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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任凭他怎么叫,钟习都不动,他也不知为何没胆对他动手,最后只好满腹委屈的关灯睡觉。等灯灭了之后,床上的钟习闭着眼,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嘴角忍不住微微扬起……侦二队办公室里,张戚低头翻阅着刘晓明案的相关资料。此时正是午休时间,看完一页,张戚起身去倒水,结果饮水机里面却是空的。“大勇,怎么没水了?”周志勇正在举哑铃,哑着嗓子回答,“喝完了呗。”“我知道喝完了。”张戚老大不爽的扠着腰,“喝完了也不知道换新的。”一抬头看到钟习的桌上放着一杯还剩三分之一的咖啡,还冒着一丝热气。实在口渴,又懒得出去装水,加上钟习正好不在,所以他也没多想,走过去就拿起来喝了一口,但咖啡刚一下肚,钟习就从外面进来了。看到他站在自己桌前拿着自己的咖啡,钟习眉头一皱。“你干么?”“不对啊……”张戚举着手里的杯子,一脸费解地看着他,“这杯和上次你泡给我的味道不一样啊!”上次的那杯简直是毒药,他至今都不明白咖啡怎么能变成那种味道。钟习拧着眉,满脸不悦,完全不想回答他,只是质问,“干么偷喝我的咖啡?”“我哪是偷喝?”张戚这才不自在地假咳一声,“我只是捡口剩的。”钟习走过去一把抢回自己的杯子,都见底了。他厌恶地瞪了张戚一眼,“恶心!”这个词彻底伤了张戚稚嫩的心灵。“这有什么恶心的?我又没直接从你嘴里喝……”说这话时,他的表情激动到好像恨不得马上就让钟习见识什么叫恶心。听他越说越离谱,钟习也不想追究了,转身就要到外面去洗杯子。在办公室门口正好遇到程大松从外面蹦蹦跳跳地进来,然后冲他甜甜一笑,他也微笑着点了一下头。程大松一进门就看到张戚一脸委屈地站在那里,周志勇则像在哄孩子一样安慰着,急忙问:“怎么了?”平时周志勇思维活跃的程度和语言组织能力只能算一般,但这次却用最快的速度总结出最好的结论。“队长被小钟嫌弃了。”言简意赅。程大松点了点头,伸手一指张戚,“队长,你竟然想染指小钟?”染指?“靠!”张戚心情更差了,指着钟习的位子嚷嚷。“不就喝了他一口咖啡嘛!以前训练的时候几个人喝一瓶水也再正常不过,喝他一口咖啡算什么!”说着回头寻求支持,“是不是,大勇?”“嗄?”被点名了,周志勇犹豫了一下才说:“你跟我喝一杯咖啡我是不介意的,不过……要我跟小钟喝同一杯,我实在吞不下去。”张戚愕然,“为什么?他又不是毒蛇,还带毒啊!”搔了搔头,周志勇有点为难地回答,“就是觉得下不了口,小钟给人的感觉……”他形容不出来。程大松了解的笑了笑,替他接话。“高贵不可侵犯是吧?”“对对!”周志勇如醍醐灌顶,一个劲的点头,“就是这种感觉!”张戚还没反应过来,程大松又一脸八卦地压低音量,“你们不知道,局里各科室的女人都对小钟是惊为天人啊!档案室的小妞第一天见到小钟就暗恋人家了……”就钟习那模样——也不是不可能。“总之小钟就是广大单身女性同胞虎视眈眈的对象,就算是结了婚的,没事的时候也爱打听,好看的东西谁不喜欢,帅哥就更别说了,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啊!”这一番话让张戚有些不平衡了。他知道钟习长得挺不错,但是没想到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掳获局里为数不多的女警员芳心。摸了摸下巴,他不禁要问:“我长得这么帅,怎么就没人暗恋?”已经坐回自己位子上的程大松看了看自己修得整齐的指甲,语重心长地回答,“队长的评价其实也不错,小钟若是高贵型,你就是亲民型,一个是看的,一个是用的,在没用之前,当然就先看着吧。”“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哼哼。”程大松自豪一笑,“和女同事们喝下午茶的时候聊的。”张戚和周志勇顿时无语。这时钟习拿着洗干净的杯子回来,所有人的视线瞬间都集中在他身上,有羡慕有愤恨,让他很是莫名。“怎么了?”“咳!”张戚轻咳了一声,算是通知刚才的话题结束,随后一声令下,“开会。”除了张戚之外,所有人立即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张戚站在白板前主持会议,白板上写着各种关于刘晓明案件的资讯,还贴着从死者手机、笔记型电脑里列印出来的照片,从车里拍的那张周围画了个红圈。关于照片里的那辆车,周志勇很遗憾地汇报。“是辆好车,很贵,但也不到稀有的程度。”意思是有不少人开这种车。“去汽车销售中心查一下销售记录,”张戚用指节敲了敲白板,又看了一眼钟习。“我和小钟会继续到刘晓明生前去过的店调查,两边同时进行,如果能找到又买了车又出现在店里,而且又认识死者的人,那么那人嫌疑就很大了。”钟习冷哼,“真这么容易,运气未免也太好了吧,还不如直接等凶手来自首算了。”闻言,张戚笑得两个酒窝又出来见客,很真诚地说:“其实,我运气一向不错的。”“下一间是有名的高级会所,据说去那里身家低于千万的,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连员警临检都得小心翼翼,因为说不定会碰到什么大人物。我们去也只能跟大厅经理说两句,搞不好连个厕所都借不着。”钟习不置可否地耸肩,“所以?”张戚伸出两指弹了一下手里的资料,“刘晓明没有这家会所的会员卡,但是时常出入那里,你懂的,对于他们那种人,有些会所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们不妨碍营业就行了。”扭转方向盘,车子稳稳转了个弯,钟习又问:“向他们要会所的客户资料,他们会给吗?”“会是会,但给多少就是他们说了算了。”往窗外看了一眼,张戚话里别有深意。缓缓扬起嘴角,钟习问:“你想说什么?”所谓搭档的默契,大概就是这么一点一点培养出来的,看他那表情,张戚就知道他已经了解自己想说什么,于是转头看着钟习挑眉一笑,“老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