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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无法无天的长孙蕙,更多时候是反抗叛逆,何曾在双亲面前露出这样软弱无助的姿态。 此刻,她也像是个需要安抚的小女儿。 然而,国公夫人从她的只言片语中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生生愣住。 卫国公狠狠拂袖:“你现在哭有什么用!我就不懂,天下间怎么会有你这样当母亲的?” 他气不打一处来:“即便是寻常人家,姑娘待嫁时,哪个不是老老实实留在家中学规矩礼仪!?偏是你们夫妻二人,将一国储君看做什么?将东宫正妃看做什么!?竟纵她至此,于婚前出游!” 长孙蕙眼眶盈泪,声音扬起:“正因那是我的女儿,我才不忍她入宫后如坠牢笼,半点不得自由!她自小就往江南走动,最喜欢那处风景,若……” “若什么!?”话被打断。 国公爷指着她:“什么叫如坠牢笼!?有你这样教自己女儿的!?” “今朝为太子妃,来日便是国母,你不教她如何光耀门楣,尽可着这些无谓的小女儿情怀计较。” “册封黛娘的圣旨早已在内侍手中握着,只待殿下忙过这阵便来,现在你说怎么办!?怎么办!?” 在国公爷的斥责中,国公夫人回过神,拉住女儿的衣袖:“乖女,你先别哭,我问你,媚娘呢?媚娘也没了?” 此话一出,国公爷头朝这边偏了一下。 他们夫妻二人似是想到了同一处。 没了一个,另一个也行。 二人动作不大,神情隐晦,长孙蕙还是看得清清楚楚。 她眼中渐渐失去光亮,声音很轻:“媚娘……也找不到。” 国公夫人如受凿心之痛,退一步,捂住心口:“怎么会这样……” 国公再次转过头去,长叹一口气。 长孙蕙缓缓闭眼,真真落了一行泪下来,再睁眼,她眼睫上还沾着细细的水珠,眼里却再无半点凄楚之态。 “母亲。”长孙蕙轻声喊她:“夫君与小叔已派了人马去搜寻,我心中难安,便请了位得道高人过府做法。” “高人说,只要将黛娘和媚娘接触过的所有东西和人集在一起,做一场法事,或可追得她二人的气息。” “女儿已将家中奴仆和她们的物件都找到了,细想一下,好似还缺国公府的。母亲,您帮我找找吧。” 卫国公冷哼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即便找回来,她们的清白也都没了!东宫哪里还能容得下她们!?” 长孙蕙柔柔弱弱的跪地:“母亲……” 国公夫人哪里见过这样跪地哀求的女儿? 记忆里,她永远都是面上笑着,再狠狠反击,也不知是随了谁,难以教服管束。 看着长孙蕙,国公夫人暗想,到底是做了母亲,也会服软了。 “罢了,你随我来吧。”她领着长孙蕙去了后院,派人将两位姑娘曾经住过的房间收拾一番,又略略点了几个伺候过的下人。 另一边,得知长孙蕙登门,几个妯娌都聚在一起,商量着是草草打个照面就走,还是假装不知。 这当中,又以明黛的舅母庞氏最慌。 小姑子的名号,她们都是听过的。 好在她们嫁进来时,她已嫁了人,否则生了不和,吃亏的都是她们! 眼下她两个女儿出事,不去找人,来这里干什么? 国公夫人让人收拾了些褥子枕头,衣裳首饰,又点了几个伺候过的奴仆,心不在焉的催促:“东西都在这了,做法事也应当足够了。” 长孙蕙松开母亲的手,转身时双手交握,背脊挺直,整个人的气息在瞬间转变。 她往那堆人与物前走了两步,华服曳地,侧首回望间,周身拉开迫人的寒气。 “就这?” 国公夫人一怔:“什么?” 长孙蕙微微一笑,眼底尽是冷冽:“是不是少了?” 她轻轻抬手,冲身边的人动动指尖,那个幸免于难的推拿婢女被带出来。 国公夫人没认出她,“这是何人?” 长孙蕙没理,手指向后院随意一划,对婢女说:“谁‘伺候’过姑娘,全找出来。” 婢子明白她的意思,赶紧点头,在邹嬷嬷的陪伴下,领着几个明府护卫直闯下人房。 一番鸡飞狗跳后,几个嬷嬷被押送出来。 国公夫人当即慌了,厉声斥责:“你真是无法无天了,这里是国公府,你竟敢让那个莽夫的人在此动粗!” 长孙蕙浑似未闻,伸手扶了扶脖子。 护卫寻来一张座椅,放在她身后,长孙蕙坐下。 这些都是明玄亲自训练的好手,但凡长孙蕙出门,必定随行保护。 与此同时,被押送出来的几个老嬷嬷悉数被踹了膝窝,一一跪在长孙蕙面前。 长孙蕙也不看她们:“依稀记得,父亲时常责骂女儿难以教养。” “所以,有了儿女后,女儿作为母亲,一刻不敢懈怠,没想你们又数落我不会教养。” 长孙蕙微微闭眼,弯唇浅笑:“女儿今日想开开眼界,国公府是如何帮我教养女儿的?” 嬷嬷都吃不得刑,没几下就招了。 她们有的负责教宫仪,有的教宫中各司事务与掌事关系,有的教后宫与前朝关系,还有的……专教宠妾侍夫的房事门道。 得了国公爷夫妇授意,她们都是动真格的来。 姑娘做的不好,就得罚,罚得多了,自然记住了。 长孙蕙闭着眼,默不作声的听完。 好,好得很。 这番教导,床上和床下的功夫,人前与人后的姿态,面面俱到。 她捧在手心的心肝宝贝,来到这里,学的都是这些东西。 比之她当年,有过之无不及。 国公爷听到动静立马赶来,气急败坏:“你又在闹什么!?” 长孙蕙睁眼,偏头用手支着,看着面前的父亲,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且悠悠道 “两年前,大兄想入护军历练,却受不得严管,饮酒误事,是明玄将他保出,只罚了俸禄。” “二兄与同僚生口角,只因那人寒门出身便口不择言甚至大打出手,是明玄多方奔走,又为他换了职位,化干戈为玉帛。” “靖儿争都水监一职,你们不知从哪里听来有人意图出钱买官,唯恐靖儿败北,竟自作主张替靖儿加码,与那商贾出身的小子斗富!若非我及早发现,靖儿早已名誉不保!” 长孙蕙笑一下:“偏你们占了外祖父母的身份,还得在他面前为你们遮丑。” 她站起身,眼神慢慢略过面前的双亲。 “女儿出嫁时,二位的斥责言犹在耳——我享长孙氏荣华,却不愿为族人分忧,实乃混账。” “所以,嫁给明玄后,即便没有往来,冲着你们的‘报偿’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