表达感谢要接吻的?”洛龄一味低头抠手指头,江寅只能自己猜,“又是你那个哥哥?”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猜的应该八九不离十。拧着钥匙准备重新发动车子,想了一想,干脆把钥匙抽出来,解开洛龄的安全带,对他招手,“来,过来。”把洛龄搂过来坐着,捏了捏他的鼻子,“现在安全了,可以好好谢谢我。”洛龄把手小心翼翼地搭在他的锁骨上,唇瓣探上去,落了一个轻飘飘的吻。江寅抱着他像抱着个香喷喷的大血袋,只能舔一舔闻一闻,折磨人也诱惑人。撬开他的唇去亲吻,终于接触到洛龄身上最柔软又温热的地带。洛龄显然被他冰了冰,但这次没有躲开,反而尽量地打开了口腔任他亲。洛龄渐渐发冷,而江寅渐渐发热,最后两人的温度仿佛趋同。第4章一路上都没有遇见过什么人,江寅渐渐地放松了警惕。洛龄贴着他睡觉果然冻着了,早晨起来就有点低烧,他把新的落脚点仔细封住,吩咐道:“如果听见有别的人进来了,捡点要紧的东西赶紧跑,找个地方藏起来等我。”虽然他对洛龄能捡点什么有用的藏起来不报希望。但还是把要紧的物资给他塞在一个小书包里推进他怀里抱着。亲了亲他的脸,江寅能感觉到自己对这个小傻子和当初有点不大一样。但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他是要去寻找他的非人类族群的。早晚会把洛龄吃了或者扔了。可在那之前,无论是出于怜悯还是出于无聊的消磨,他对洛龄有些过分地好。如果是一个智力正常的人类,被他这样圈养起来还要防范对方起二心。可傻子省事,好控制又不记仇,柔软得一塌糊涂。可心得让他宁可忍着饿,也希望自己少让他疼。他在洛龄白/皙的脖颈处顿了顿,自己都能听见自己大声吞咽口水的声音。再等等、再等等。他的胃部焦灼,脑中有些供血不足似的缺氧。几乎是把自己拔出来,离开洛龄的身边。找到的东西依然不多,最近经过的都是小型城镇,资源本来就不充足,临近交通要道,能用的东西早就被人搜捡得所剩无几。巧的是他抓住一只兔子,当场宰了放血。虽然不算饱餐,但也能暂且缓解饥饿。他把兔子剥了皮,准备把rou带回去给洛龄烤着吃。回去的时候,他却在屋子四周闻到新鲜的,生人的气息。堵好的口子被挖开了,他给洛龄攒的那点家当几乎被搬空。人也不见了踪影。他把兔rou放下,闻着嗅着,在二层的衣柜找到瑟瑟发抖的小傻子。这傻子果然慌了神,好东西没拿,怀里就攥了一本小人书。昨晚上睡前刚给他读过的。他方才饱饮过兔血,照例说不应该觉得饥馑难耐。可看清了洛龄拿的东西之后,他的唾液不受控制地溢满口腔。“哥哥、我们被抢了……”洛龄扑上来告状,人是毫发未伤,皆因还烧着,浑身guntang,眼眶发红,像只被人欺负了的小狗似的在他跟前呜咽着。蔫头耷脑的,不太有精神,毛茸茸的脑袋一拱一拱地,就要往他怀里钻。等把人搂住,献宝似的把书掏出来,还从裤兜里挖出一截小蜡烛,一件一件地把东西交到江寅手里,叹了一口气,像是完成了什么了不得的壮举。“我们?嗯?”洛龄不觉得自己哪里说的不对,直到被人按在墙上刺破了脖子。新伤叠着旧伤刺得他表皮酸麻,指头陷进江寅的背部肌rou中去,觉得灵魂像是也被吸空了。他在江寅的身子底下一茬一茬地发颤,觉得胸膛与下腹渐渐发热,热得他难以承受。“不要了、嗯……难受、难受哥哥……”他身子朝下滑,江寅又托着他的臀把他撑起来,把他夹在墙壁之间,密不透风地挤压着。其实并没有吸出多少血,江寅这次没有咬破他的血管,只是划破一点点油皮,浅尝辄止地吮/吸。似乎就为了尝一尝他发烧时偏热的血液的滋味。一小口一小口地吞。“我叫江寅。”他抬起头来,唇线上挂着淡淡的血渍。“哥哥…”“叫我江寅。”傻子学东西慢得很,张口又要叫哥哥,嘴巴叫人堵住,江寅给他尝他自己甜丝丝的血的味道。他感觉自己热得要化了,迷迷蒙蒙地睁眼,又看见江寅的眼睛变成了棕红色,距离极近、充满压迫。“等一下换一个地方藏,我叫你也不准出来,明天再出来,听到了吗?”洛龄昏头昏脑地答应下来,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江寅。走回自己被翻得乱糟糟的床边,还拉出了自己的小枕头,有些茫然无措地继续朝前走。再一回头,江寅已经不见了。喝了他的血,江寅的体力恢复得很快。第5章江寅回来果然在喊他,可脚步声很重,又带有一股刺鼻的、浓郁的血腥。在洛龄的藏身之处慢悠悠地转了几圈。江寅现在处于一个极度兴奋的状态。杀戮与鲜血带给他畅快的眩晕,现在这眩晕还在他的身体里残留着余韵,召唤着某种渴望。但过于浓重的鲜血的气味阻碍了他的探寻,他只能隐约察觉到洛龄的方位,却愣头愣脑地怎么也找不着。余光瞟到上午拿回来的兔rou,咧嘴笑了。他晃晃悠悠地去从战利品中寻来火盆和少量木炭,就地熏烤起来。洛龄饿了,抱着小枕头天人交战。他几乎睡了一整天,睡着的时候还不觉得,醒过来以后却觉得自己的肚子里在烧。那是胃液侵蚀的感觉。他抽了抽鼻子,烧得迷糊,口干舌燥,可还记得江寅先前的嘱咐:明天再出去。那烤兔rou的香气熏着他,几乎把他熏出了一种幻觉。最后他把手腕塞到自己的嘴里去啃,不小心咬开了一道口子。他疼得“嘶”了一声。四周忽然安静了下来。只剩炭火燃烧时轻微的炸响。“当”,他脑袋上的铁皮被敲了一下。缩着脖子不敢动。“当”,又是一下。洛龄把腕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