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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晚馥深深地看着南宫雪。南宫雪站起来,温柔地笑着行礼道:「那是陛下教导有方,南宫家不敢居功。」牧晚馥仰头看着南宫雪,那琥珀色的美眸淡淡的,直到南宫雪的笑容有点挂不住了,牧晚馥这才笑道:「皇后怎麽那麽客气,朕与皇后夫妻多年,都是彼此学习而已。」「谢陛下夸奖。」南宫雪这才坐下来。玉姬倒是一直专心吃东西,吃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她见没有人说话了,便看着李琳依道:「妾身还真的很想知道李婕妤肚子里的是皇子还是公主。」柳月媚立即在一旁附和着笑道:「我朝有个说法,若是女子在怀孕时喜酸,那就是皇子,喜辣,那就是公主。当年我怀着齐儿时也是很好酸的,那时候皇后娘娘恰好怀着三公主,她喜欢吃辣,最後甜的全都给贵妃娘娘了。」「可是妾身喜欢甜的啊。」素来安静的李琳依难得接口,「说不定是双胞胎。」柳月媚眨眨眼睛说道:「我朝也曾有皇后在还是太子妃时就诞下了双胞胎的美谈。」「可惜,有些人这辈子也生不出孩子的。」玉姬突然望向商柔,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麽,明明牧晚馥对於芳菲公子忽冷忽热,冷时是彻底地冷落,热时却是彻底无视那一大堆弹劾商柔媚惑君上的奏摺,足足待在彩霞馆半个月也不出门,但玉姬却不会对牧晚馥锺爱的柳月媚和闻萧嫣感到妒嫉,对於芳菲公子则是极为厌恶。商柔在後宫里并没有位阶,大家平日都称他一声公子,所以他只是敬陪末座,默默地吃着东西,甚至好像完全没有听到玉姬在说什麽。柳月媚和闻萧嫣交换了一个眼色。大皇子坐在另一边,他一直在静静地吃东西,听到玉姬的话才抬头瞧了她一眼,眼神里冷冰冰的,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玉妃,这葡萄味道不错呢。」柳月媚连忙给玉姬递来了一碟葡萄。闻萧嫣也说道:「玉妃,妳不是说喜欢本宫的桃花酿吗?待会本宫派人把桃花酿送给妳。」玉姬却没有因而放过商柔,她向商柔说道:「妃嫔在宫里就应该为帝王开枝散叶,若非如此,不是在浪费宫里的粮食吗?更别说怂恿陛下去把妃嫔所生的孩子抢过来抚养,实在是不要脸。」李琳依怯怯地低头不敢说话。牧晚馥手托香腮,似乎在走神。玉姬见牧晚馥没有阻止她,便变本加厉地说道:「一个男人,既没有美貌,又没有一技徬身,却偏偏赖死在宫里不走,这不是不要面子吗?」就算是聋子也听得出玉姬在说什麽人了。这偌大的皇宫里就只有一个男宠。闻萧嫣揑了一把冷汗,连忙向南宫雪做了个口形,示意她真的得阻止玉姬了。南宫雪略略蹙眉,她见坐在旁边的牧晚馥反应冷淡,唯有说道:「玉妃,妳醉了。」玉姬出了一口恶气,便也听了南宫雪的话,不再对商柔穷追猛打。甫一远离留云宫,凌绿就开始低声骂玉姬,商柔不禁感叹凌绿实在中气十足。他倒是懒洋洋的,一手拿着摺扇有一下没一下地虚晃着。刺眼的阳光照耀得皇宫的石砖走道彷佛都在冒烟,商柔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只想尽快回到彩霞馆躺在竹席上乘凉午睡。凌绿骂到一半,突然听见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後响起来,商柔连忙以眼神示意凌绿噤声,然後转身一看,没想到却看见大皇子。「参见皇子殿下。」商柔行了礼。大皇子仰头看着商柔,似乎在观察着对方的神情。商柔眨了眨眼睛,说道:「是妾身的脸上沾了什麽吗?」「你……莫要不开心。」大皇子突然低声嘀咕了一句。周遭很安静,商柔自然把大皇子的话听得很清楚,他看了凌绿一眼,凌绿也是一脸不明所以,商柔唯有说道:「如果殿下指的是玉妃娘娘的话,妾身并没有放在心里,毕竟妾身是男人,的确生不出孩子。」大皇子稍稍偏头看着商柔,商柔也在看着他。「玉妃??很久之前就对你很差了。」大皇子轻轻地说道。商柔想了想,这才记起许久之前自己自己在绮雪宫里为小雅求情後被责打,在回到彩霞馆里的路上的确遇见大皇子。当时自己失宠日久,宫里诸人不免怠慢,还是这孩子给自己找来太医。上次大皇子又救了自己,自己却如此冷待他,倒是染上宫里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陋习了。商柔心里不安,又看见大皇子那张跟牧晚馥相似却依然带着一点懵懂天真的容颜,不禁更为心软。他笑着弯身伸手摸摸大皇子的头发,温柔地说道:「好了好了,上次是我不好,待您冷淡了,皇后娘娘把殿下教得很好。」商柔见大皇子总算露出一点笑容,便刻意促狭地说道:「可是,您别再老是鼓起腮帮子,没有女孩子喜欢苦瓜脸的。」大皇子有点别扭地转过脸去,彷佛不想让商柔看见自己稍微发红的脸色。回到彩霞馆之後,商柔懒洋洋地躺在走廊上乘凉,听着水池里的蛙叫和墙上的蝉鸣,不禁又打起瞌睡来。最近总算没有下雨了,所以他十指和膝盖的旧伤也没有发作。「公子,您还是别跟大皇子太亲近了。」凌绿正在一旁洗衣服。「小孩子能有多少心计,而且我身上有什麽值得他图谋的?」商柔转头看着凌绿。「虽然皇后娘娘面慈心软,但大皇子那身份放在那里,他对您好,别人在背後不知道该怎麽说您呢。」凌绿苦口婆心地说道:「不是有句话叫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吗?」「是的凌公公,你文采那麽好,快点去考状元吧。」商柔抬脚戳了戳凌绿的背部。凌绿见商柔一脸平和,又想起刚才玉姬的话,忍不住说道:「公子,刚才玉妃都欺负到您的头上了!再这样下去,宫里哪个人还会把公子放在眼里!」「玉妃也说得对,一开始本来就是我……」商柔瞧了凌绿一眼,突然想起自己没怎麽跟别人提起自己当初求着牧晚馥让他入宫一事。牧晚馥好像也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要不然宫里的传言应该就更难听了。「正如我刚才跟大皇子所说,我是男人,再厉害也生不出孩子,她也说得对。」商柔唯有改口安慰凌绿。「公子??」凌绿真的快要被商柔气死了。「凌公公别生气,小的给您按摩。」商柔笑眯眯地坐起来,双手仔细地按摩着凌绿的肩膀。凌绿也气不下去,他仔细打量了商柔几眼,又问道:「公子??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