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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里。 岑子昂连忙起来给他行礼:“殿下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宋疏桐没想到谢初静会来,高兴极了,雀跃道:“殿下,你都不知道今天我们在谈什么激动的事,妙菱你快去给殿下端一碗馄饨来。” 谢初静含笑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宋疏桐,对妙菱摆摆手,淡淡道:“不必了,我来送你家小姐回去休息,再大的事情也没有睡觉重要,明日再议不迟。 * ” 妙菱顿时“哦”了一声,对岑子昂挤了下眼,岑子昂心领会神,两人就要出去。 谢初静叫住了岑子昂道:“我今日已经将你们岑氏一族的曲折禀告父皇,朝廷决定下旨给你们岑氏正名,新任的沙北郡守将和两名宣慰使不日将带着圣旨去边境。” 岑子昂一怔,旋即红着眼眶跪了下来:“多谢太子殿下成全。” 妙菱也跪下来:“奴婢也谢谢殿下。” 宋疏桐放下了勺子站起来:“我走了,大岑你赶快写信告诉老爷子这个好消息吧,妙菱肯定也有想说的话,一起写信吧,今夜不用回了。” 外头很冷,马车里有暖炉,宋疏桐的脸被热气烘的红彤彤的,看着就让人心里喜庆。 谢初静的手冻得冰凉,宋疏桐把他的手拢在自己手心里,责怪道:“这么冷的天,你还骑着马到处瞎跑,你傻不傻?” “哪里傻了,有人心疼,还有人愿意给我焐着,多好啊。” “下次再这样,就没人帮你焐了。”宋疏桐说完,抬起谢初静的两只手,一边一只,贴在了自己脸颊上,她觉得她的脸发烫,他的手冰凉,正好互补一下。 谢初静捧着她的苹果脸,只觉得手心里触感柔柔软软,暖得他的心都要融化了。 “你办的最聪明的事儿是哪一件你知道吗?” “我觉得我每件事都办的很聪明。” 谢初静认真道:“你为什么把宅子买的离皇宫那么近,近到我觉得顺风的时候,我都能闻到你。你是为了我吧,我要是没猜错,你肯定早就对我有意了。” “谁对你有意了?”宋疏桐笑嘻嘻道:“你是狗吗,鼻子那么灵。我只是因为离皇宫近的地段房子最贵而已,有钱我自然要买最好的。” 两人就这样一路甜蜜斗嘴,等到了家之后,谢初静不许她再磨蹭,看着她老老实实洗漱上了床,又替她掖了掖被角,才算放心。 他打算离开的时候,宋疏桐却从床上伸手拉住了他衣袖的一角,像个孩子似的小声道:“你能不能别走。” 谢初静的心跳顿时快了半拍,他眸光闪闪地看向宋疏桐。 第120章 . 完结章3 120 “你别误会。”宋疏桐红着脸:“我没别的意思, 就是想让你再陪我一会儿,你看着我睡着好不好,我怕黑。” 她就是舍不得他,想跟他一起多待一会儿。 谢初静笑了笑, 在她床边坐下来, 吹了屋里的蜡烛, 带着歉意柔声道:“如果可以, 我恨不得一夜不走, 可是今年的变故如此多,父皇不能主政,除夕又快到了, 朝廷千头万绪的事情实在太多。等忙完这个除夕, 我会着手开始我们的事。” 宋疏桐一双大大的眼睛在微光里明亮莹润:“我知道的啊, 你有计划有原则, 这很好啊,我又没怪你。” 谢初静将她一只手握在手心里, 耐心地陪她聊天:“我今日不仅禀告了岑家在边关的事情,还将延苍峻的 * 事情也告诉了父皇,父皇召见了延苍峻, 双方洽谈后, 父皇答应在恰当的时机借兵给他,但是要求他回国登上王位后承认大魏是宗主国,以后年年向我朝上贡。” 宋疏桐一愣:“把人家一个好好的独立国家变成附属国, 这种过分的条件, 延苍峻会答应吗?” 谢初静沉声道:“无论他答不答应,我大魏也迟早要将这块地方打下来,卧榻之侧, 岂容他人鼾睡。幸好他是个聪明人,他答应了,两国百姓都可以免于刀兵之灾。” 想起那日的会谈,谢初静面色如水:“只是他说,他并不是为了权势地位,只是咽不下这口气,他恨那个名义上是他父汗的人,他所有珍爱的女人,他都要夺走,所以他要报复回来。” 宋疏桐听完之后久久无言。 像延苍峻那样的驰骋天边的骄子,竟然也会说出,不是为了权势地位,只是咽不下这口气。 听起来好荒谬啊,然而它就是真实的存在,这世上有多少人咬牙坚持,承受种种磨难死不认输都是因为咽不下一口气。不管男人女人,只要你还不甘心,在红尘里就同样虚弱至极,被那些放不下的执念牵着鼻子走。 宋疏桐叹息道:“唉,其实这样对两国的老百姓来说也是好事,沙塔国的那个延苍光确实不是什么好玩意,他作的恶值得死一万次。” 她又跟谢初静说了今天早上在茶楼里跟人吵架的事,再骂了一遍那说书先生。 最后她觉得有些困了,抱着谢初静的胳膊打了个呵欠道:“我猜啊,除了说书先生,背后议论刘溪诗的人肯定还多着呢,殿下你这么厉害,你能不能帮忙想想办法,让那些讨厌鬼闭嘴啊。” 在宋疏桐的心里,谢初静是最最厉害的人,她遇到什么事情都想跟他说。 谢初静当然感受到了她的依恋,他笑了:“堵不如疏,我会找个恰当的方式,让世人知道,延苍峻是朝廷的贵客,连皇家都以礼相待,自然就没人赶在背后议论他们了。” 谢初静轻轻地拍着她的背,醇厚的低音如春风般让人沉醉:“你先睡,记得在梦里等着我。” * 敏德皇帝已经能拄着拐杖慢慢地走几步了,但是考虑到有损帝王威严,通常他只在寝宫里在会用拐杖下地走走,出了寝宫,都是让太监们用步撵抬着。 因为腿脚不便,除了天气特别好的日子,他基本不上朝了,命人在金銮殿的龙椅下方摆了一个座位给谢初静,只有遇到棘手的事情,才会召见大臣到上书房来谈谈,其余的时候都是放手让谢初静在处理。 这一日,他照例和谢初静一起用了晚膳,饭后一反常态地没有让太子早些回去休息,而是留太子说了会话。 难得饭后闲暇,敏德皇帝不想再谈论政事,拿出了他新近画成的一副给谢初静观看,兴致勃勃道:“瞧瞧朕这一对鸳鸯画 * 的如何?” 当初他自己还是太子的时候,十分喜爱绘画,工笔花鸟画的尤其精细,可惜作画之事太费功夫,端康太后说储君不该如此不务正业,严厉地制止了,现在空闲下来,敏德皇帝又重拾了这个爱好。 太监福来连忙把这幅画轴在案上铺开,又把宫烛的焰心挑亮了些。 谢初静弯腰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