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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阴狠,再抬眼一看,果然,脚上也有铁链。邱衡沉沉地呼出一口气,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他的嘴唇不住地颤抖,气极了。是他放下了戒备,掉进了信任的陷阱。邱衡闭目养神,甚至没有做出想要挣开铁链的动作。没一会儿,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来人动作利落,又快速地关上门,进到屋内,放轻了脚步。系风端着餐盘,走近床边,看到邱衡还在睡着,把饭菜搁在了茶桌上。他刚摆好碗筷,就听到了身后一声嗤笑,又冷又沉,像一根铁棍敲打在系风的背脊。“小叛徒?”邱衡托着下巴,支起身子,好整以暇地看着系风。系风整个人都怔住了,他缓慢而又僵硬地转过身来,局促而又不安。他绞着手指,习惯性地低下头,一句话也没有说。邱衡等了一会儿,见人没动静,便兀自坐起身来。他身上的铁链碰撞在一起,系风飞快地抬眸看了一眼,眼眶瞬间就红了,他的嘴唇嗫嚅,攥紧了拳头。“我渴了,倒杯水。”系风闻言,急忙去斟茶,手脚笨拙,险些打碎了茶壶。他站在离床边两步远的距离,颤颤巍巍,把茶杯递给邱衡,邱衡盯着茶水,没有伸手接。系风喉结滚动,又往前挪了两步,邱衡轻轻笑了一下,这才不急不慢地接过茶杯。茶水已经凉了,邱衡很渴,顾不得那么多,仰脖一饮而尽。系风还伸着手,等着接茶杯。邱衡用拇指抹过红唇,擦去水渍,他的视线落在系风的手上,突然,邱衡递茶杯的动作一滞,蹙起眉来。系风不明所以,下一秒,邱衡就攥住了他的手腕,他一个重心不稳,险些栽在床上。“他绑你?”邱衡的拇指摩挲着系风的手腕,一圈圈麻绳留下的红痕,印记很深,有的地方还磨破了皮。系风突然慌乱着挣扎起来,想要缩回手,他的神情慌张,眼神躲闪。“没、没有…是、是我自己…”一双大手毫无预兆地穿过系风的腋下,轻而易举打开了邱衡的手。西平王悄无声息地站在了系风身后,他把下巴搁在小暗卫的肩上,连拉带扯将人退后了几步,一边揉着系风的手腕,一边发话。“小嫂嫂,你有什么冲我来,别为难风宝。”邱衡的掀起眼皮,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打量,眼波流转,嘴角勾起了轻蔑的弧度。碎发遮挡了半边脸,他的面色愈发可怖,明眸皓齿,却像是血眼獠牙。“你才是不要为难系风才对。”西平王的眼眸一沉,脸上的笑意散去,连样子都懒得做了。二人对峙着,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系风像个破烂的木偶,被西平王禁锢在怀里,一张小脸煞白,嘴唇发抖,快速地眨眼。“皇兄有要事在身,特意嘱咐我要护嫂嫂周全,我这个小弟哪敢不从?”一句话,把锅全甩给了陆鸷。邱衡抬起手,在西平王面前晃了晃沉重的手链,语气听不出喜怒,“陆鸷就是托你这般照拂我的?”西平王笑眯了眼,耸了耸肩,显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邱衡也没有继续追究的意思,眼下的情况,他自身难保都是问题,理智告诉他不要惹怒西平王,也不要和他一般见识。“风宝,好好看着小嫂嫂,出了事,我可要唯你是问。”西平王在系风的红唇上轻啄了一口,意犹未尽地松开系风的手。他对邱衡抬了抬下巴,眼里的肆意与挑衅让邱衡绷紧了神经。西平王的出现仿佛就是一段插曲,他走后没多久,邱衡竟觉得神清气爽,心里的烦闷一扫而空。他哼着小曲儿,一副与我无关的做派,把系风吓得不轻。“我饿了。”系风啊了一声,扶着邱衡下床,让他坐在茶桌前用膳。饭菜是两人份的,邱衡示意系风坐下,系风摇了摇头,执意地站在一旁,要等人吃完再解决自己的需求。西平王把他的生活起居全权交给了系风,这给邱衡吃了一颗定心丸。他是相信系风的,虽然嘴上毫不留情地说他是“小叛徒”,可邱衡是打心底喜欢这个寡言的小暗卫。邱衡知道,系风才是被利用的人,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迫于西平王的压力,又强忍着良心上的煎熬。身不由己,万般无奈。邱衡吹了吹冒着热气地白粥,长时间夹菜端碗,沉重的铁链坠得他的胳膊发酸。邱衡噘了下嘴,用膝盖不轻不重地抵了一下脑瓜快要埋到地里的小暗卫。“喂我吃,我就原谅你。”废文网已经和海棠速度一样了,还动不动404想发个文真的是太艰难了,情人节快乐鸭。☆、71“我不用你管…”为欢71邱衡吹了吹冒着热气地白粥,长时间夹菜端碗,沉重的铁链坠得他的胳膊发酸。邱衡噘了下嘴,用膝盖不轻不重地抵了一下脑瓜快要埋到地里的小暗卫。“喂我吃,我就原谅你。”************************系风犹豫了一下,咬了咬唇,还是上前端起碗来喂邱衡吃粥。他的动作熟稔,像是伺候过了千百遍,舀粥、吹气、喂到邱衡嘴边。邱衡慢吞吞地咀嚼,视线好奇地打量着房间各处,全然没有一个“囚犯”该有的样子。系风稍稍松了口气,他这才缓过神来,察觉到邱衡没的确没有要追究、要怪罪他的意思。邱衡待他很好,甚至可以用护崽来形容,可他却要帮衬着西平王掩人耳目。系风这几天都心神不宁,靖南王被连夜传召,而当晚,他又从老管家口中得知西平王也被传召了。当时,系风就隐约意识到大事不妙。京城内两位举足轻重的王爷在一夜之间全被召唤,这意味着什么?系风不敢细想,他提心吊胆地一直等到第二天清晨,等回来的却只有西平王。西平王不会什么都和他说,更何况他后来跟了靖南王。系风知道,西平王面上虽是不表态,可心里也是与他产生了隔阂。他只是没想到主子口中的好生照拂,到西平王这里却变成了“囚禁”。“你晚上睡哪?”邱衡在系风眼前晃了晃手指,系风一个激灵,回了神。他把碗筷熟练地收拾好,嘴里小声回话,“就、就睡在走廊最靠外的那间屋子,我睡觉浅,夜里有事叫我一声,我就听见了…”邱衡拖着长腔哦了一声,存心想要逗他,“好害怕再有人掳走我…”系风端着残羹剩饭不知所措,他的身子紧绷,捏着餐盘的手紧张地出了细汗,他又心虚又难过“不、不会的…有我在…不会有人掳走你的…”系风重复了好几遍,生怕邱衡不相信一样。邱衡嗤笑一声,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