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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混入不该来的人。 事发突然,他与同僚在一室,两个meimei在最远最静的舱室。 他真的不知道。 明程给了明靖一些消化时间,然后才继续 “最奇怪的是,若黛娘和媚娘真的登了岸,不为何是去找你,而是去找船。” 明靖觉得自己想到了些什么,又无法言明:“三叔的意思是……” 明程压低声音:“或许,这就是一场精心设计,冲她们而去的刺杀。” 明靖脸色一沉,脑中顷刻间分析出许多条缕,直指长安那头。 “靖儿,你母亲不会放手这件事的。她必须给黛娘和媚娘一个交代。” “你是家中长子,我告知你此事,就是要你知道,此事远比你知道的更复杂。” “倘若……” “三叔放心。”明靖沉声打断,面色凝重。 “无论发生什么事,侄儿必定会站稳脚跟,撑起明家。” “不止是母亲,侄儿也必会给两个meimei一个交代。” 明程对他的态度颇感意外,也十分欣慰。 “你公务在身,此事只需知晓,心中留个防备,但莫要耽误正事。” “另外,我暗中查过,黛娘和媚娘出现在羌河畔那日,景家人的船就停在附近。” 明靖疑惑:“又是景家……” 明程:“原本,景家的确可疑。” “但更可疑的是,他们刚刚冒出一点头,一条条线索就全都指向他们。” “暴露的太快,反而像刻意的安排。” “可事关黛娘和媚娘,我不想大意。你和景枫的确因官职一事结怨,哪怕景家不是幕后黑手,真遇上落难的黛娘和媚娘,也保不齐会有什么别的做法……” 明靖拧眉:“三叔的意思是……” 明程沉声道:“无风不起浪,空xue不来风。即便景家真是被真凶推出来当替罪羔羊的,那他们身上也一定是系了能让我们产生怀疑的线索,才能成为替罪羊。” “比如,黛娘和媚娘的下落……” 作者有话要说: 配角已就位,明天回到晁哥和黛黛情节 ̄ ̄ ̄ ̄ 感谢在2020-11-02 15:42:18 ̄2020-11-02 22:47:2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自愚知乐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喜洋洋 3瓶;化风吹着雨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69、第 69 章 朝南的小院, 日头刚刚升起,已铺满整个小院,爬进门栏窗棂, 照亮整方小院。 少女的声音轻柔缓慢,娓娓道来 “作画大抵与写字的道理差不多, 写字时,得先看清字型结构, 宽窄大小, 再来动笔。以横撇竖提间的笔锋劲力, 令字形成风。” 窄袖滚着一圈毛边, 略略撩起些,露出一截纤细皓腕。 少女提笔落定, 一笔一画写出“秦晁”二字, 以作演示。 秦晁单手支着脑袋,眉一挑:“写我名作甚?” 明黛莫名其妙:“我只是演练给你看。” 秦晁嘴角轻掀, 另只手抬起, 落在自己的名字上点了点。 “没别的字写了?你脑子里只有他?” 明黛见他指着“秦晁”二字, 再品他话中深意, 便知被他戏弄。 她轻轻抿唇, 笔一搁, 起身就走:“不教了。” 秦晁见她神态便知她恼了。 明黛起身一瞬,他飞快伸手把人按回来, 抓起她的手, 忍着笑把笔塞回去。 “好好好,写写写,你想写什么写什么。” 明黛将信将疑的看着他。 秦晁板起脸来:“时辰宝贵,你瞪眼的时间已经又教一段了, 认真点。” 明黛失笑:“到底是谁不认真?” 秦晁眼一挑:“对啊,你教的认真,我学的也认真,本就没人不认真。” 像是怕她不信,秦晁放下支头的手,提笔沾墨,口中念念有词。 “先观其形,再来动笔,点横竖撇勾,字成形笔有锋。” 他两三笔写完,“江月”二字侃侃挨着“秦晁”书于纸上。 写完,秦晁也学她一般,像模像样拿过帕子揩手,万事一扔,再度支起头:“如何?” 明黛垂眼看去,没有急着评价。 秦晁的字,勉强算工整,远远谈不上有何风骨。 明黛心尖一动,不动声色的打量秦晁。 这些年,他顶着两重身份,无论哪一重都没机会给他闲暇功夫钻研这些。 然文人雅士世家大族自命清高,最不齿铜臭商贾粗俗白丁。 偏偏多少商贾出身的人家,又挤破脑袋想往文人行列里钻。 读书入仕,光耀门楣。 明黛记得阿公说过,秦晁幼时聪明伶俐,读书很厉害。 当家的秦公对他赞不绝口,也因他更高看三房一眼。 若他父亲没有横死,或者他在秦家风光长大,或许已是个文采斐然的翩翩公子哥。 他缠着她要习画,莫不是想补一补从前的遗憾? 面前大掌一挥,秦晁似笑非笑道:“我的字有这么难看,都将你吓呆了?” 自嘲自弄的笑语,令明黛心中生出一股微妙的难受。 若能得几回,谁不愿做清白高贵之人? 她不想见秦晁捏着这些事打趣自己。 明黛默了一瞬,忽而浅浅露笑,语气俏皮:“你这字呢,卖是卖不出价钱。” 她头一偏,温柔带笑的哄:“可晁爷营生有方,哪似小妇人这般,要沦落到卖字为生。” 秦晁还是支头斜倚的懒散模样,可那双笑意深长的眼里,藏着无人察觉的温柔。 她大概不知,他早已将自己的不堪摊在她面前。 曾经数次,她只要稍显鄙夷嫌恶,便可轻易将他推入深渊,可她并未如此。 她用无尽的包容与理解,动人的强势和凶悍,为他扫去心中所有不堪,点亮一片心火。 眼下这点无关痛痒的小事,对他而言当真算不得什么。 然而,她依旧选择温柔的维护。 细小处的尊严和脸面,不足为外人道的细枝末节,她通通用了心。 她的哄逗,并未盲目的叫你忽视所有不好,只认最好。 而是叫你知道自己哪里不好后,也不会挫败难堪。 这辈子,再不会有除她之外的第二人能抚慰他。 秦晁不受控制的沉迷于这份温柔里,竟拿起乔来。 “我自是不必卖字营生,可若我就想写一手叫你也甘拜下风的好字,要如何?” 明黛见他并无挫败尴尬之态,欣喜之余,又收了笑。 她脸一板,将笔往他手中一塞,故作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