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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在这杂耍之人长期劳作黑黢黢的脸上,他腼腆地冲她笑了笑,下一瞬,却是从怀中掏出一把极其锋利的匕首以迅雷之速猛地向她刺来。 不过咫尺之距。 云城蓦地瞪大了眼眸。 — 祠堂内的牌位之前,燃着一盏昏黄的烛灯。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不歇,已下了整整三日了。金陵这地方,一到冬日里便是连绵不息的阴雨,湿气深重,寒意透骨。 这屋里亦是冰冷如寒窟,竟连一个火盆都没有。 容清跪在蒲团之上,双目紧闭着,面色惨白,双唇早已没了血色。蓦地,心口处传来一阵刺痛之感,他闷哼一声,挺直的腰背一弯,身子颤抖着。 他缓缓睁开眸,漆黑如点墨的瞳仁盯着轻晃的烛芯,蹙起眉。 莫不是云城那处出了什么岔子? 容清心中猛烈地不安起来。 不,不会。他低喘了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临行前已做好了准备,且这游园会从前也并未出过什么差错。 云城聪慧,金吾卫又在身侧,不会有大问题。 心口之处的刺痛却愈来愈重,他面色已苍白得没有人色,额上细密汗珠滚滚而下,身子抑制不住地轻颤起来。 紧闭着的祠堂房门此刻终是被人打开。 吱呀一声轻响,一人提着明晃晃的灯笼从门外急切地走近他的身旁,一双手扶住了他的臂膀。 眼前一片天旋地转,容清勉力抬眸看向眼前之人。 浅衣素衫,容貌娇媚。 “容公子!”她一双明眸水意盈盈,焦急地想要将他扶起。 听云? 怎么是她? 容清一怔,随即又垂眸低低自嘲一笑。 还以为......她来了。 下一瞬,身子竟是连一丝气力都没有了,双膝一软摔倒在蒲团之上,已是昏死过去不省人事了。 灯影重重,听云茫然地半抱着身前的男子,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 匕首锋利,寒光凛凛向她刺来,云城一惊,弯身避过。 这人眼中突显狠意,一击不成复又抬高手臂一个箭步冲来便刺,身遭火焰微散,刀刃的冰冷寒意已近颈侧。 云城眸色一凝,垂在身侧的手蓦地握紧。 避无可避千钧一发之际,一枚飞镖叮地一声穿过层层烈火,将这匕首击飞,没入一旁的地面之上。 这人一惊,犹不死心,翻手成爪竟向她抓来。得一丝喘息之机,云城翻身卧地滚过,避开火焰逃到人群之中。 下一瞬,金吾卫终是从层层人群之中挣扎而出,上前一步将刺客制服,长剑出鞘,摁倒在地。 周围人群被这场景吓得目瞪口呆,四散奔逃。 “殿下。”金吾卫俯首跪地请罪,“救驾不及,属下该死!” 云城惊魂未定地喘了口气,站直身子冷冷瞟了一眼犹在挣扎的刺客,“带回去严加审问。” 她从袖中取出一方令牌交给他,“去宫中再调一千金吾卫,封城搜索同伙,严加看管。” “是。” 人被押下去后,云池才走上前来,眸色忧虑道:“城儿,你怎么样?” “无碍。”云城顿了一下,抬眸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只是皇叔方才离我如此之近,为何也不来救我?” “殿下。”阿尔丹腰肢轻摆着走来,低声细语,“五王爷是为了救我,莫要怪他了。” “公主贵客,皇叔这么做也是应当的。”云城懒得再同他二人说话,转过眸看向没入地面的一枚飞镖,半晌,复又抬眸看向穿过夜色而来的方向。 飞檐直上云霄,隐没于夜色之中。 她思索了片刻,而后淡淡一笑。 “殿下,今夜这城中已是不安全,还是早日回府为好。”金吾卫低声劝道。 “嗯。”云城慢条斯理地将方才被割裂的手腕衣衫撕下,转身应道,走了几步后,忽地抬眸环顾一圈,皱起眉道:“云川呢?” “陆大人陪着二殿下到别处去了。”其中一人回道。 云城笑了笑,正待要说话,目光从身边的金吾卫身上掠过,眉心紧蹙,“没派人去跟着保护她?” 金吾卫面面相觑,半晌,才有人低声回道:“随行之人不多,副统领已带了一半人走,您身边不能没人。” “属下想着既然陆大人跟着,就......” “胡闹!”云城语气一厉,下一瞬,却见不远之处陆歆步履匆匆向此处而来,待近了,一撩袍角竟是双膝跪于地面,他眉目暗沉,衣衫也不似以往整洁。 “殿下。”他顿了顿,哑声道:“二殿下失踪,臣失职。” 云城还没来得及说话,副统领带着人行色匆匆返回,附于她耳边低声道:“殿下......属下无能,跟丢了大皇子。”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心中泛起惊涛骇浪,竟觉风雨欲来。 “马上去调禁军暗中搜寻云川下落,秘密行事,不要为人所知。” “殿下。”副统领不赞同道:“二殿下一向爱玩,说不定此番正在何处游玩。” “若真出了事该当如何?”云城柳眉倒竖,厉声道:“按本宫说得去办!” 副统领噤声,垂首应是。 方才还拥挤热闹的长街之上此刻已是空无一人,犹剩了大红的灯笼在风中摇晃。 凄冷寂寥,风雨欲来。 — 公主府琉璃阁,戚殷静立于窗前,眸子一如深不可测的湖底,波澜不惊。屋中漆黑一片,一盏灯也未曾点上。 一阵香料之气随着寒凉的秋风而来。 “事情办好了?” “没有。”阿尔丹恨恨地唾了一声,“那云城身边不知还藏着什么高手,竟没查出来,白费了这大好时机!” 窗外月光凄清寒凉,戚殷仰目看着,弯了下唇角,“一次不成,再来一次便是。” “那药......给了云池了?” “给了。”阿尔丹应了声,“只是他还迟迟没有动手。” “快些吧。”他似喟似叹,转眸看着她,意有所指,“同从前一样,你知道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