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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皇帝下棋,皇帝拈着棋子,盯着棋盘语态深沉,整个乾元殿内,只有花行一人伺候,殿门紧闭。 墨亦宏不敢轻言,静静听着,小心盯着棋盘半分不敢分神,这位皇上,心思太重,稍不留神,今日所言前功尽弃。 此刻,皇上将他留在宫中,一是在考证端亲王,二便是在考他,纵然,在皇上这里,他做了这么多,也不能完全让他信任。 皇帝嘛,坐在这个皇位上,要防的太多,疑心重也是环境造就,要说皇帝真信的人,恐怕只有身旁这位默默伺候的花总管吧。 “皇上,您也说夜深了,该休息了。”花行拱手上前细声说了句。 看了看棋盘,又侧头看了看花行,棋子往棋罐中一扔,抖了抖衣袖指着花行啐了一嘴,“就你啰嗦。” “奴才该死,请皇上责罚。”花行笑着请罪,赶紧上前收拾棋盘,生怕对方再下一样。 “瞧着没?朕想痛快下盘棋都不行,罢了,时辰也不早了,再不让你回,恐你家中人要担心了。” 墨亦宏笑了笑,却没说什么,陪着应付,小心谨慎。 “你今日话到是少,想当年,咱们刚相识那会,你那侃侃而谈意气风发的样子,朕现在还记得。” 负手起身,踱步到榻椅上坐下,接过花行递上的茶抿了一口,似是有感而发。 “皇上记性好,臣都不大记得自己当年的样子了”墨亦宏配合着一脸追忆的样子,众人都以为,他是投诚的降臣,却不知,他也有从龙之功。 若论功行赏,他如今一个公爵也受的了。 “朕怎会不记得,当年,咱们偶遇,相谈甚欢引为知己,一眨眼,这么些年就过去了,眼看都老了。” 墨亦宏低眉沉思,皇上今日说这些,究竟是想表达什么?真是忆当年吗?都说,年纪大了,容易忆当年,他不也一样吗? “皇上正当年啊!臣记性不好,却还是清楚记得皇上当年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意气风发,而今,大夏国泰民安,一片海燕清平,离皇上所盼的太平盛世已不远了,臣先恭祝皇上大志得成!将来史书上,必是一笔辉煌。” “哈哈哈哈,你到是会说这些恭维话了,是啊,这大夏如今之势来之不易,谁若想毁了这大好的局势,朕绝不轻饶。” 笑语中,隐藏锋利,大有气吞山河之气。 墨亦宏满收敛心神,拱手而应,“皇上在,谁敢!”这一句话到是回的简洁有力。 “说的是,朕在,谁也别想动这大夏江山分毫,行了,今日这盘棋,怕是下不完了,的确是不早了,你也回吧。” 皇帝挥手,一副不再留人的样子。 “时辰不早了,皇上早些休息,臣告退。”躬身行礼,后退三步,这才转身而去。 知道踏出殿门,墨亦宏才长舒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夜空,不再停留朝着宫门方向而去,这一趟进宫,以进未退,算是过了。 哼!闲王还是嫩了些,想要一击即中,太小看他墨亦宏了,若无半点依仗,他如何敢在惊动做这些小动作,他的一举一动,可从没瞒过皇上,所以,他们纵是找上皇帝,也无用,因为,许多事,都是皇上授意之下做的。 比如,拉太子下马,游走在几位皇子之间还有 纵是如此,二三十年了,皇上对他依然保有几分底线不是吗?并非所有的事都告知了,就如藏兵图 皇上啊,并非臣不记当年相识相交之义,只不过,你从未将这份义放在心上,我墨亦宏又何须记着? 不过是一场,互相成就互相利用罢了,今后,当真的谨慎再谨慎啊。 今夜这一盘棋,险些就走不出来了。 低头,借着夜色看着脚下步子,一步步迈的沉重。 “花行,朕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三十几年过去了,都不再年轻了,朕是不是真老了!”殿内烛光昏暗,皇帝头枕着榻椅的软垫,看着屋顶发愣。 “皇上哪里老,皇上正当年呢,皇上与墨相相识三十余载,可人总是会变的,不过,要说他有异心,到不至于吧。” 几乎是权倾朝野了,也是这个年纪了,墨家如今还不够风光吗?这墨相怎还会想不开去折腾什么? 纵是将来新帝登机,恐也少不了墨家的好,图什么? “谁知道啊外头如何了?” “消息放出去了,端亲王去寻了长公主。” “哼,他到是聪明,知道求到皇姐处,他这亲王,这些年是把日子过的太舒坦了,以至于忘了君臣之别。” 皇位之争,他竟敢插手,纵是一母同胞,他若不知好歹,放着眼前的福气不享,他也不会客气。 花行低下头沉默不言,有些话,他能插嘴,可有些话,他绝不能接,在皇上心里,端亲王,长公主,是皇上心里最后的一根线。 他们是患难手足,和别人家的姊妹兄弟有着不同,有着不一样的童年。 “皇姐可有动静?” 花行摇了摇头,“端亲王离开后,长公主便睡下了,许是今日累了!” “也是,皇姐今日主持的这一场簪花节,空前盛大,着实辛苦她了,你说皇姐明日会进宫吗?” “奴才”花行故作一脸为难,心里却暗暗一惊,皇上这最后一句话,可是在猜度长公主? 皇帝拍着额头,闭上眼,像是在懊恼什么,“朕的皇姐命苦啊,孤零零的一个人,连个后人都没有,他若敢将皇姐拉下水,朕饶不了她,弄清楚,他究竟与哪个混账串到一起了。” “是!皇上端亲王一时糊涂了些,您别气坏了身子。”哎,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掺合储位之争,明知道皇上最忌讳的就是这个。 几位皇子中,究竟是谁搭上端亲王这根弦了,这是从皇上身边下手了,踩了皇上的底线,真是糊涂! 皇上最不想参合进储位之争的两个人,便是长公主和端亲王啊!几位皇子都是聪明人,却办了糊涂事,端亲王是位高权重,可也不想,端亲王能有今日这尊荣,是谁赋予的。 “哼,当真是个糊涂的,什么都不知道就胡乱插手。” 花行不做声了,皇上这一声糊涂是说状元宴及簪花节的事吧,这意思,皇上是说端亲王应是不知林家手中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帝王心,深如海! “应是不知吧便是朕,也不敢确认的事”皇上又是一声轻声嘀咕,可这一次,就是花行也不知道他话中是指谁了。 “花行,一定要替朕寻到帝王剑。”睁开眼,突然坐直身子,花行吓的小退半步。 “是,皇上放心,如今有藏兵图,定能为皇上寻来帝王剑,皇上必能超越古今,成为千古一帝。” 听着这话,皇帝也精神了几分,“好!”说完招了招手,花行心领神会,转身从一个小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