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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主人时,他身边的那个人却使它的信条产生了一些动摇。好吧,也许是很多,很多动摇。但hund认为这并不能代表什么,hund仍然是一只特立独行的狗。“它好乖。”宋之和摸着hund的头,笑着躲避了它舔过来的舌头,“hund,不要舔我。”谈晏铭抱着平板电脑处理邮件,闻言有些意外地看着一人一狗,说:“它不怎么亲人。”“是吗。”宋之和把它从自己身上抱了下来,于是hund就自动卧他脚上,当一个温热的毛绒拖鞋。谈晏铭把平板电脑放在桌面上,在宋之和腰上用力一搂,他就很轻易地吻了吻斜靠过来的人,然后义正言辞地警告:“不要总是打扰我做事。”宋之和就笑,凑过去作势要吻,在唇齿几乎相交时突然向后撤开,坐直了:“我要去画画了。”谈晏铭很沉稳地转过头去,平板电脑又拿了起来,只是表情有些微妙的不满。宋之和于是再凑过去,在谈晏铭不高兴的唇角轻轻掠过。“你看完邮件过来一下。”他说,“有一个小礼物给你。”然后站起身上楼去了。Hund很轻快地跟在他的身后。谈晏铭效率奇高地处理完了堆积的邮件。在处理邮件的过程中他产生了一些对礼物的奇妙幻想,并从这些幻想中得到了一个从来没有过的答案。他突然明白了这些期待代表着什么,一种从未有过的热切席卷了他——我恋爱了。他想。我在一段包养关系里爱上了对方。他毫无意外地恍然大悟,接近于平静地接受了突然明朗的爱情。他对这样复杂的情况也从没有什么经验,甚至对恋爱没什么经验。但他拒绝萌生退意。我也该恋爱了。他理所当然地认为,有些纳闷自己怎么才想明白这件事情。第一次zuoai时那不同寻常的热烈就应该使自己警醒。谈晏铭把平板电脑推在桌面上站起来,去收宋之和即将送给他的礼物了。宋之和的礼物是一小幅画。谈晏铭看到自己的脸在画纸上以一种斑斓的色彩呈现,熟悉,又有些陌生。画上的自己有那么多爱意显现在脸上,这样突兀显眼的感情是怎么在半年的时间里做到不为人知?“喜欢吗。”宋之和有些紧张。他没在笑了,眼睛有些不自然地看向别处,“我放假之后你在忙,我没什么事情做就画了。画得不太好,你不要……”“喜欢。”谈晏铭打断他。“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这礼物当然不仅仅是画,但谈晏铭还不打算让宋之和知道这些。他怕吓到他。我应该追求他。谈晏铭想,然后在一个合适的时间告白。他没想到这一追就追了三年,也没能等到那个合适的时间。但此刻,在阿尔卑斯山的群峰之中,一个冰川环顾的村落,他们把hund关在卧室门外。Hund很不甘心地挠了一会儿门又安静下来。它听到屋子里没有掩饰的响动。我的信条仍然是坚固的。它对自己说,对女主人当然要非比寻常的热切。这是一条狗应该做的。第九章临近过年,谈晏铭找了一天带宋之和出门了。“去换身衣服。”谈晏铭说,“今天运动一下。”宋之和晓得谈晏铭会很多别人不会的,不过他也没想过谈晏铭滑雪玩得那么好。他们坐缆车到冰川天堂,雪道很开阔。宋之和自己对滑雪兴趣不高,水平仅限于“能动”。谈晏铭选了难度系数比较高的雪道,周围游客稀少。他自己像只箭一样窜了出去。雪碎在他身边被高高扬起又落下。海拔落差太大,宋之和不太敢动,就站在原地看。谈晏铭过了一把瘾又滑了回来,身影由远及近,最后停在宋之和面前。“怎么不追过来。”谈晏铭伸手给他正了正护目镜。“我滑不了那么好。”宋之和说,“你帮我一下。”谈晏铭心都抖了抖,暗想这人怎么这么会撒娇,突然不想滑雪了。“……麻烦。”谈晏铭说,“换normal,你最好跟上。”他们换了段雪道。谈晏铭冲出去一小段再停住等一等,宋之和追上来再一个俯冲,重复数次,他又成就起来了:“宋之和,笨。”宋之和也不反驳,脾气很好的样子。伸手隔着手套扯了一把他的衣服:“你慢一点,不是帮我吗。”谈晏铭又软了,唉,真的是很没办法。他们并着,速度很慢地行进了一会儿。“等下转弯了。”谈晏铭扭头说,“转弯会吧。”宋之和点头又摇头,也不知道到底会不会。谈晏铭于是停下来看他转弯,谁知道地形突然变陡,宋之和一下没控制住,无声地整个掀进了雪地里。“宋之和!”谈晏铭吓了一跳,冲过去把他扒出来。护目镜摘掉,一张妍丽的脸被冻出剔透可爱的血色,额头的发丝都和帽子都沾满了雪花。“没事吧。”谈晏铭把他拉起来,给他拍头上的雪。宋之和默不作声地让他拍,过了一会儿把脸扭开了。“……””怎么了,摔疼了?“谈晏铭摘了手套去捧他的脸,谁知触手有点温热,再一看,有鲜红的颜色凝在自己指尖。谈晏铭大惊失色,用力地掰他脸颊:“怎么流血了?让我看看……转过来!”宋之和拧了一阵才把脸转回来,鼻下一点被谈晏铭蹭到的鲜红。“没摔疼。”宋之和声音有点弱,“……就碰到一点鼻子。”谈晏铭简直想给他跪下了。“你多大人了?”谈晏铭看他几乎流到唇峰上的那点红,忍不住伸手给他抹了,咬牙道,“雪地上摔一下也能摔伤!”很不讲道理很不高兴的样子。宋之和就轻轻推他一下。推在谈晏铭肩膀上,轻得谈晏铭几乎没感觉到。他自己理亏——总不能告诉谈晏铭自己是看他看到鼻腔发热流鼻血吧。暗恋好辛苦,宋之和想。由于宋之和的鼻血,谈晏铭要求提前回去。宋之和劝他再玩一会儿,鼻血也已经止住了,但谈晏铭说什么都要回家。“我没兴趣跟鼻子摔断了的病患一起滑雪。”宋之和再三解释没有摔断鼻子,谈晏铭就变得不耐:“你烦不烦?”宋之和不说话了。回到家里,hund听到声音过来迎接他们,也被谈晏铭一脚撩到一边。“马上过年了,我不想骂你。”谈晏铭倒了杯水放在宋之和面前,脸色仍然不好看,“但你以后不要动不动流血,我不舒服。”他回家的一路都没有跟宋之和讲话,这么看来火气是憋了很久。宋之和从浴室出来,已经仔细清理过鼻腔和残留的血痕。“我知道了。”他把那杯水捧在手里,以为自己很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于是擅自凉了心口。喝了两口热水,感到有点暖过来了,宋之和才接着说,“以后不会了。”谈晏铭皱紧的眉头缓缓松开。滑雪活动被宋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