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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有了进展,即便是多握了一会手,都可以令他兴奋很久,如同挖掘到了某种旷世珍宝。不过他没忘了适度克制,这些全是原地打转,没有完全由着躁动的心思去发展。否则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趁着云枝同样意乱情迷,催促着一起去挥霍薛风疏送的满抽屉的搬迁礼物。他们两个在家门前下车,先去逛了超市,买了一大堆零食水果以及生鲜蔬菜。碍着沈锦旬才拆了石膏,云枝不同意他拎重物,连推车都不允许碰,只留了一个刷卡的机会。买完单,云枝推着购物车朝家里走,卸完东西以后,直接把车交由物业回收归还。别墅内有两间厨房,中西式配备齐全。其中还有开放式的吧台,站在料理台前,可以和坐在小客厅里的家人聊天,做起饭菜来格外温馨。沈锦旬洗菜切rou,云枝窝在沙发上拆了一包薯片,打开了电视机。看到有画室的招生广告,他顺嘴一提:“我下个月就要考试了诶。”“有没有报辅导机构?”沈锦旬问。云枝道:“你担心我考不上呀?”“不是,就是让你不要有压力,横竖今年一定能入学。”沈锦旬道,“大不了给学校捐栋楼。”感叹了句“万恶的资本主义”后,云枝说:“不用报,我可以的。”咨询过招生办的老师,他不发愁文化课,只是怕到时候考了进去没法转专业。幸好学校方面的灵活度高,支持学生做出尝试和改变,只要他能达到所要求的门槛,并取得老师的推荐名额,一般可以被批准。虽然名额很难获得,但总归是有一线希望,不应该气馁。“那你倒是最近翻翻课本,别总是在画板前一坐一整天,好歹写几道数学题?”云枝道:“你在质疑曾经的年级第一?”他以前是个学霸,沈锦旬也不落下分毫:“我不会质疑我自己。”云枝后知后觉,沈锦旬一度是学校的高分天花板,不该在他这里拽。想出了一个点子刚想讲,然而沈父给沈锦旬拨来了通话,打断了他跃跃欲试的分享。他关掉了电视机,紧张地望向料理台。对面估计是问他为什么要在宅子里做得不留情面,沈锦旬淡淡地说:“忍到了一定程度,再被碰了下逆鳞,就忍不下去了。”“没有后悔。”他道,“嗯,那我明天过来,现在先挂了。”见到云枝支起耳朵,趴在沙发的靠背上,提心吊胆地观察自己,他饶有兴趣地眯起眼睛。他继续说:“是在忙,我给云枝做饭,其他的见面再聊吧。”云枝踱步过去,左手拿起了案板上的黄瓜,朝着右手掌心有一搭没一搭地敲了敲。他道:“你爸爸会不会凶你?”“不会,喊我过去就是走个过场,台面上看似我被教育了一顿。”沈锦旬说,“省得爷爷没面子。”他叹气:“怎么手好了就要飞长途变异地?要和你当牛郎织女了。”云枝也觉得不舍,漂亮的手指□□着那根黄瓜,一会打几下桌沿,一会搁在水龙头下冲洗,心不在焉地烦闷着。“本来你要和我说什么?”沈锦旬道。“我们可以打印出去年的考试卷,比谁考得高。”云枝说,“谁输了谁洗碗。”沈锦旬嫌无聊:“家里有洗碗机,这种惩罚没有一点诱惑力。”“罚钱?”“错一题一百万?唉,不痛不痒的。”沈锦旬炫了个富,拉满仇恨。云枝不玩了:“你拿着粉红枕头睡地板去。”“接下来至少三天不能看见我,真的要我睡地板?”渴血反应和恋爱需求的双重叠加下,云枝那黏人精的身份压根藏不住,巴不得天天挂在沈锦旬身上。被稍一撩拨,便开始慌张。他靠在沈锦旬肩头蹭了蹭,暗示自己要撤回上一句话。“我们可以这样玩。”沈锦旬提议,“三门主课全做一遍,错一题脱一件衣服。”作者有话要说:欺负夏天到了小枝只穿了三件。第51章正值升温的天气,云枝从头到尾连带袜子都只穿了四件。但他不信自己会错那么多。也不信沈锦旬能错那么少。他好歹最近抽空重温过一遍,也看过去年的考试卷子。而沈锦旬四年前就把那些知识抛到脑后,出国后教学体系截然不同,这时候估计连圆锥曲线为何物都不知道。事实证明,自己实在太天真了。尽管只做了每张卷子的填空选择,英语只写了理解,他还是面临翻车的窘境。沈锦旬给他的填空题再度打了个叉,看着赤脚盘腿缩在沙发的角落里,漫不经心地扬了扬下巴。“脱吧。”云枝捏着衣角不松手:“……”有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这人不光英语做得比别人抄得还快,并且语文数学也和背了标准答案一样?!沈锦旬吹了声口哨:“赶紧呀,怎么磨磨蹭蹭的?”云枝企图栽赃:“你八成提前作弊了。”这种说法纯粹胡说八道,沈锦旬写卷子真的是啃老本,全靠基础扎实。“就这些打到输入框里还没我自己琢磨来得快,值得我作弊吗?”沈锦旬道,“你不要耍赖啊。”云枝把衣角扭成了一个卷:“我没有。”“又不是没看过,你害臊什么。”“对啊,又不是没看过,干嘛拿这个当赌注?”在云枝和他兜圈子之际,他批阅好了最后一份语文卷,错的题不多,够稳稳当当考上心仪的学校,不过也够在游戏里被修理掉两层皮的。沈锦旬道:“那你不脱也行,但要换成别的。”云枝转动了下琥珀色的眼珠子,看他起身去了二楼,再拿了一个精美的礼盒回来。拆开是一件漂亮的洋装裙子。和大秀那天楼朔身上穿的有点风格相似,只不过转换了性别,裤子成了裙子,上面绣着暗色的花纹,也是女性比较喜爱的意象。云枝:???“压轴的走秀款原定了一男一女,可惜最后因为安排上有调整,这件没有用上,设计师来问我怎么处理。”沈锦旬说,“我没有销毁,留下来了。”他拎起裙子的双肩衣料,朝云枝晃了晃。布料层层叠叠,其中工艺繁复,可看上去并不笨重,反而有种俏皮轻盈的优雅,配色也偏向活泼的粉嫩系。云枝后退了一点,继而被沈锦旬步步紧逼。原以为穿裙子比赤i裸总归好一些,当云枝背过去脱掉外衣外裤,再套上丝质洋装的时候,觉得此刻的体验感才最羞耻。光溜溜的双腿即便被裙摆遮着,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