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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自能见到他们。” “不必劳烦。” 他毫不犹豫翻身上马,攥紧缰绳:“还请将东莱王府地址告知,我亲自前去即可。” 第62章 眼见两人寥寥数语十分默契,…… 东莱王府内, 重睦坐于封贵妃身侧,正剥着瓜子仁扔至碟中还未入口,她家母妃已然胡了两把清一色又跟对倒糊。 不难看出桌上诸位女眷其实并不擅长此道,但为着能讨未来婆母欢心依旧使劲浑身解数, 各个输得奇惨无比。 封贵妃赢多了未免无趣, 索性起身告辞:“本宫有些乏了, 阿睦你来。” 重睦本就看得手痒, 忙不迭接过封贵妃之邀, 与桌边众人颔首笑道:“承让。” 因着封宗两家世交而与重睦自小相识的缘故, 宗妙容比起桌上其余人等大方自在许多, 只笑对重睦讨饶:“求公主jiejie下手轻些, 放过我们罢。” 另外两位少女亦点点头随声附和, 重睦不免失笑:“牌桌无父子, 今后诸位来往女眷后宅少不了会以马吊会友,还是早日练成绝技为佳。” 远远听得重睦在亭间大杀四方, 另一边曲水流觞中赋诗众人同样针尖对麦芒,毫不相让。杨老太傅家那位小孙女杨徽格所创诗句引得赞叹无数, 却也招来非议不满:“不过会做几句酸诗, 那模样竟比八公主的派头都大,真真可笑。” 不仅人人称颂的对象会跟随年岁而变,便连谩骂的靶子也是亦然。如今重睦已嫁了人又是百姓认可的大英雄,自得有那年轻优越的姑娘家迎头顶上,才能给燕都女眷茶余饭后带来更多闲话家常。 杨徽格究竟还是面皮薄,听见闲言碎语不免气得耳根发烫,正待开口对峙,却忽然有人挡在身前:“酸诗如何,总比酒过眼前屁也放不出半个 的庸才高明。” 自幼因着封知榆缘故, 重旸原是最看不惯那些个成日琢磨诗情画意的矫揉做派。不过杨徽格才情的确高出其余众女不少,行文辽阔伟岸,大气磅礴,哪怕仅是描绘田园风光或男女温情,也能读出其心胸眼界之广博多彩。 众女被重旸怼得有些面面相觑,立刻掉转话头想讨好,谁知重旸冷哼两声,径直拉着杨徽格转身而去,全然无视身后众人扭曲神色。 “殿下,殿下放手!” 杨徽格被他拉得有些气闷,甩开衣袖后避开眼:“臣女感激殿下方才解围之恩。但男女授受不亲,殿下拽着臣女一路而来,若传了出去,臣女又当如何自处。” 她今日本不愿再来此地,毕竟昨日在中南轩中遇见封览境母女二人已经觉得言行有失,是母亲非说既已筹备多时不可功亏一篑才逼得她前来,谁知又遇上旁人口无遮拦。 重旸闻声不免失笑:“杨六小姐,你前来王府便注定要选妃,本王已选了你,你还需怎般自处。” 他并非当真纨绔无能,表哥为何而死,jiejie姐夫又在为何筹谋,哪怕蠢钝如猪者,到如今也能想明白。 杨老太傅与外祖交好,他家这位行六孙女生母乃郡主下嫁,父亲亦为杨老太傅长子官拜都察院院正,本人同样也师从名门出身。无论家世与品质,皆可为东莱王正妃,将来也无惧母仪天下之责。 谁知杨徽格连连后退数步:“殿下慎言,您与家中表妹已有情谊,又怎能轻易将其抛之不顾?” “?!” 重旸被她这话逼问得丈二摸不着头脑,刚开口打算继续相询,却见他的贴身内侍赤实匆忙颠簸而至:“王爷您可叫奴才好找,贵妃娘娘遍寻您不得,只叫奴才快些引您去前院呢。” 说着又着急忙慌地向杨徽格行礼:“见过杨六小姐,小姐安好。” 重旸见他模样不由蹙眉:“何事慌乱。” 赤实不敢张扬,只得压低声音凑近他答道:“您那位堂姨母,闹起来了。” 低语声顺着夏风传入杨徽格耳中,她忽地想起母亲曾言,封家虽出自安陆大户但并非名门,想来家中确有不少上赶着攀高枝儿的亲眷,她无须在意点滴挑衅。 “况且若贵妃娘娘连这么个穷酸亲戚都无法安置,满燕都自也再无好人家的姑娘敢与她家结亲。伴君如伴虎,没半点本事傍身,谁又知这王公贵胄的好日子能有多长久。” 思及此处,杨徽格不免有些好奇,不紧不慢地移步前院,果真在那院外已瞧见不少看热闹的围观之人。 便连宗妙容也舍了她那牌局,与她诸多相熟姐妹们凑在一处张望,难掩好奇雀跃。 从前杨徽格仅在少数宴席中见过宗妙容几面,因着前任龙岩侯夫人不是那等会为自家幼妹小辈cao持费心之人,所以宗妙容其实甚少出现于燕都大众眼底。 此番得以往来,也是母亲告知她宗 妙容与重旸从小熟识,即使做不了正妃,也绝对会入府:“宗妙容性子热烈娇俏,确实惹人喜爱。但东莱王将来前程不可限量,她沉稳不足,难担大任。你只需记着无论何时都不与她争宠,总会赢来自己的福气。” 道理她都明白,可心中总忍不住隔着层不舒坦,饶是宗妙容主动相交示好,她也并未给予过多回应。 宗妙容踢了几次铁板后也不恼,眼下又主动向她招呼:“原来徽格jiejie也乐得看热闹,我当jiejie永远是那谪仙般的人物,不跟我们凡人为伍才对。” 宗太夫人与宗寅俱是好脾气,素来宠爱小辈从不多加约束,宗妙容吵吵嚷嚷惯了,藏不住话。但听在杨徽格心底,不免自矜:“宗四小姐如此言说仿佛有意将我同诸人相隔,大家都是常人,又有何热闹不可看。” 虽是宗寅五叔女儿,却在家中姐妹行四,燕都众人自也这般称呼宗妙容。 却见她连连摆手,难得正色道:“我确实有意将jiejie区分。jiejie才高八斗之名我等皆知,若叫我去那劳什子曲水流觞处行诗作对,当真要了老命,”她说着无意识抚抚鬓边,傻乐出声:“当然我在那处马吊桌上也同样被赐周jiejie赢得血本无归,确实庸才。” 这到底是哪里来的蠢钝之人。 杨徽格一时怒也不是,笑也难受,只暗暗咬着银牙避开目光不再搭理她们,可还是听得宗妙容身侧女子刻意扬声:“做什么还与她交好,眼高于顶,真以为自己已是王府正妃不成。要我说,妙容你比她机会大得多。” “休要胡言。我与王爷自幼熟识,本就比你们机会都大得多,不必洋洋得意。” 那女子一口老血堵在心头,面上依然挂着笑意听宗妙容继续道:“但徽格jiejie无论家世才情皆十分优越,她端着些自傲并无不妥,我等还是莫要在人后道人是非。” 杨徽格有些头疼地揉揉眉间,反更觉不忿。 为何连带母亲都觉得这等无知莽撞者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