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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世子和那位大巫有什么龃龉不成?”她忍不住谑笑:“难道世子欠了她的情债?” 卫谚用一种看变态的眼神看着她,他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又摇了摇头,抬步进了巫庙。 沈迟意给他诡异的反应弄的满头雾水,又满怀兴味地看了他一眼,也跟着进了巫庙。 两人在巫庙里等了近一个时辰,偏殿的门这才被缓缓开启,一个身量纤弱,身上带着淡淡书卷气的女子走了进来,她肌肤白皙,眉目深邃,容貌虽算不得上乘,不过气质显然是绝佳的。 她一身玄色巫祝的式服,上绣星辰日月,很有神秘的味道。 沈迟意怀着看戏的心态,难免在心里把她和薛素衣比较了一番,美貌上薛素衣显然胜过她不少,不过这般气质倒也可补足了。 她打量归打量,但眼前这人是要救自己性命的,她礼数上半点无缺,起身主动行礼:“见过大巫。”她客气且诚恳道:“我不幸身中奇毒,本来自觉无救,已打算闭目等死,幸听闻了大巫之名,又得知大巫愿意救我,我心下万般感佩,还请大巫受我一礼。” 说毕,又行了个大礼。 夏洵上下打量她几眼,忽而眼睛一亮,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卫谚便出声打断了:“我们还要赶着回王府,你尽快为她诊断吧。” 夏洵这才看他,不由抱怨一句:“我三月前给世子写信,世子怎么没回我?” 卫谚面上略有阴霾,沈迟意蛊毒能解,一颗心偏向夏洵,暗搓搓地拱火:“对啊,世子为什么不给大巫回信?”她转向夏洵,问道:“大巫因何事给世子去信?” 卫谚张口想拦,夏洵已出声道:“前些日子我忽有感悟,想要炼制一枚乾坤丹,奈何丹药里缺一味男子阳精,我便写信给世子,想求世子元阳,但世子并未理我,这枚乾坤丹的炼制也就耽搁了。” 沈迟意:“…” 她当即震了一下,捋了捋才理解夏洵话里的意思,她,她想要卫谚的那个啥,炼丹?这炼的什么药啊,这也太鬼畜了! 她可算是理解为什么每次卫询提到夏洵表情都那么一言难尽了…整个一古代版科学怪人吗… 她咽了口口水,艰难道:“为什么…非得是…世子的…?”后面两个字她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 夏洵理所当然地道:“这味乾坤丹需要弱冠之年的在室男阳液,羌族和汉族注重传承,男子大都早婚。我认识的男子里,二十多岁还是处子之身的只有世子一个,所以我只能寻他了。” 沈迟意:“…” 卫谚脸色铁青,面上似要杀人。 作者有话要说: 就喜欢写一些让卫狗尴尬的剧情感谢在2020-12-09 00:29:27~2020-12-09 23:13: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吃参片的年轻人 3个;23333 2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kid_768 50瓶;^O^24161981 20瓶;夭夭 10瓶;读书的橘子、我要吃秋刀鱼 2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9章 沈迟意张了张嘴, 目光呆滞地问:“你,你怎么知道的?” 夏洵道:“这又不是很难,不过观人之术而已, 看其身形步伐便能知道。” 原书里卫谚自然是和薛素衣在一起的,不过文里也没提过他之前有没有别的女人, 大家也就默认他之前就是条光棍了——但默认和被人这般大喇喇地说出来,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而且再说了, 哪有男人受得住光天化日被讨要…那玩意的? 沈迟意心里又是怪异又是想笑, 不过瞧见卫谚想杀人的脸色, 到底还是忍住了。 她不由鼓起两腮,试图通过鼓腮帮子憋住笑声,一左一右好似塞了两个汤圆,看起来好不怪异。 她这般模样,还不如直接笑出声呢。卫谚一偏头,就瞧见她这幅滑稽怪相, 顿时怒火更炽,‘戗’的一声,长剑出鞘, 直接抵住了罪魁祸首夏洵的脖颈。 卫谚还是颇要颜面的, 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特别忌讳在沈迟意面前丢脸, 这会儿真是砍了夏洵的心都有了。 沈迟意吓了一跳,她身上的毒还指望夏洵来解呢,她一手搭在卫谚暴起青筋的手背上,轻轻下压:“世子息怒,夏大巫…额…不是诚心的。”她说这句的时候, 自己都觉着心虚! 夏洵还不知死活地喊道:“我是诚心想讨要世子阳精的!” 沈迟意:“…” 她差点没一头撞死,拼命压住卫谚绷紧的手背,干咳道:“世子,你可答应过我,要为我解蛊的,现在李钰已死,只剩下夏大巫能救我了,世子是诚信君子,必不会失言的,对吧?” 她手指柔腻,大约是因为体虚的缘故,手上冰凉一片,卫谚手背被她纤纤手指拂过,怒火不觉消去大半,又有些不甘自己被她三言两语就劝通了,轻轻蹙了蹙眉。 夏洵惯是这个德行,要不是她本事的确出众,能人所不能,卫谚早不容她活在这世上了,何必把她收为己用?嗯,就是这样的,他才不是因为沈迟意的几句话就打消火气。 他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噌’地一声,长剑归鞘。 他冷冷撂下两个字:“救她。” 夏洵总算有了点危机意识,让沈迟意坐到一边,先是问过她症候,搭脉诊治了一番,又命下人取出银针,取了她几滴指尖血,仔仔细细地瞧过之后,才断言:“是苗疆的子虚蛊。” 她脾性虽古怪,但论敬业没得挑:“解药我倒是能配,不过这子虚蛊霸道,极伤身子的,哪怕是解了毒也会亏了本里,日后体虚多病不说,就连子嗣上都会有些艰难。” 比起被毒死,身体虚弱也不是不能接受,至于子嗣艰难,更是不在沈迟意考虑范围内,她正要点头,卫谚却莫名有些烦躁,蹙眉道:“没有根除的法子了吗?” 夏洵沉吟道:“这蛊毒产自苗疆,用商陆、防己两味药草或可调养。”她做事靠谱,又补了句:“不过这两味药颇为贵重,又只有荆州才得,咱们川渝虽和荆州相去不远,但荆州却是祁阳王的地盘。” 卫谚眉眼微沉,不知在思量什么。 沈迟意颔首:“多谢大巫提点。” 夏洵提笔写了个药方,带着药童去给沈迟意配药去了。 卫谚忽打量沈迟意几眼:“我记住你了。” 沈迟意莫名其妙:“嗯?” 卫谚冷冷一哼:“方才夏洵折辱我的时候,你笑了。” 沈迟意:“…”对,我笑了,你能怎么着? 她见卫谚仍旧眉头紧蹙,没忍住翘了翘嘴角,颇有些幸灾乐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