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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担心他,还是心疼他?” 香怜锤他一下:“爷胡说。” 齐洪海冷笑一下,抽回手臂。 “昔日秦家三爷是个能干人,可惜被自己的兄弟害死了。” “他倒承了几分头脑,的确是做生意的料子,眼界不俗。” “老子可不是那个姓解的蠢货,不会跟钱过不去。” “你只管把人捏紧些,让他知道,跟着老子做事,比跟那个姓解的更有前途! 说到这里,齐洪海眯起眼,泛着寒光:“但他要是不识时务……” 他话没说完,又看向怀里的美人。 四十多岁的男人,依旧龙精虎猛,齐洪海忽然掐住香怜的脖子。 “且不提他,老子先提醒你一句。” “不管你有过多少男人,现在进了齐府,就把心收好。” “老子是让你去拿捏他的,不是用这幅身子去勾他。” “你不想说你的法子,老子也不问,但要是让老子发现你跟他来真的……” 他冷笑起来,再掀凶悍。 房中很快传来女人的叫声,愉悦又痛苦,一直到后半夜。 …… 齐家设宴,陵州那位巨商将赴宴的消息,很快在行内传开。 景家家财万贯,涉行广泛深渊,因为有景家这个噱头,齐家的宴席变得格外有派头。 同一时间内,另一个小道消息避开了众商户耳目,传到了歧视解家。 解潜成匆匆赶到时,望江楼里已经满地残渣。 一众手下大气都不敢出,解爷在里头发火。 解潜成得知解桐刚刚离开,壮着胆子冲进去。 “阿爹,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我早就说过那个赵阳还是秦晁不是好东西。眼看着姓齐的搭上了景家,便急不可耐的去摇尾乞怜,他根本不值得阿爹你这么抬举!” 解爷并没有因为他这番话得到安慰。 看一眼废柴般的解潜成,他直接迁怒:“他不值得抬举,你倒是做些值得让人抬举的事啊!” 解潜成在被解桐压了一头后,事事不利,收的个通房,做梦喊得都是别的男人的名字,叫他成了个天大的笑话。 眼下再看秦晁,自然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解潜成瞄来瞄去,发现解桐人不在,又立马有了话说。 “阿爹,解桐那丫头去哪儿了?发生这样的事,她别是跑哪儿玩去了。” 解爷听他多说一个字都烦,抓起手边的最后一只茶盏砸出去:“滚——” 解潜成一边说好话一边往外退:“阿爹你别生气,世上又不止他一个能干的,咱们再找啊!” 几句话,成功将解爷惹得更怒…… 临街茶室。 茶香气袅袅环绕,解桐放下茶盏,沉声道:“飞钱。” 对面,明黛呷茶的动作一顿,微微眯眼:“飞钱?” 解桐耐心解释:“对,这也是官府的叫法,咱们这儿,也叫作‘便换’。” 她见明黛不语,主动解释。 所谓飞钱,就是一纸凭证,不能直接用来买卖货物,却可兑换银钱。 “我打个比方——” “咱们的地方官府,每年都要把收纳的赋税送往长安,等于把钱从这里移交长安。” “与此同时,又有前往长安做生意的商人,在长安做买卖赚了钱,要把钱带回来。” “大多商户的银钱交易,金银占少,铜钱占多,笨重吃力不说,还会被贼人惦记。” “这时,在长安赚了钱的商人,可将钱直接交给进奏院,从进奏院那处取得公据。 “这一路,他揣着公据上路便可,这公据就是飞钱。” “等回到这里,便可直接向地方官府证明身份,取出这笔钱。” “地方官府将钱给了商人,等于完成了向长安交纳年赋。” “如此一来,官府省了事,商人不仅途中安全轻便,还能省时省力促成更多买卖。” 明黛蹙起眉头:“那秦晁是如何经营?” 解桐灌了口凉茶:“这就是他的本事了。” “方才我只是给你打了个比方。” “普天之大商贾广布,也不是人人都要去长安做生意。” “要经营飞钱,维系银钱进出的双方必须可信,譬如官府。” “但地方官府向长安移交的年赋是有定数的。” “换言之,商人能换取的银钱有上限。” “以至于没有门路的商户,还是得揣着银钱上路。” “秦晁便是看准了这一点,才避开官府,藏于民间,做私人的变换交易。” “维系交易的双方,不一定要官府。” “当地名门,百年老店,或者产业根基深厚的地方豪绅,都可以参与。” “秦晁找得都是相互有生意往来的大商,在各地都能对线。” “这样,无论是要从彼处换钱到此处,还是从此处换钱到彼处,都能实现。” “而没有参与对线的大商,若手头有闲钱,皆可将钱投进来供人兑换。” “倘若有商人要换一百个钱,我们便在这一百个钱里扣出五个钱。” “这五个钱,就是进行一次飞钱兑换的利头。” “别小看这五个钱,一旦在行商行业内传开,便没有人会傻到背着钱上路了。” “民间的便换不限数量,不限身份,数量非常可观,是源源不断的进项。” 明黛想起了上一次陪秦晁赴宴见过的大商,顿时恍然。 为扬水畔供酒的惠二爷,给唯味轩供货的刘爷…… 还有那位身价最高的王姓香料商,在利州很有名气。 所以,他的生意,就是从中牵线。 他的钱应是全投到了这里头,才会在不置产业的前提下,源源不断进项。 不对,他还捏了一个茶园的地契。 明黛问:“是不是只要在当地有产业,都可成为兑换一方?” 解桐点头:“只要你能取信他人,都可以。” 她眼神渐渐有了深意:“之前我同你说过,齐洪海搭上景家,一定会对付我们。” “原本秦晁替我们拉了线,我阿爹也在这里头尝了甜头。” “可没想到,这才两日,他也为齐洪海拉了线,我阿爹想不知道都难。” “解家起势没多久,齐家却是在陵江称霸多年。” “若他们也掺和进来,我们便没了优势。” 解桐说到激动处,都快给明黛跪下了。 “无论是秦晁还是赵阳,我阿爹从来没有为难过他。” “若他有不满,有所求,何不坐下来谈?而要帮齐家对付我阿爹呢?” “我一直十分敬重娘子,此事传到岐水,人人都喊着要杀了秦晁。” “今日我偷偷来见你,就是为了把事情说清楚。” “月娘你信我,如果秦晁真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