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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 楚绪宁说到这里,神色一黯。 往年,年节未至,无数的礼已送至明府。 今年,或许是明府最为冷清的一个年节。 …… 长安,明府。 从明媚的房中出来,长孙蕙又去了明黛的房中。 走到门口时,她侧身接过邹嬷嬷手中的托盘,将几件崭新的冬衣送进房内。 方才在明媚门外时,邹嬷嬷已听到哭声,她心下不忍,低声轻唤:“夫人,放下就走吧。” 长孙蕙无声摇头,腾出一只手,将门合拢了。 她绕过屏风,走到床边,将衣裳放在床上。 这段日子以来,两个孩子的房间一直都有人清扫。 天冷了,长孙蕙还着人换上了轻软保暖的棉被绒毯。 她方才为明媚送了新衣,这会儿自然要送明黛的。 从前她做的不够好,竟忽略她们许多,又觉黛娘懂事,媚娘淘气,一碗水都端不平。 往后不能如此了。 然而,在明媚房中,她尚且能说几句话。 到了明黛这处,看着这满室寂静,一个字未吐,眼眶已看不清物。 长孙蕙捂着心口,紧紧抿着唇,眼眶已被汹涌的情绪冲红。 那里像有把刀子在割,一下又一下,连呼吸都扯着疼。 “你心里有事,为何不同母亲说呢……” “纵有天大的坏事,也坏不过我连你们在哪里、吃的饱不饱,穿的暖不暖都不知……” 这时,邹嬷嬷在外敲门。 “夫人,丞相夫人托人送来一封书信。” 长孙蕙微微一怔,先是收了声,旋即摸出帕子,又止了泪。 邹嬷嬷推门进来,将书信放在桌上,又退了出去。 长孙蕙深深吸气平复情绪,走过去拿起书信,三两下拆开。 书信是阮氏亲笔所写。 安国公府出了事——木氏于城外上香时意外摔断了腿。 但性命无忧。 又是大婚在即,又是准太子妃出事。 安国公府未免惹来流言猜想,已在最短时间内按住此事。 阮氏得了她的提示,一直暗中盯着,这才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几句话寥寥道完木府情况,阮氏话语一转,戏谑道起当今太子克妻之命。 长孙蕙揉了书信。 不对劲。 倘若真的只是要太子背上克妻之名,要他姻缘不顺,为何对黛娘是痛下杀手,木氏却性命无忧? 安国公府若能将消息震住,再向宫中禀明原委,陛下自然不想看到太子被猜忌,兴许还会帮着遮掩。 届时,无论是借故顺延婚期,还是索性掩人耳目,让木氏带伤嫁进东宫,总能有个应对的法子。 若木氏出事不是意外,这一次没要了她的命,下一次只会更难,或许再无机会。 为什么? 长孙蕙心间涌起一股急火,突然呕出一口血来。 为什么?为什么黛娘就一定要死? 若只是不想让她当太子妃,为何要下杀手!? 她情愿断一条腿的是黛娘! 长孙蕙入了魔怔,抓起桌上的茶盏狠狠掷出,发出一声脆响。 “为什么!” 门被人推开,明玄瞧见她疯魔之态,不由大惊,快步走过去扶住她:“蕙娘……” “为什么一定要黛娘去死!” 长孙蕙抓住明玄衣襟,泪水滑下,与血迹混在一起。 明玄心痛难耐,咬牙在她后颈一砍,长孙蕙瞬间瘫软在明玄怀中。 明玄将她抱起回房,路过邹嬷嬷时,明玄冷声道:“都在门外候着,我自有话要问!” 邹嬷嬷侧身抹泪,垂首称是。 明玄将长孙蕙安置好后,又请了大夫诊治。 大夫一番号脉后,连连摇头。 “夫人内息不稳,气血不畅,脉象无力,已是极致疲惫,万不可再受刺激。” 明玄沉下气听完,又问了好些休养之法。 送走大夫,明玄去了前厅,满身冷冽坐于上首,将邹嬷嬷几个老奴拎到面前询问缘由。 邹嬷嬷含着泪,将长孙蕙回到长安后的所有事都说了。 明玄听完,一双拳头攥的死死的。 他没追究谁,妻子的为人,他再是了解不过。 她若要做什么,哪里轮得到这些老奴阻拦? …… 长孙蕙昏睡了一个时辰才悠悠转醒。 一睁眼,明玄端着药碗,默不作声坐在床头,侧首看着她。 他们夫妻二十年,他不必开口,只一个眼神,她已知他要追究什么。 良久,明玄轻叹一声,到底没有开口就提那些事,伸手将她扶起来,药碗递过去。 长孙蕙抬手摸了一下唇边,她的喉头此刻还残存血腥味,思及昏迷前的事,她怕吓到他。 明玄一条手臂圈着她,一手端着碗,声沉沉的。 “在我面前粉饰太平,在外人面前端作无事,私下躲起来,又是一个样儿。” “这般辗转折腾,到头来只是呕一口血,我已谢天谢地了。” 他冷冷看她一眼,轻轻吹凉汤药:“喝完。”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1-08 19:06:48 ̄2020-11-08 22:35: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12345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79、第 79 章 长孙蕙喝完药, 软软靠在明玄怀中。 从江州回来至今,她心中都憋着一口气。 言行举止,都依仗这口气撑下去。 但在猜想得到证实, 同时又生疑惑的瞬间,她终是绷不住了。 被她揉烂的纸团已被明玄重新展开, 该问的,该知道的, 他都已知道。 短暂的静默后, 他低声开口:“黛娘或许是瞒了什么, 可你对我, 也未必坦白。” “蕙娘, 你我是夫妻, 那是我们的女儿,有什么事是不能告诉我的?” 长孙蕙红着眼眶没说话。 自打江州回来,他多以休养为主,也不见多有精神。 但此刻看他,竟也像无事人。 他二人像在换着一口气硬撑, 她撑不住了,就轮到他来。 明玄搂住她,低声道:“明程是我亲弟, 靖儿是我儿,你觉得他们能越过我,直接来找你?” 他眼神黯了些,语气也更隐晦。 “若黛娘和媚娘的事内有文章, 牵扯宫中之人,也不该是你一人承担。” 他举起手中揉烂的书信,似在告诫。 “但诸如‘为何下杀手的只是黛娘’这种话, 以后不许再说。” “都是爹生娘养的骨rou亲儿,你不想黛娘和媚娘出事,木府的就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