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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刚想开口解释,谢微便将血袋狠狠砸在男人的头脸上。 浓重的铁锈味在病房内弥散开来。 谢民洲气得面色铁青,鲜血不断往下淌,他却因为满身狼藉,只得离开病房。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谢微松了口气,她终于有机会审视自己的处境。 强忍着周身蔓延的疼痛,谢微踉踉跄跄走到洗手间。 镜子里倒映着一道身影,穿着浅蓝色带条纹的病号服,显得瘦弱又狼狈,左脸颊有一块碗口大的伤疤,正是十六岁的她。 即使心里有了预感,看到这么稚嫩的自己,谢微依旧觉得不可思议。 她瞪大双眼,指尖点了点冰凉的镜面,一寸寸往下滑,镜中消瘦的少女与她的动作完全一致。 由于刚下床时动作幅度过大,谢微手臂内侧刚结痂的伤口裂开,猩红血丝丝丝缕缕往外渗。 火辣辣的刺痛提醒她,她不是在做梦,而是真回到了十六岁。 被关进不见天日的地下室中整整十年,谢微几乎忘了自己十六岁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模样。 由于常年献血,她的皮肤粗糙蜡黄,整个人瘦成了皮包骨,没有半分属于年轻人的活力,反而透着一股行将就木的疲态。 仔细端量着镜子里面庞,少女左脸狰狞得仿佛恶鬼,而右脸的肌肤却能称得上白皙,若是忽略可怖的伤疤,依稀能分辨出谢微的五官格外精致。 谢微蹙眉回忆了好半天,终于想起在火灾发生前,她是Z大附中公认的级花,要不是因为这场意外,她可能会按部就班地度过自己的高中生活,艺考、高考,最后进入一所舞蹈学院深造。 可惜,她注定没有那么幸运。 谢微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回到从前,但既然老天给了她这样的机会,她一定要好好把握住,改变自己的命运。 心里这么想着,她突然头疼得厉害,站都站不稳,砰地一声,谢微跪倒在地,身体不断颤抖,口中溢出痛苦的呻.吟。 不知过了多久,等这波疼痛逐渐平复下来,谢微脑海中多出了一些特别的内容。 原来她活在一本书里,是书中的炮灰女配,存在的意义就是给女主当备用血库,当女主的病情逐渐好转后,她这个“工具人”便失去作用,自然不必继续存活在世上。 谢微捂着脸缓缓站起来,她面色惨白,双眼却亮得惊人,两手紧握成拳,她不住冷笑。 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人生竟然这么荒谬,不仅要成为女主叶娉的血库,时刻准备给她献血,还要把女主当成自己的救命恩人,感激她,亲近她。 想到那十年间,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抽血,谢微就恶心的想吐! 无论她是不是所谓的炮灰,她都不会被所谓的剧情cao控,她不想当别人的踏脚石,她的命运要握在自己手里! 细碎绿光从指尖划过的地方溢出,阵阵凉意缓解了伤口的刺痛。 谢微盯着不再渗血的手背,唇角略微上扬。 这是她重生得来的礼物。 谢微并不清楚这些“绿光”的具体作用,只知道这东西乍一看和玄幻中的木系异能很是相似。 不过“绿光”并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刚刚仅治疗那么小的伤口,谢微便觉得有股难言的疲惫从体内升起。 应该是数量有限,并不能多用。 缓了口气,谢微慢吞吞走出洗手间,推开病房的门板,一举一动尤为小心,生怕剐蹭到刚结痂的伤口。 这具满是伤痕的身体是她的,若是自己都不珍惜,岂不是白白浪费了重生的机会? 烧伤整形科的病患并不在少数,但像谢微伤的这么严重、年纪又这么小的,却不算多。 “这孩子才高中吧,怎么被火烧成这样?” “就是,你看她右边脸长得多俊,现在毁容了,这也太可惜了!不知道做手术能恢复几成?” “估计能有三四成就不错了,伤疤那么明显,她以后该怎么办?上学也不方便吧?” 走廊里往来经过的家属病人看到她那张脸,目光便染上了一丝同情,小声交谈着。 谢微并不在意众人的视线,她缓步走到护士站,眼神清澈,像一汪湖水。 年轻的护士有些心疼这个小姑娘,语气温和地问:“小meimei,你有事吗?” “护士jiejie,请问我可以借用一下电话吗?” 谢微的手机早就遗失在火场,为达成不为人知的阴谋,谢民洲不准她与外界联络,自然不会让她接触到通讯设备。 可谢微早就不像前世那样对他言听计从,等护士将医院的座机推到面前,谢微轻声道谢,随即按下一串熟悉又陌生的号码. 电话刚响了一声就被接通,“喂,您是?” 谢微嘴唇颤了颤,哑声开口:“mama,是我。” “微微?你不是在舞团集训吗?你爸还说你最近训练很紧张,不能受到外界打扰,怎么突然打电话给mama,是不是训练太辛苦了?” 谢微的母亲名叫陈依玉,她跟谢民洲离婚后并未再婚,身边也只有谢微这一个孩子,自然把女儿看得比什么都重。 谢微握紧了话筒,咬紧牙关道:“mama,我在市医院,您来接我好不好?” 有些事在电话里说不清楚,她必须要尽快见到母亲,免得夜长梦多。 2. 第2章 恩人 自打离婚后,母女俩相依为命,过得很辛苦。谢微心疼母亲,虽然年纪小,但在学习和生活方面却根本不用人cao心,眼下她叫自己过去,肯定是出事了。 心里转过这种想法,陈依玉愈发焦急,她也不敢耽搁,匆匆下楼,不到一个小时就打车赶到市中心医院。 到达医院后,她按照病房号找到了女儿,看到女儿伤痕累累的脸颊,陈依玉险些站不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好好的女儿,不过离家集训几天,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陈依玉脚步虚软地冲上前,她怕弄疼谢微,也不敢碰她,只用手背来回擦拭眼角。 “微微,mama在这儿,你要是难受就说出来,千万别闷在心里。”女人尽力安慰她,可是消瘦双肩颤抖不停。 看见母亲熟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