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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抚摸‘我’的脸。—“你后悔吗?”‘我’的大脑麻痹,却依旧点头作回应。—“为什么试图去激怒一个偏激型人格?”‘我’收紧五指,将自己蜷缩倚靠在床尾,“我不知道....”—“你知道,告诉我为什么。”“我说了我不知道!别再问了!”—“那我们换个问题吧,关于一周前的未成年凶杀案,你知道这件事吗?”“.......”—“上周在公寓12栋207室,有位母亲报警称8岁女童走失至二十四小时。警方扩大搜寻范围并查看监控,当天就将嫌疑人目标锁定在了同栋309室的一名未成年男性身上,听闻父母在外地出差,起初警方带着搜查队来敲门时,对方极不配合,直到警方强制开门才发现了女童被肢解的尸体,你知道当时那名未成年在做什么吗?”“别说了,我不想听。”—“公寓门口停了两辆消防车,他想通过焚烧来处理那些rou块,可惜却烧了沙发引来大火。”‘我’捂紧耳朵,可对方的言语依旧无孔不入钻入耳蜗。—“经法医鉴定,女童死前遭了性侵,肛门与生殖器被暴力撕裂,断截的食道也被提取出了某男性的jingye。对于这种性质恶劣的案件,案犯也仅被判几年,法律上他属于未满十八的未成年。那么你猜他是激情犯罪还是预谋犯罪呢?”“我不想知道!都与我无关!”—“答应我,别再逃避了,你该看看镜子里的那张脸,她在告诉你,你本身也是一名罪犯。”这句话显然触了‘我’的逆鳞,‘我’猛地抬起像是被暴力洗礼过的杂乱不堪的脸,怒瞪对方,“我不是!你闭嘴!”—“可他们都死了,是你关上门害死的他们。”“我没有!我才是受害者!明明是那个疯子想残害我!他死了活该!”—“这就是你害人的理由?”温柔且透着怜悯的声音。‘我’气的发抖,感觉血液就快从嘴里喷出来,‘我’摸索着周围想找东西砸过去,可却空空如也。—“瞧瞧你那气急败坏的蠢模样,你在心虚什么?”—“怎么?还想再杀我第二次吗?”“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恐惧从‘我’脑中频频闪过,‘我’望着面前那被黑雾包裹成一团的脸,心里发怵,缩着脖子把自己往角落里塞。—“你太令我失望了,竟然这么快就把我遗忘了。”极度的不安与恐惧浇头迎来,紧接着,就见一颗血淋淋的脑袋缓缓搭在了‘我’的肩头,就像是因做了场噩梦而引发的灵异事件,子虚乌有的摆在眼前。夏延望着‘我’咧嘴笑了。“啊———”人类的一切恐惧源于无知。章初艺双臂抱头,脑海里频频闪过无数犯罪份子被枪毙的画面,因骇到极致而发白的唇颤个不停,耳畔传来求救,又夹杂着惨然的呼吸声。关于记者采访问题,章初艺自始至终保持着沉默,她更像是在逃避着什么,但凡被追问当日情况,她就会当场失去理智般的将自己缩成一团,嘴里喃喃自语。“医生!快把医生叫来!”章母急的推搡着身边的男人,把一众记者赶了出去。章父连忙应了两声,放下手中削半的苹果赶忙跑了出去,来回也用不着一分钟,主治医生就拿着病历本前来记录明细。医生走到床侧,将脱落的输管针头移开,唤来了护士安排维稳工作,几番强制措施下患者才稍缓安静,具住院已一周,像这样时常疯癫的异常行为总是频繁出现。过程中章初艺逐渐得到了视觉,她默默看着天花板发呆,耳边是密杂的谈话声。“病人身体的恢复情况良好,只是精神状态有些混乱,导致产生一种错误认知,目前最好能多和她进行沟通剖解心理障碍,我建议不要再让她接受记者采访了,尽量避免外界刺激。”医生又说了些注意事项,圈圈点点的在本上记录后便离开了。母亲不放心的过来问她感觉如何,她稍显迟钝的看着床头的百合花说又做噩梦了。章母心疼的拥住她说再等半年稳定下来,就带她出国读书,该忘的就忘了吧。章初艺不记得自己有没有点头。就这样日复一日又过了几天。隔壁临床住的是位腿脚不太利索的七旬老太,每天都会有亲属轮流来陪她排忧,不知怎么的,今日的话题就谈到了未成年凶杀案上,老太听了半晌并无大喜大悲,却也难得感叹句世上的劝善惩恶,正直善良的人会得到报恩,邪恶卑鄙的人会得到报应。“那些猖獗的邪恶将无辜的人卷进事故中白白死去,而制造事故的罪人却依旧活得自在,这不就是好人没好报吗。”老太笑笑摇头说,“罪便是罪。”这起案件上周就轰动了网络各大平台,媒体记者匆忙赶来采访受害者家属,公寓外早已人满为患,狭窄的电梯也挤满了人。然而更为惊奇的是同栋楼当晚再次爆出火灾,顷刻间炸的玻璃窗粉碎,火肆虐着黑烟滚滚冒出,个别仍在蹲守的记者都惊了,公寓外还停着消防车,几乎是抢着第一线立刻组织消防人员前去营救。当众人抵达六楼时却发现地上躺着一名遍体鳞伤的重患,人这时已经昏晕过去了。当晚,媒体公布出一组死亡名单,其间一名死者还是位知名作家。具体死因是失血过多且火势横流造成的密闭缺氧。章初艺靠在床头看手机,视频正循环播放着火灾现场,夏延那灼烧溃烂的外貌被公之于众,媒体断章取义的标题促使评论处聚集了不少围观群众,置顶的一条评论区声称当时门若没有关闭,在消防救援队赶来的这段时间还是有活下来的机率。隔壁临床老太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病房外是刻意放轻的谈话声,吊瓶减了一半量,章初艺默默转头朝窗外看去,远那头沉甸甸的卷着黑云,寒风凛冽,冷空气携着冬天来了。当晚,章初艺在病房消失了,她拿走了隔壁临床老太的单拐,以及床头的百合花。......凌晨的街道,三点二十七分。夜风萧瑟,昏黄的路灯上挥飞着尘埃。人行横道上的青年打着电话,踩着倒数计时走到了对面,红灯亮起。公路上行驶而过三四辆私家车。公寓外不远处的街道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