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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翼本就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心好,可惜嘴笨,说出来的话,就这样变了味道。“哈哈……是啊……你多高尚啊!搞得好像完全是因为我没有提早告诉你我喜欢你,你才做错事一样……高尚!真是高尚!!”南镜枢深吸一口气,眼睛已经有些红了。他本以为,自己不会再为任何男人流泪,可惜……世上从来没有绝对的事。“徐伯,去第一医院。”压下火气,南镜枢用非常平静的语气说道。“南镜枢……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该死……我这嘴巴!”封翼急了。“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明白?你明白什么啊?!封翼拉过南镜枢的身体,逼着他直视自己“南镜枢!我只说一次!这辈子,游素泷是我爱上的第一个人!可我……”“不用说了!拜托你别说了好么?!”听到前面几句,南镜枢最后一根神经彻底崩坏,他推开封翼,眼见第一医院已经到了,便利用手中的遥控打开了封翼那侧的门,随后伸腿将他重重地从房车上踢了出去,“滚!有多远滚多远!别让我再看见你!”我勒个去……这是多么狗血的台词?如果南镜枢过一会儿想起他刚刚说的这台词,估计要懊悔得吐血。可惜……此时此刻,他确实只想说这一句。次日,整个御都乃至崇华铺天盖地的都是封翼和南镜枢离婚的消息。封翼又一次因为南镜枢……不……应该说他们两个再一次因为对方成了公众的焦点。“喂,听说了么,封少将和那个南镜枢离婚了啊!”“我就说他们长久不了!”“之前传出他们结婚的消息我就觉得不靠谱!商人什么的,最见利忘义了!”“就是!我们的封少将怎么可能会跟那种人一辈子呢!”很明显,舆论是站在封翼那边的。毕竟……大家对南镜枢的印象,只是有钱而已。“BOSS,您不打算澄清一下?”办公间隙,格央难得插了一嘴。“看来你最近很闲嘛。都有闲心关心那些路边大妈八卦的玩意儿了?”身为当事人之一的南镜枢却好像完全没有把这事儿放在心上。“BOSS,您就任由他们这么瞎说?您明明是被逼离婚的!”格央不乐意了。“离婚的事儿是我提的,事情也是我办的,舆论谴责我,没有什么不对。”南镜枢依然埋头处理文件,“准备一下,下午我要去北家一趟,是时候收网了。”格央本还想再说,可看南镜枢完全没有那个心情,便只得咬咬牙应下。穿好正式的西装,一身黑的南镜枢走出家门,坐上豪车,往北家驶去。御都渐渐进入了冬天,窗外的树木已经开始落叶。这么多年来,科技在进步,人也在进步,可树木却仿佛还是千万年前那样,固守着自己的规律。南镜枢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闭目养神,却无意间看见市中心商场上悬空的巨大屏幕上,播放的竟是封翼在解释离婚事宜!“徐伯,靠边停车!”南镜枢忙道。“是。BOSS。”车停稳后,南镜枢将车窗打开,屏幕上,一群记者里三层外三层地坐在发布中心里,他们疯狂地摁着快门,闪光灯将原本就灯火通明的发布厅照得更亮。长长的大理石台阶上,咔嚓咔嚓直响的快门声不断,记者的脸上荡\漾着激动的神情,仿佛将封翼看作了大块奶酪,而他们则是争相抢夺可口诱人的美食的硕鼠。没有一个记者不想抢下这则劲爆新闻,如果能提前发稿自然是最好了,说实话,如果可以,他们宁愿封翼不要出来解释,那样,更强大的猜测就可以任由这些文字杀手随意杜撰了!不过……就算是解释了,记者们也是可以添油加醋的呀!离婚?莫非是第三者插足?第三者是谁?南镜枢的财产究竟有多少?封翼少将有没有透露过机密给南镜枢?从八卦到军事,什么问题都可以拿来做文章!记者们自问最不缺的就是狗血和煽情!只见一身军装的封翼轻哼一声就镇住了整个场面,片刻后,他严肃地说道:“离婚的事情,全怪我一人。南镜枢是一位非常优秀的伴侣,是我没有办法忘记素泷……我的行为不仅是不负责任的表现,而且还伤害了南镜枢。在此,我向他郑重道歉。也请有些媒体不要再乱写了!真实性是新闻最基本的东西!难道你们都忘记了?”听到这话,南镜枢一愣。他知道,封翼不是一个喜欢解释的人,所以说……如今封翼站出来,是为了他么?因为那些言论已经严重侵犯了他的名誉权,所以封翼站出来了?琥珀色的眼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讥讽的冷意从琥珀色中满溢出来。他向来没有吃回头草的习惯。南镜枢摇了摇头,坐回车里“徐伯,开车。”今天,他的战场,不在封翼身上。这是他第三次来到北家。第一次,是他知道自己身世后,曾在北家门口徘徊过许久,犹豫着自己要不要支会其中的人一声,说他们还有这么一个嫡子流落在外。结果很明显,他没有进去,因为留着北家血的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怎样绝情的人。第二次,是他第一次以商人的身份跟自己的亲生父亲平起平坐谈论生意。这也是他为打垮北家迈出的非常重要的一步。第三次,便是今天。曾经,他无数次想过,要以一个高位者的身份,迈入北家大门,而这个目标,在他第二次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到了。“南先生。”打开车门,站着迎接他的,是北辰。“最近,我们两个见面的频率不低嘛。”南镜枢勾唇一笑,虽不是精致得无可挑剔,却神在潇洒。他就这样转头对北辰说着话,明明该是仰视,却完全没有被压下气势。好像他坐的不是车里的位置,而是一张镶嵌满宝石、纯金打造、用上好的羽绒和绸缎布置而成的王座。“是啊。家父已恭候许久了。”北辰也端起了职业性的笑容。南镜枢下了车,北辰立刻伸手,南镜枢却没有给他面子,只是径自往里走,边走边道:“该签的东西,你父亲都准备好了吧?”“是,已经准备好了。”北辰半低着头,维持离南镜枢半臂的距离。“那就好。”南镜枢这次也带了不少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