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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熠在浑浑噩噩烧了三天,终于接受了这个残忍的事实,收拾东西回了英国。 郁唯祎没能流下的眼泪,在男人轻描淡写的几个字中,无声蚀骨。 她极缓地眨了下眼,握住男人被自己眼泪浸湿的手,然后,放到自己脖颈,引着他摸上项链:“帮我取下来。” 蒋熠取下被姑娘体温暖得温热的戒指,给她戴到无名指——有些松。 他垂下眼,浓睫挡住了男人眼底心疼自责的情绪,余留他温柔的嗓音:“别哭,等结婚时我们再买一对。” 郁唯祎破涕轻笑:“我以为你现在就在求婚。” “不,要先表白。”他握上她手指,放唇边轻吻,离别三年不曾重遇的对戒在夜色里闪着莹莹的光,却都不及他看向她时眼底的熠熠星辰,“祎祎,和我在一起。” 郁唯祎刚止住的眼泪再次汹涌,仰起脸飞快擦去,冲他浅浅一笑:“我还欠你五万块钱。” 蒋熠轻扬眉,没明白她为何突然提及这个。 “可以用我余生所有的时光,以身相许还债吗?” 那些初时是她活下去的动力,后来仿佛只要不还完,就可以永远和他产生羁绊的债务,慢慢长成郁唯祎一直藏到现在从没敢说出口的私心。 清冷惯了的姑娘第一次这般勇敢地当着镜头,对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说着他最想听的略带羞耻的话。 蒋熠眸光瞬深,将姑娘揽进怀里,低头正欲吻她,忽然意识到什么,摘下俩人的麦还给节目组,不客气地下逐客令:“杀青了,你们还不走?” 一众眼巴巴等着磕糖的工作人员:“......” 啊啊啊你们倒是亲啊亲啊,能不能播是我们的事,但看你们发糖就是我们现在所有人的当务之急,搞快点啊! 可惜蒋少爷压根儿不关心他们,更是从来不惯着节目组,说完直接带着女朋友走人。 夜晚的山上温度略低,郁唯祎被蒋熠抱在怀里,男人给她披上他的外套,微垂看她的黑眸幽.深炽.烈。 他们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拥吻着对方,再无任何顾虑,乘风而来的月色编织出他们交.叠的长影,在炽.热的浓.情里无声弥补他们分隔三年的空白。 破镜重圆真是这世界上最教人值得期许的一个词,他们在最美好青.涩的年华为彼此心动,争吵过分开过后悔过,深藏着从不曾放下的爱一路跌跌撞撞,所幸,他们十八岁许下的誓言,一直都是一辈子。 “郁唯祎。” “嗯?” “做我女朋友。” “好。” “以后会升级,你应该知道,我不止是想和你谈恋爱。” “......不知道。” “啧,那现在知道了吗?” “知道啦~” 年少时轻狂又炽烈的表白,无人知晓我们都当了真。 没有辜负。 第37章 (第二期) “你床太小了,…… 录制结束的那晚, 俩人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坐在微光闪烁的峰顶,等待日出。 “为什么要把最终的选择地定在这里?”夜晚的山间繁星极亮,秋露清浅地沾湿空气, 微微沁凉, 郁唯祎穿着男生温暖的外套, 靠在他怀里, 仰脸看着头顶手可摘星的夜空。 “因为这是整个城市离星空最近的地方。”蒋熠揉.捏着她手指, “这样许下的誓言才会永恒。” 郁唯祎失笑:“这什么逻辑?” “和海枯石烂的道理差不多。”蒋熠轻轻转着她无名指上的戒指,拿手量着她指间的轮廓,抬眸看她一眼, 痞气的眼难得正经, “我觉得烟花的寓意不够好, 短暂易逝,不像天体,几乎永恒不灭。” 郁唯祎微愣。 从男生深远的眼神里读懂俩人分手给他带来的迄今未曾痊愈的伤,眼圈一红, 重重“嗯”了一声:“那我们就活成老怪物。” 蒋熠轻敲她头:“丑的人才叫老怪物, 像我们这么好看的,叫神仙。” 郁唯祎笑起来,在自恋的蒋少爷头上用力揉了把:“好好好, 神仙, 两个老神仙——” 话刚落, 手被蒋熠捉住,男人低头吻上她唇,环在她腰间的手短暂离开,外套铺地的同时, 手掌垫着她头倾身压下。 “祎祎。”男人黑眸离她咫尺,细.碎的星光从他眼底跑出来,勾得她心旌摇荡。 她点头,应声,睫毛蹭着他脸,遥远的风湮没在俩人轻.碎的呼.吸。 他深眸更低了下去,映着月光,吸血鬼似的诱她魂魄,从长发到额头,从鼻尖到唇瓣,他们什么都没做,却又小心翼翼地什么都试了一点点。 日出的光穿透云雾,教人想起七年前俩人在海边确定恋爱关系的那天,年少的青.涩和悸动汇成浅尝辄止的一个轻吻,因为深爱而不敢太过放肆,如今他们迈过三年的空白,终于可以将这么多天的希冀付诸实践,仿佛殊途同归地回到了伦敦跨年夜的场景,极力抑.制着心底恨不得把对方刻进血液的浓.情,循序渐进。 下山,回家,氤.氲的绮.靡从浴室弥漫到房间,日暮在窗外见证着时光的流逝,隐.忍后极狂,屋内云起云落,没有停歇。 郁唯祎到直第二天下午才睡醒,床上没人,她伸长胳膊拿衣服,刚动,浑身散架似的疼,微风穿过没关门的房间,卷起一股似有若无的药膏气息,她低头,这才看见蒋熠给她身上抹的药。 只看了一眼就没好意思继续看下去,她起床,找了件高领长袖长裤,遮住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迹。 床头柜上放了杯白开水,温的。 郁唯祎出卧室,嘴里喝着口水,还没来得及咽,被从外进来的男人恶作剧地戳了戳脸,差点儿呛到。 “......” 蒋熠被她嗔了一眼,痞笑着环上她腰,清冽的惑人气息卷走她唇边的水渍,一记深.吻才放开,“你嘟嘴的样子太可爱了,没忍住。” 郁唯祎:“......怎么起来了?” 蒋熠揉着脖子:“你床太小了,我有点儿落枕。” 郁唯祎的床只有一米五宽,蒋熠一米八七的身高睡上面着实有些憋屈,即使养成了陪郁唯祎侧躺睡觉的习惯,但早上跟着她翻身时,一不小心长腿落了地,脖子也跟着咔嚓扭了下。 刚才僵得实在有些受不了,才起床活动了会儿,本打算活动个差不多回屋继续陪着她睡,没想到人已经起来了。 郁唯祎心里愧疚,把杯子递给蒋熠,给他轻轻按揉:“那我下午去商场再买个床。” “不用。”蒋熠微屈膝方便她按,“我今天陪你收拾收拾东西,咱们明天搬家。” “搬家?”郁唯祎一愣,“搬哪儿?” “当然是搬我那里。”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