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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期的录制已经结束,工作人员都在忙着收拾东西,准备撤离这里。 “节目很快就要定档,确定了时间再通知你们,没有其他意外应该会在半个月后播出。”导演这么说道。 牧嘉风随意点头:“没问题。” 导演看着牧嘉风轻叹口气。 他知道对方最近和陈时正闹得不可开交,今天爆点你的黑料,明天整点他的丑/闻,热度越来越高的同时,也让自己的路人缘下滑得厉害。 在这段时间的合作中,导演也知道牧嘉风虽然看上去狂放不羁,嚣张跋扈,实际是个较为单纯的人,喜欢厌恶都会直接表达。这样的人其实比起双面人更好交际,起码你不会担心他表面和你称兄道弟,背后却狠狠捅你一刀。 他不勉有些劝诫:“网上一些事就别太在意,过火的让你团队发律师函警告,会少很多麻烦。” 牧嘉风对于长辈的善意倒是不拒绝:“谢谢导演,我明白。” 看他这副模样也不像是真听进去了,导演也只能无奈叹气。 牧嘉风左右扫了一圈周围,有些奇怪:“团子人呢?” 旁边一名工作人员正好路过,听到这话回道:“我刚刚看到她和周树两个小朋友,跑广场上看人跳广场舞去了。” 牧嘉风和导演听到这话也是哭笑不得。 果然还是小朋友,就喜欢凑热闹。 其他嘉宾赶飞机都已经离开,只剩下牧嘉风和周爸爸两人还没走。 周树见老爸还在忙,牧嘉风又在和导演谈话,干脆拉着团子两个人偷摸地跑出来。 现在已经是下午4点多钟。 广场上聚集了下棋的,打牌的,散步的,还有一队穿着队服,跳着整齐划一舞步的大妈舞蹈团。 广场舞的音乐动感十足,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 团团被嘈杂的环境吵得有些头晕,她皱着小鼻头,拉着周树的衣角喊道:“树树哥哥,我们回去吧。” 周树:“啊?你说什么?” 团团大声喊:“我们回去吧,牧哥哥会着急的!” “要走的时候会有人来找咱们的,这里多好玩啊,meimei我们一起来跳舞呀!” 周树反手牵住团团的小手,将她拉到舞队最后,不顾她的挣扎就这么拽着她跳起四不像的舞蹈。 其他人见到两小只滑稽的舞步,纷纷大笑不已。 团团头晕脑胀地被周树甩来甩去,一个720度的圈圈,让她晕乎乎地就撞到了一个硬梆梆物体上。 团团捂着被撞疼的额头,迷迷糊糊地道歉:“对不起。” 她微微抬头,逆光让她瞧不清来人的模样,只看到对方穿着迷彩大衣,头顶着一个大草帽,整个人都藏在阴暗里,看不真切。 李军本来一直是恪守江乐的吩咐,在远处观察陆团团一行人。 他知道这是节目组在录制,小鬼身边肯定跟着很多工作人员和摄影师,之前只敢远远观望。 直到录制结束,团团身边的PD和摄影师都散了,他才敢靠近。 越观察这个小鬼他就越生气。 要不是这小鬼多管闲事,他哪会落魄成现在这个模样! 好好做个小孩该做的本分不好,非要强出头,害他现在过得如此凄惨。 而这个小鬼却在这里笑得这么开心,越看他就越发怒火中烧。 这股火让他不自觉离她越来越近。 等他反应过来,已经和团团正面撞上了。 见团团似乎没认出他,他脑筋一转,忽然恶从心中起。 李军斜斜一笑,故意低哑着嗓音:“哎呀,小朋友你的头可真硬,撞得叔叔的腿都疼了。” 团团一听自己把别人撞疼了,一下就将刚刚攀升上来的熟悉感丢一边,急忙问道:“对不起呀叔叔,团团不是故意的,团团帮你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见团团真有帮自己呼呼的打算,李军连忙拦下他。 “没事没事,你扶我去那边角落休息下就好了。” 身边人实在太多,李军担心引起其他人的关注,只想赶紧带着团团离开这里。 脚还没迈开,却听团团忽然大声叫道:“树树哥哥。” 李军被团团突如其来的大叫惊了一跳,还以为自己暴露了,甩开团团人呲溜一下蹿得没影。 陆团团:“……” 刚过来的周树:“……?” 周树:“怎么啦meimei?” 团团在原地无辜地眨巴好几下大眼睛,这才缓慢地歪头,迟疑道:“唔,刚刚的叔叔说自己腿疼,本来团团想要叫树树哥哥一起搀叔叔坐下的。” 小小一只团子,十分懂得借力。 七岁的周树格外有警惕心,听到团团这么说,又想到刚刚跑得飞快的背影,小心脏一紧,也顾不得继续看热闹,连忙牵着团团往集合地的方向走去。 七岁的娃娃边走还边教训奶团子:“meimei以后你离这些怪蜀黍远一点,他们最喜欢你这种奶香奶香的小盆友了,会把你抓去卖掉的!” 团团啄着小手指,迷迷糊糊地应下:“噢噢。” 小团子短暂的生涯中,接触过最讨厌最讨厌的大人,就是当初害死小花猫的那个男人。刚刚那个叔叔虽然看不清长相,不过团子总觉得对方有种在哪见过的感觉,让她不禁联想到那个讨厌的叔叔。 也正是因为这小小的不喜,团子本能地不想和对方单独相处,才选择叫周树一起。 倒是没想到对方还真心怀不轨,先一步溜走了。 牧嘉风听到周树的转述,也是惊魂未定的,就连导演都赶忙招呼他们离开。 这里虽然是乡下,大部分都是村里人,可也有不少外来人。 万一要是哪些奇怪的人知道他们这些小孩都是明星的孩子,起了什么坏心思,那节目组可赔不起。 有导演和制片人发话,工作人员极有效率地将所有东西整理好,汽车发动直接带着几人前往市里的机场。 等节目组撤出这个农村,李军才敢跟上去。 之前被团团那么一吓,他做贼心虚地一溜烟就跑了。 后来他仔细想想,即使喊上那个小孩,也不过是多一个六七岁的娃娃罢了,没什么好害怕的。 只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难免心生惶恐,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才乱了分寸。 李军心里暗暗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