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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o家伙,有外面的歹徒闯进来了!” 村里立刻起了一阵小小的sao动,仿佛有什么正在蓄势待发。 宋疏桐眯眼看了一下,那猴子一样干瘦的身材,王八一样豆大的眼睛,还有两撇狡诈的老鼠胡子,她立刻认了出来,他是岑德。 想起岑子昂刚才那落寞痛苦的眼神,宋疏桐脑子一热,转脸对身边的谢初静恶狠狠道:“别客气,给我杀了他!” 虽然不知道宋疏桐为什么这样说,但 * 是岑德一靠近,谢初静就干脆利落伸手捏碎了他的喉骨,那情形看起来,就像岑德跑着上前送死一样。 岑德一句话没来得及说,就断了气,他的眼睛大睁着,似乎在死前瞬间还不相信自己就这么容易地死了。 妙菱吓得尖叫一声,转身捂着眼睛不敢看死人。 谢初静的手还掐在岑德的脖子上,像捏着一块烂木头般提着他的尸体,淡淡地宋疏桐:“然后呢?” “然,然后见机行事吧。”宋疏桐当时是顶在气头上,她忘记了谢初静杀个人比杀鸡还容易,现在岑德真死了,看着死人怒目圆睁的脸,她自己也浑身发毛,转开目光不敢再看。 岑子昂并不知道这人就是他的杀父仇人,只是想到刚才两个小丫头说这里的人都姓岑,估摸着也是他亲戚,面露不忍道:“一见面就杀人也没必要吧,这我们还怎么求人家帮忙?” 宋疏桐道:“来不及解释了,擒贼先擒王,他死了,他的帮凶们没了主心骨,自然就听话了。” 岑家寨子的村民们看见岑德被外来人揪着领子,不知道他已经死了,以为双方起了冲突,于是整个寨子里的人都向这里围了过来。 “打起来了,大家快来帮忙啊。” “这些外面的强盗欺负岑管事了,弟兄们抄家伙。” 伴随着怒吼,地里干活的农夫举着铁镐锄头,年轻人拖着铁铲往这里跑,家里出来的妇女系着围裙,手里拿着擀面杖…… 岑子昂看着这些愤怒的村民头皮发麻:“恕我直言,你看这些人像是想要听话的样子吗?” 第97章 97 村口处一片喧哗, 宋疏桐他们几个人被一大群愤怒的村民们围在中间,岑子昂陪着笑脸:“弟兄们有话好好说。” 村民们喊着:“放开岑管事。” 宋疏桐道:“不能放!” 村民还不知道这家伙死了,放开就露馅了。 正在剑拔弩张的时候,有人叫道:“族长来了。” 村民们纷纷回头, 宋疏桐也踮起脚朝外张望, 岑子昂不由自主地绷紧身子站直了。 只见一个清隽高大的中年人被簇拥着出来了, 岑氏族人见他靠近, 连忙让开一条路:“族长, 寨子下来了外人,他们还挟持了岑大管事。 岑文俊大步流星地靠近这里,他看起来比实际年纪小很多, 他今年上应该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了, 但是他看起来只像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因为岑德的脖子还被谢初静捏在手里拎着, 所以岑文俊并不知道岑德已死, 他对谢初静从容道:“这位朋友,请先把我的侄儿放开, 有话好好说,你们要什么都可以谈,万事皆可商量。” 岑文俊一边说话, 一边不漏痕迹地打量了一下这四个外人, 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岑子昂后,他目光一闪,心里咯噔一声, 这个年轻的外来男子, 长得太像他死去的儿子岑才了。 谢初静把岑德的尸体往前一抛,几个郎 * 中模样的人立刻上来将尸体扶着拖了下去,一个人急忙去翻岑德的眼睑检查瞳孔。 谢初静冷冷道:“不必白忙活了, 他早死了。” 一个白胖的中年妇女闻言哭着扑在岑德的尸体上,捶胸顿足地哭起来:“当家的,当家的,你醒醒。” 村民们生活在方寸之地,大多没见过什么惨烈之事,见她哭得凄凉,不由得心生不忍,立刻发出一阵一阵愤怒的吼声。 “打死他们”、“让他们给岑管事偿命”…… 宋疏桐见势不妙,连忙靠近岑文俊,言简意赅道:“族长阿公,你听我解释,岑德是罪有应得,当年就是他□□,害了大公子岑才。 ” 听了这话,岑文俊脸色一变。 正在嚎哭的中年妇女像被人按了暂停键一般,猛地抬头尖叫:“胡说!大家别听他们胡言乱语,快打死他们。” 这突然的变故,弄得村民们一头雾水。 露露和娟娟这时候气喘吁吁地挤进来,一边一个拉着岑文俊的手摇晃,奶声奶气道:“族长阿公,原来你在这里。” 娟娟指着岑子昂道:“这个岑子昂哥哥说要找你,去你家做客呢。” 岑文俊刚才就注意到了岑子昂,现在听清楚他的名字,更加难以置信道:“你说,你叫岑子昂?” 岑子昂在岑文俊到达的那刻就一直眼不错珠地盯着他看,终于等到祖父发现了自己,他一瞬间喉头哽咽,百感交集地点点头:“我叫岑子昂,我是岑才的儿子,可惜我不成器。” 岑子昂一番话说得跟绕口令似的,这情景本来应该是十分感人才对,宋疏桐却忽然被他弄得想笑。 她为了忍住笑,硬把眉毛挤成一个倒八字:“族长阿公,二十年前的十一月,这个岑德假意说派他的小舅子王三儿出去买盐给大伙儿过年,借着机会,王三儿悄悄收买了运河里的水贼杀了你家儿子媳妇满门,只有一个命大的孩子被放在箱子里逃出生天,就是你的孙子岑子昂。 我家外祖父是个郎中,机缘巧合从快要病死的水贼头领口中知道了此事,我是不是胡说,你把王三儿叫来一查就知道了。” 此言一出,村民们都是大吃一惊,因为他们村里旁的都是自给自足,唯独要用盐得出去买,每五年出去买一次,就是岑德派几个可靠的汉子趁着大雪封山之前出去采购的,王三儿正是那几个人之一。 他正是岑德的小舅子,长得矮胖丑陋,三十八九岁了没有媳妇,人又懒惰,过日子全靠jiejie姐夫帮衬。 若说这丫头在胡扯的话,她怎能编得如此有鼻子有眼儿的,旁的不说,她一个外人,怎么会对寨子里的事情如此清楚? 众人皆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扑在岑德尸体上痛哭的岑王氏。 岑文俊虽然震惊,却并未失去理智,略一思忖,问道:“王三儿何在?” 有村民答道:“刚才路过他家,好像今日拉肚子了,在茅厕 * ,我现在去叫他。” 岑王氏一听要去叫王三儿,神情顿时看起来有点慌张,她顾不上哭死了的岑德了,开始像疯了一样的骂宋疏桐道:“哪里来的小贱人血口喷人。我男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这是污蔑!你以为我们岑家人是好糊弄的吗,就凭你这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