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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皇帝喜欢的一乐趣,只要不弄出人命,或者有损皇家颜面,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平寇将军怎有空来我刑部?”一个四十几岁的清瘦男子搬着凳子坐在池边,男子一身官服,应该还没来得及脱下,拿着鱼竿钓鱼。池面上覆盖一层厚厚的冰,男子在冰上开了一个洞口。“许大人这是......”许花朵将自己裹严实,一笑,嘴角,眼角露出皱纹,不过他眼睛明亮,像深夜中的冷月,皇甫乐也没从他皮下看到其他神情,仿佛那笑是他的面具。“我啊就喜欢这,平时钓钓鱼打发时间。”“哦。”皇甫乐也搬来凳子坐到许花朵右侧,“许大人,你能掉到鱼?一天能钓到多少条?”“运气好一两条,运气不好一条钓不到。”“徐大人喜欢吃鱼?”徐花朵摇头,“不喜欢,那腥味难闻,我钓鱼啊可以拿去卖,这不是平王府又要办婚事了么,卖些银钱买礼啊。”“原来如此。”许花朵的确是出了名的贫穷,虽然工部每个月都会按时发放俸禄,但人家徐大人总会把自己的俸禄拿去给那些受害的人家,自己则留一些吃饭。因此徐大人没钱娶媳妇,他也不愿意娶,他说他可不能祸害人家了。居住的房子呢,一瓦房,一老管家,可不久前那老管家突然暴病身亡。说起徐花朵的身世,他们调查过,他的信息寥寥无几,他是皇甫嘉母亲的庶子哥哥。从小就被徐家赶出家门,后来被皇帝捡走,成了如今的刑部尚书。徐花朵见皇甫乐不在说话,看着池面,“平寇将军,你来是为了你母亲的案子?”皇甫乐点头,“我母亲死的蹊跷,我自然要旁观一下。”“你就这么相信刑部,我可还没派人过去问话啊。”“徐大人有自己的考量。”你在这里钓鱼,不就是给皇甫单面子,让他先处理家中事你再过去么。“你倒是聪明,听说你是平王的徒弟,你们年纪相仿啊,你怎喊他师傅?”他是见过小时候的皇甫乐的,仗着自己父亲是将军,家里有钱,调皮捣蛋,性子高傲野得很,怎么对一个年纪相仿的平王掏心掏肺呢。皇甫乐扫了徐花朵一眼,他和宋白的师徒关系从未隐藏过,“因为他救过我一命,那时他才十三岁,却一招两式杀了八个比我们高大强壮的恶徒。徐大人,世道无常,我终要做出改变,否者极难在这乱世活下去。”宋白教了他很多东西,活着才有希望,活着才能变强,才有可能报仇。“十三岁,难怪陛下对平王甚是看重。”这时,一个官吏抱着一沓宗卷跑过来:“大人,您要查的东西都查到了,当年徐夫人确实在柳夫人饭菜里下毒害死了柳夫人,也欲害儿时的平寇将军。”“......”皇甫乐盯着他们,这么快?“好了走吧,跟我去一趟皇甫府。”徐花朵起身,将鱼竿放在躺椅上,既然皇甫乐和宋白都是皇帝要重用的人,他也不介意跟他说有些事。“你们是不是认为皇帝窝囊,纵容下面的臣子们为所欲为?”皇甫乐不可否认。徐花朵挑眉:“陛下在登基时朝堂已经是这般模样了,你应该知道前皇帝昏庸无道吧,那昏君留下的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对,前皇帝是个昏君,酒rou百姓,割地求荣,皇帝不得不起兵谋反篡夺皇位,得了个不好名声。后来,他顺民之意,立了东皇明熙为太子。在位期间,不管皇帝做什么,反对的大臣一个跳得比一个高。“从那之后,陛下开始养精蓄锐,京城发生了什么他都要派人暗中查上一查,你母亲死得蹊跷,陛下也深是疑惑,所以在你母亲死后的第七天,陛下已经将整个案件查清了。诺,证据保存在密案里。”“那你为何放任凶手不抓她。”“他是皇帝,论不到他来办理一个深闺妇人被害一案。再则,那是皇甫将军府,皇甫将军府有无上丰功伟绩,皇甫军世世代代守卫边境,陛下动不得。更不能因为你母亲泄露了他多年铺的路。”“那徐大人为何拿出来?”“不是你要求的么。找到代替的,自然要把旧的不听话的扔了。这些年,皇帝有了底气和资本,自不会再放任他们所为,该换的还是要换的。”底气和资本,难道是他师傅?!“陛下在暗地里养了不少暗卫,那些暗卫不是到了平王手里就是太子手里。你是平王徒弟,听你刚才说平王救你一命,我才将这些事告诉你。”他相信,皇甫乐不会背叛宋白,那么他便不会背叛皇帝。“光是那恶女人,陛下还扳不倒皇甫将军府。”徐花朵谈笑,“这你可以回去问问你师傅,论心眼他可比谁都多,话说星辰楼好像在帮助你师傅对吧。”皇帝看到星辰楼欲跟宋白走近,可宋白说,他自己也不知道星辰楼究竟寓意何为。皇甫乐耸肩,“不知道。”他就去过一次星辰楼。另一边,皇甫单疲惫的回到家,浑身散发黑色凌厉怒气,谁也不敢靠近。皇甫单没想到几年时间,皇甫乐已经长大,逃出了他的掌控。他在叶州时,就应该断绝他跟柳家的来往,让他死在外面。还有那平王宋白,贱民出生,竟敢成为皇甫一族子嗣的师傅,对皇甫一族是何其的侮辱。皇甫单发了好大的脾气,摔碎了不少东西,想到皇甫乐对他冷嘲热讽,他心里就窝火。徐焉揉拖着越发肥厚的身子进来,一身华丽丽的裙摆,头上一片金色,脖子上带着翡翠项链,手上带着翡翠镯子,皮肤红润油腻,面上“光彩照人”带着一块黑色眼罩,当年皇甫乐伤了她眼睛,每每冬天,眼睛及疼。“老爷,你回来啦。”徐焉揉年轻时漂亮,不知怎的越长越难看,都有两个孩子了,嗲嗲的声音让皇甫单反胃。皇甫单怒瞪徐焉揉:“我不知道你当年干了何,一会刑部的人过来问话。”“问话!问什么话?”“柳儿的死可是跟你有干系?”徐焉揉一愣,讪讪道:“jiejie不是病逝的么,怎和我有干系。”“不是就行了。”皇甫单并不相信妻子的死跟徐焉揉有干系,他怕的是皇帝会查到别的东西。这时下人来报,刑部的人已经到了将军府门口,皇甫单带着徐焉揉前往大门。“一会你别说话,我来回他们的问话。”徐焉揉吓得急忙点头,“是是是,我一定不说话。”他们以为是问话,其实刑部是过来抓人。没有充足的证据,刑部是不会贸然进到别人家的。“皇甫将军本官奉旨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