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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喝酒。” 说完意识到这句没接好。 没喝酒还盯着他看,犯花痴也挑挑时间地点和人物好不好…… 你是混娱乐圈的,什么样儿的型男帅哥没见过? 嗯……好像也不能这么说? 客观看待,圈子里好像还真缺尹承宴这一款帅得端正的类型。 自上次开机仪式尹承宴来刷了回脸,都过去好久了,总导演还念念不忘的说,那样的长相可塑性极高。 只要一身笔挺的西装就可以出演正道的光,弄乱头发立马变无耻混蛋,戴副金丝边眼镜分分钟切换到处留情的斯文败类。 换其他造型,气质也会跟着变。 演技什么的慢慢磨,本人镜头感绝佳,声线更是不错。 说到原音,虞欢可太有发言权了,她刚一不留神还被撩拨到…… 虞欢:“……” 甚至把自己绕进去,也是够了。 她受不了的闭眼,再睁开,冷静的开启自闭模式。 尹承宴全程围观,见她最终决定克制,便坏心眼儿的出言干扰:“你在想我。” 虞欢纠正:“我只是很难忽略你,毕竟我们坐在一辆车里。” 他开始强刷存在感:“我刚才还帮你挡了酒,连句谢谢都没有?” 帮我挡酒…… 整座南城谁敢让你干一整瓶马爹利? 你年近八十高龄的外婆敢,但她不会那样做! 而我也没有情真意切的请求你帮我挡。 虞欢停不下的腹诽,面上绽出甜美微笑,字正腔圆地:“谢谢。” 尹承宴都懒得嫌弃她这表情多假,谢得多不真诚。 他只是,回想着帮她挡酒的情景,自我感觉是良好的,场面是窒息的,那个姓张还是姓王的老板竟然被他站起来的动作吓瘫了? 他又不是洪水猛兽,就算吃人也会挑捡一下儿,不是随便一个谁都下得去嘴。 有什么好怕的…… 尹先生遗憾总结:“看来挡酒这种事情,还是要找个没人认识我的地儿做,不然真是……毫无成就感。” 虞欢本来在看窗外,听他说完,噗地喷笑。 为什么没有成就感? 身为南城不可说,麻烦你心里有点儿数! 见她打从心底乐出来了,尹承宴也通身舒坦的勾起唇角,顺势问:“你家,还是我家?” 今夜只有单项选择。 虞欢不纠结:“你家。” 尹承宴略感诧异:“为什么是我家?” 她向来领地意识强,别出心裁的想法还多。 主场选在自己家,把他赶去客房,刻薄他睡客厅沙发……都是可能的。 没曾想她竟然选了客场,尹先生很难不过度解读。 “你别想多了。”虞欢歪脑袋靠在车玻璃上,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我忘了带钥匙,欣欣也没带。” 所以把她送到望海楼,夏宇回家,何又欣在附近酒店开了个房,准备明天再找锁匠师傅。 尹承宴愣了下,不厚道的笑出声:“说说,第几次了?” 虞欢也无奈:“按年算的话,今年第一次。” “每次都被我赶上……”尹承宴略有回味,顺从天意欢乐捡漏,“倍感荣幸。” * 虞欢出门不带钥匙是有典故的。 他们初遇的那天,她的钱包掉在傲隽开的酒吧里,尹承宴骑着机车给她送到家门口,她穿着居家服,赤脚蹬着一双拖鞋出来拿。 隔着外面那道坚固的铁门,一阵怪力的风卷来,把客厅门狠狠砸上。 16岁的虞欢同学呆滞了,跟门外的机车少年后知后觉的叹说:“我没带钥匙,家里没人。” 结果,那天晚上,尹承宴怀着‘我到底在干什么’的疑问,从她二楼卧室半开的窗户翻进去,帮她开了门…… 得到一句‘你人不错’的评价。 第二次直接弄丢了钥匙。 那会儿他们已经进入早恋阶段,并且正杵在意见不合的冷战中。 中学时代的虞欢是个标准的厌世少女,心里疑问很多,面上表情很少,放下所有防备对一个谁吐露心声,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尹承宴被她晾了整十天,实在受不了了,大半夜骑车来找她说清楚。 谁知她孤零零的坐在家门口,像只被遗弃的小奶猫,12月的冷风吹得她全身都在抖。 他蹲到她的面前,脱下外套连她的脑袋一并罩住,跟她对视了至少三十秒,最终被她的倔强打败,不想再去追究争吵之前谁更有道理,只是笑着问:“没带钥匙?” 虞欢咬着唇纠结半天,瓮声瓮气地说:“不知道掉哪儿了。” 她家是没有人的。 有很长一段时间,秋家上下都在为秋韵宁的病情奔波,任由虞欢野蛮生长。 她看似乖巧,内心愤怒的火焰却从未熄灭。 只有尹承宴看到了那团火,烧得多么旺盛,多么的富有生命力。 那天的结局是,他把她载回新城区那栋从前如何都喜欢不起来的房子,头一回庆幸自己是一个人住。 他一直记得,带她进到客厅时说的那句话:“来了就当自己家,想住多久都可以,三楼走廊尽头最后一间房给你睡。” 那是他的主卧,他主观认为最温暖最有人气的房间。 原来,答案在那时候就很明了了。 * 南城新城,标准富人别墅区,位置最好的那一栋属于不可说先生。 算上地下车库统共有五层,内置电梯,后院有个15x30的泳池,楼顶偌大的露台,紫藤花混着蔷薇成片成片的开。 虞欢对这儿不陌生。 尹承宴的18岁,她捧着亲手做的小蛋糕在客厅里给他唱生日歌。 烛光映照在她纯邪娇俏的脸容上,看得他身体里一阵邪火翻腾,差点没忍住。 虞欢的18岁,他从帝都飞回来帮她庆祝,皮卡丘挂坠被藏在柠檬芝士里。 买礼物的钱是他大少爷打工挣的,只买得起最基础的款式,胜在心意无敌。 还有他们的第一次…… 那个令人烦闷不安的暑假,争吵过后是本能的纠缠。 黏腻的汗水、颤抖的呼吸持续到黑夜降临。 他们默默相拥,长久无言,仿佛已经预见后来惨烈的分别。 * 零碎的回忆在各自脑中作乱。 从车库坐电梯直达三楼,尹承宴绅士的虞欢带到主卧门口,她不着痕迹的收起心思,转身贴靠在门上,昂起头,明知故问:“主卧让给我?” 长廊没开灯,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只能勉强望到对方的轮廓大概。 光是这样的轮廓,已足够心惊胆战。 尹承宴伸展双臂撑在门上,把她圈禁起来,俯身与她鼻息交缠。 呼吸里充斥着烟草和酒精的味道,虞欢几近败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