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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能将车顶捅穿:“嫂子!?” 明黛冲他颔首一笑:“胡大哥,许久不见。” 胡飞想起了什么,眼神在秦晁和明黛之间来回奔走。 你们…… “哥,是你去接的嫂子?”你竟然也有主动的时候? 秦晁照着胡飞的脸踹过去:“驾你的车!” 胡飞附身躲开,连忙拢好帘子继续驾车。 秦晁忍着情绪,偏偏有人还在生死边沿试探,手拢在嘴边小小声喊:“是南来客栈啊,若是不顺路,可以把……” 秦晁忽然伸手扯下桧木面具丢到一边,开始解腰带。 明黛一怔,飞快扭开脸,起身坐到离他最远的位置。 终于安静了。 秦晁扯扯嘴角,慢条斯理的将座板下面的柜子打开,拿出另一套衣裳,在马车里换好。 “好了。”他淡声开口,明黛试探着偏了一下头,看到一片熟悉的衣角,才完全转过来。 他垂眼卷衣袖,可是周身散出的气息带着一股子轻松愉悦。 明黛握起拳头,他是故意的。 可她躲什么? 他身上这几两rou,又不是没见过,她还摸过呢。 明黛分析了一下自己的反应,应当是被他之前那些强行亲近的举动给激的。 有理有据,她站得住脚,不怂。 …… 马车周转几道,终于停下。 秦晁率先下车,明黛紧随其后,下来才发现,这是客栈的后街。 “还是不肯说吗?” 明黛背对着秦晁,终于收起先前插科打诨的玩笑模样。 “我已说了,没人会对你的决定指手画脚,企图左右你的人生。” “也许之后我们还会碰上,但你完全不必担心,我不会干涉你的事……” 秦晁觉得她话还没说完,紧紧盯着她的背影。 明黛看着客栈的屋脊,笑了一下:“放心,我不是冲着你来的。” 秦晁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明黛的背影已经看不见,脚下仍然没有挪动分寸。 他脑子里全是她的那句话。 【我不是冲着你来的】 …… 胡飞完全摸不透这两人的路数。 分别那夜,他们一个恨不得撕了对方,一个恨不得用眼神把人冻死。 几日没见,他们明明没继续当日的争吵,一路上极其安静和谐,可是…… 胡飞琢磨半晌,握拳在手掌上轻轻一击,想通了。 是两人间那股自然而然的亲密劲儿没了。 果然,还没和好呢。 这就是所谓的冷战叭。 胡飞三步一晃摇到秦晁身边,压着嘴型碎碎念:“客栈啊……南来北往的……多杂啊。” “一个姑娘家……一个人住……不行啊……不行的不行……” 秦晁眼一动,迈步追上去。 胡飞叹气。 都多大的人了,哄嫂子还要人教。 …… 胡飞以为,今晚大概又要和老孟去灶房打地铺了。 没想等了半晌都没见晁哥带着嫂子出来,追去一看,他险些一脑门磕柱子上。 秦晁竟也住在了客栈,房间还挨着明黛。 “晁哥,你怎么就住这了?”胡飞把人拉出房门,“你到底能不能哄啊。” 秦晁说:“这几日我不用去解爷那边,你和老孟先查查陵州的事,我要大致了解情况。” 胡飞拉下脸:“哥,我在跟你说嫂子。” 秦晁笑一下:“我又没娶,你哪来的嫂子?” 胡飞正欲张嘴,又飞快僵住,眼神落在秦晁身后。 秦晁似有所感,回头看去。 明黛今日推拿费了大力气,又累又饿,想出来叫伙计送点吃的。 一出门就见到走廊里杵着的两个男人,也听见那句“我又没娶……”。 胡飞找回神智,点头哈腰:“嫂子!” 明黛一脸不适,目不斜视路过二人,嘴里嫌弃的嘀咕:“谁是你嫂子……” 胡飞:…… 作者有话要说: 留言发红包 ̄ ̄ ̄ 感谢在2020-10-11 23:50:33 ̄2020-10-12 18:24: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清 2瓶;奶啵、温染琉璃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42、第 42 章 秦晁回了房间, 胡飞屁颠颠跟进来。 秦晁看着他:“还不走?” 胡飞正将茶案搬开,准备用软席和坐垫拼张床,闻言摇摇头:“我不放心。” 胡乱弄了一下, 他一屁股坐下, 两臂搭膝:“哥, 你给我交个底, 到底还想不想和嫂子过。” 秦晁没说话, 斜斜靠在临着走廊的窗边, 不知道在想什么。 胡飞:“抛开其他原因不谈,单说解爷这人, 疑心重路子野,跟他做事的确不能兜底。” “当初你带嫂子来,我和老孟以为你是迫不得已,所以配合你演戏。” “可是晁哥, 咱们认识多少年了?有些事情,我和老孟看的最清楚。” “对待嫂子的态度上, 你不止一次变卦,最后居然带她出席解爷的庆功宴,还要她当众敬酒,这摆明是不给你自己退缩后悔的机会,要定人家了。” 胡飞沉沉一叹:“而且,你做事什么时候分过神?” “刚才你还说,解爷要你接手陵州的事,可嫂子一出现, 你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晁哥,齐洪海是陵江的头头,哪怕咱们占了岐水的优势, 现在还斗不过齐洪海。他可比秦家难对付的多。” “就算为了不耽误正事,你也赶紧同嫂子和好,把心定住吧。” “就你刚才那态度,我都怕我一走你们俩会打起来!可不得留下来看着你!” 胡飞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伙计的声音。 明黛要的饭菜都好了。 窗户半敞,秦晁悄悄探眼,瞄见伙计送来一碟青菜,一叠酱牛rou,一盅汤,一碗堆尖的米饭。 他不由皱眉。 以她平时的饭量,这点东西能从早上吃到晚上。 而且,酱牛rou是冷硬之物,男人喜欢拿来下酒,大口嚼咽,够味还管饱。 可她? 胡飞炖到极烂的药膳,她都要小口小口吃,每口都咀嚼好久。 然而,两刻钟的时间,隔壁房门又开了。 她喊来伙计收拾餐盘,秦晁飞快瞟了一眼,颇为意外。 青菜和饭汤都吃光了,大概还是受不了酱牛rou的冷硬,碟子里剩了几片。 秦晁眼尖,甚至瞄见一块切得较厚的酱牛rou上,落了几道齿印。 脑中不觉浮现出她左咬又咬与一块酱牛rou作斗争的模样。 又或是,把那块酱牛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