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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对这个侄孙媳,可谓全无挑剔,连声嘱咐秦晁要好好照顾她。 明黛浅浅一笑,轻轻转眼。 秦晁抱着手臂靠在门边,冷眼看她。 她也回他一个笑,秦晁翻着眼扭开脸。 明黛想,礼多人不怪,古人诚不欺我。 一家四口围桌而作,和谐的吃了一顿午饭。 之后,秦阿公去房里休息,秦心去收拾。 秦晁与明黛偷懒惯了,一起坐着喝茶。 他一手捧着茶缸子轻轻转,漫不经心道:“破费了。” 语气平淡无波,全无早起时的怒火。 明黛浅抿一口水,微微凑向他:“不是我的钱。” 秦晁转头看她。 明黛俏皮眨眼,“你忘了,之前阿公给过我们一袋钱,今日都用完。” 最后五个字,她说的颇具自豪感。 好像能花钱是什么本事似的。 秦晁盯着她不说话。 明黛自行理解他的眼神:“你该不会以为,我真会用阿公给的钱吧?” “当时他给我,我若推辞,他定会不高兴。” “老人家越想为儿女做点什么,越是无能为力的时候,也只剩塞钱。” “我们收下,遂他的心意,之后找个功夫,再把钱花在他身上。” “既合了老人家的心意,也尽了孝心。一举两得。” 秦晁别过脸,明黛悄悄探头,发现他在笑。 可他也敏锐,当即转过头,明黛偷瞄的眼神没收住,与他对上。 “看什么?”他瘪了嘴角,又冷起来。 明黛弯唇:“不生气了?” 秦晁表情一凝,竟无言以对。 怎么会有这种人? 难道前头不是她故意晾着他,让他自己泻火? 买东买西,将阿公和秦心哄得高兴,不是在变相对他示好? 他都打算当做没发生,直接跳过那件事,她竟又主动提起。 秦晁第一次觉得,女人的心思这么难懂。 他冷了脸:“你还有脸问?” 明黛若有所悟,“看来给阿公和秦心送礼还不够。” 她偏头盯住他,眸子璀璨明亮:“我也送你一个?” 秦晁一点也不稀罕她的讨好! 一点也不。 他挑着眉问:“什么?” 明黛轻笑,弯腰抓起脚边一个布包,拉住他的衣袖:“走!” 秦晁没有防备,险些泼了手里的水。 “慢点!” …… 两人往自家方向走,秦晁这才发现她自己也买了东西。 挺大一个盒子,布裹着,不知是什么。 走进围篱,明黛拉着他停下,指向屋外的墙面。 秦晁这才想起,他的墙还没刷。 墙上遍布污言秽语,村民都见惯不怪了。 他瞬间明白过来,挑起嘴角:“哦,你要帮我刷墙?” 明黛笑了一下,蹲下解开布包。 “秦晁,这些东西,未必要遮挡。” 秦晁抱手,只想看她刷什么把戏:“不遮挡,继续这样?” 话音刚落,明黛已解开布包。 秦晁嘴角的笑意一僵,看向她的眼神带了诧异。 她买的是……颜料和画笔。 秦晁并不懂画,但见画笔粗细不一,猜测是分类画物之用。 “你……会画画?” 正在准备的少女动作一顿,沉默了片刻。 少顷,她低声道:“应该吧。” 秦晁狐疑的盯着她,不再说话。 她的动作说娴熟也不娴熟,偶尔会有迟疑,仿佛在疑虑自己的判断到底对不对,但说陌生也不陌生,至少她买的东西,都定了用处。 颜料调好,画笔依次摆开,少女提笔仰头,仔细观察了墙上的字样分布后,试着下笔。 起先,她笔触生涩,然后以rou眼可见的变化流畅起来 秦晁怔然看着自家的墙面,只见大片的红被晕成一片枫叶色。 少女下笔如有神,越来越流畅,忽然,她把手里的笔一递,信口道:“换大山水狼毫。” 秦晁愣住。 明黛跟着愣住。 她缓缓转头,看秦晁一眼,又慢慢望向手中的笔。 眼前忽然闪过画面 秋景浓郁的景亭,她与一人同作一画。 每到换笔勾景时,她才刚刚递出笔,那人已将她要的笔递过来。 默契无间。 面前的男人忽然嗤笑一声,明黛回神。 秦晁扫过一排笔:“抱歉,我不懂这个,配合不了你了。” 明黛心绪略微起伏,轻轻摇头。 没关系。 秦晁原本在看画,可这一小插曲后,他的眼神渐渐移开。 他在看她。 少女画画时,认真而投入,每一笔都带着令人惊叹的气魄。 对,就是气魄。 明明是个姑娘,笔下山水却格外大气。 秦晁是真的不懂画,他要活下去都难,哪里有功夫学这个? 可是眼前这幅枫山秋景图,仿佛能破开人紧闭的心房,涌入一份雄浑大气,令其舒展平和。 等等。 她是怎么将一片鲜红骂语,晕成满山红叶的? 递了个笔的功夫,他竟再难看出原本骂语的痕迹。 秦晁在墙边呆呆定住。 这不是第一次有人涂污他的家。 却是第一次,有人与他一起承了这些污言秽语。 她用一笔又一笔漂亮的色彩,将难看的骂语,变作绝美的风景。 一如那个晚上,她含笑蹲在他面前,无视他的所有冷漠,用柔软的指腹,一点点为他涂抹伤药,包扎伤口。 秦晁心中忽然有些闷疼。 如果,这也是演戏,那她未免太厉害。 前一晚还尚显拙劣。 今日已如此厉害。 厉害到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言行。 “那日,你怎么说的?”他忽然问她。 明黛笔尖一顿,转头看他,不解道:“什么?” 秦晁直勾勾的看着她,难得耐心的提醒:“里正和官差找来,我为你编了个不好的身份,你是怎么跟我说的?” 明黛顺着他的提示,细细回忆。 那时,她问他——“这就是你想的法子?” 被欺负上门,这就是你的还击之法? 不痛快,也不响亮。 还很憋屈。 秦晁不等她回答,先笑起来:“是不是有些憋屈?” 明黛慢慢放下笔:“秦晁……你……” 高大俊朗的青年,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这样的笑。 褪去散漫与冷意,融了温度,还有一种说不出的…… 气势。 “那个,不算。” 秦晁侧首,看向墙上鲜艳的枫叶,神色温柔。 他从不知道,这个颜色可以这样美。 “憋屈的还击,还叫还击吗?要不要试试比较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