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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答,哼笑着又问了句:“想干什么?” 沈迟意在这一刹那有些紧张,不过她很快镇定下来:“世子…”她很快编了一个理由,认真地道:“你的腰好细。” 卫谚:“…” 他嘴巴张了又闭,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是被人调戏了。 他意识到这个事实,沉默了一瞬,突然啧了声:“臭流氓。” 沈迟意:“…” 卫谚这个被恶霸调戏的娇羞少女的画风还真是充满了违和,她有些讪然地想要抽回手,卫谚却牢牢攥着她的手,纹丝不动。 沈迟意微惊:“世子?” 卫谚执起她的手,放到眼前仔细端详,嘴上悠然道:“我在军营中的时候,遇到过不少刺客,很多女刺客□□于指甲缝隙内,这样不光便于下毒,且不易被人发现…” 他鼻翼翕动,一股温热的气流扑在沈迟意指尖,她心中微跳:“世子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那些女刺客大都相貌不差,我突然发现…”卫谚停顿了一下,笑看着她:“你长得也还凑合。” 沈迟意正要说话,外面护卫忽然匆匆报道:“世子,西院着火了!” 沈迟意意识到是那些人已经开始动手了,她抿了抿唇,望向西院方向,那里已经燃起冲天火光。 卫谚面儿上不见惊色,撂开沈迟意的手,起身道:“走吧,带你看个好玩的。” 沈迟意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一言不发地跟着他往西府走。 西府的场景出乎沈迟意意料,她本来以为这帮人为了引开卫谚注意力,放起火来定然会不余遗力,没想到这才短短几刻的功夫,火情竟似被控制住了一般。 接下来,更让她心惊的一幕出现了,方才来给她传话的差役和几个纵火者被五花大绑,直接押了上来。 周钊向卫谚抱拳行礼:“世子,火就是这几人放的,不若把他们带下去严加拷问。” 卫谚还没答话,传话的差役已经大喊起来:“冤枉啊,世子冤枉啊!” 他忽然恶狠狠地看向沈迟意:“是她,是这姓沈的让我们放的火,小人一时猪油蒙了心,收下她的财物,这才,这才跑去西府放火。” 这人倒也算机灵,他是李钰培养的死士,他为了掩盖李钰的谋算,自然得把罪责全扣在沈迟意身上。 沈迟意不由笑了声:“我为什么要让你放火烧沈府?” 这人答的极快,显然是早就想好一旦失败,就把沈迟意推出来当替罪羊:“定是西府有什么罪证,她不欲让我们知道,所以才让我放火烧了西府!” 他又转向卫谚,砰砰磕头:“世子明鉴,小人糊涂受贿,还望…” 卫谚极清晰地嗤了声,却让在场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他笑了下:“我还以为你能编出有意思点的谎话,这才没割了你的头,真是无趣。”他瞥了眼沈迟意,笑悠悠道:“前日,沈五去见了你们主子,也就是李钰,我说的可对?” 沈迟意眼皮子跳了跳。 这人脸色大变,卫谚以看人惊慌失措为乐,怡然道:“李钰是个自认为精明的蠢货,以沈五的兄长为饵,让她从我这里偷取牙牌,今儿沈迟意和我一来沈府,你们就给了她一份好药,让她动手对我下药,她下了药之后,你们收到信儿,便在西府放火,为了引开我的注意力,我说的可对?” 字字句句都说中了,仿佛他们谋划这些的时候,卫谚就在旁听着,这人一下子面如死灰,委顿在地上。 沈迟意也想到了什么,脸色跟着变了:“你是故意…” 卫谚根本就是故意设计的!他故意让她知道他今日要来搜查沈府,还特地把她带上,在李钰死士给了她忘忧春之后,他又给她创造下药的机会条件,甚至在喝下那盏茶之后假装昏迷,就是为了把所有人引出来,一网打尽! 这等心机能耐! 卫谚偏头看她:“哟,反应过来了。”他忽然向前跨了一步,欺身挨近了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谁给你的胆子敢给我下药的?” 本来敌我两方,你算计我我算计你都很正常,他以往也没什么可怒的,随手处理掉就是了,偏偏沈迟意给他递来那盏茶的时候,他心里居然泛起一股怒意。 他神色不善:“在打翻第一盏茶的时候,我已经给过你机会,若你那时候收手,我可以暂且饶过你,没想到你还不死心?” 沈迟意深吸了口气,沉声道:“我确实去见过李钰,这人也真的给我了一瓶药,但那药我没用,我拿去扔了,给你的两盏茶,都是无毒的。” 卫谚差点笑了:“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他指尖轻敲眉心,似在自语:“只能罚的更重些了…” 沈迟意也知道自己种种行迹着实可疑,但她自有缘由,也并不惧怕:“世子若是不信,可以请人来搜身。” 周钊紧接着道:“我这就命人叫个军婆…” “不用。”卫谚看着她昂然神色,微嗤了声:“我亲自搜她。” 第17章 沈迟意的脸色一下变得极为难看。 卫谚要亲自搜查沈迟意的要求是在莫名,面色古怪的不止有沈迟意,就连卫谚底下的护卫都面面相觑。卫谚性子虽怪诞,但却不是贪恋女色之人,他既不喜欢靠近别人,不喜欢别人近他的身,如何会提出这等要求? 周钊亦是面有异色:“世子,沈姑娘她…王爷那里只怕不好说。”他言下之意是,沈迟意是瑞阳王内定的侧妃,卫谚若是搜她的身,于礼不合,瑞阳王知道了怕也不乐意。 沈迟意定了定神,冷冷道:“无凭无据,世子安敢如此折辱我?” 卫谚竖起一根修长手指:“你和李钰先有联系在前,又收下李钰死士给你的恶药,这是其一。至于其二么…”他盯着沈迟意,竖起第二根手指:“在你以点灯倒茶为号,让李钰死士动手的那刻起,你在我眼里就是细作,既是细作,在我眼里便无男女之别。” 沈迟意沉声道:“我说过了,我身上并没有他给的药,更遑论对世子用药了。” 卫谚轻挑眉反问:“证据呢?” 沈迟意微微语塞,就算她说她把那药瓶扔了,谁知道她有没有在身上偷藏?要证明她没给卫谚下药的唯一方法,还真是证明她身上没有□□。 卫谚盯着她:“你也不必心有怨愤,你和李钰既然见过,这便是最大的疑点,若你真没□□,搜身了也可还你清白。” 沈迟意抬眸直视卫谚,眸中暗藏怒火:“为什么非得是世子来搜?” 卫谚低笑了声:“你这丫头狡诈得很,别人搜我不放心。”他随手指着附近一个隐蔽的空屋:“请吧。” 沈迟意从两人长久的对视里,明白了卫谚在这事儿上绝不会退让,她沉默片刻,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