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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可以碰到她。” “啊,不对。”秦晁一拍脑门,“她忘了我也不愿接受旁人,哪怕是我死了……” 他终于侧首,眼神得意:“她也会为我守一辈子吧。” 秦晁大笑起来,负手离开。 楚绪宁缓缓转头,面露凶相。 不错,这个差错,就是他。 没有他,黛黛就不会这样。 …… 明黛独坐席中,席外的道上,时而有人牵马路过,总会不动声色朝这边投来目光。 她轻叹一声,心知今日的事保不齐要被传出去,索性琢磨起该用什么说法应对。 正想着,身边有人落座,扶袖为她添了一盏茶。 明黛没看来人,目光落在距此最近的跑道上。 明逸正牵了匹马在溜,大约又要尽兴驰骋一番。 “我们……”明黛开口一瞬,小案那头的男人已看过来。 “……见过吧。” 秦晁眼神渐变,坐姿更端正挺直。 明黛却笑起来:“看来,的确是你。” 她摇摇头:“亏我还以为,这世上真有无因而生的契合与投缘。” 格外能看穿她的想法心情,同喜同好,进退之间的分寸永远拿捏在她的尺度之内。 还有那张脸,那双眼睛,甚至是那几滴眼泪。 只有隐瞒于骨子里的熟稔和亲密,才会让她有那种如遭摄魂般的失态。 “你也曾真心待过他。” 明黛眸光轻动,侧目望去,只看到一双沉静如水的黑眸。 秦晁微微一笑,脸上不见一丝妒色与气恼:“所以,为何要拒绝?因为那段若有似无的记忆?还是你觉得,可能在我这里有一份责任?” 明黛竟是很认真的想了一下,然后离题万里:“我小时候,其实很爱美。” 秦晁维持着原本的姿势,唯有眼珠朝她动了动:“哦?” 明黛笑笑:“大抵小孩子都喜欢闪亮的东西,我就很喜欢金饰。奈何那时太小,撑不起华丽的发式,便盼着自己早早长大。可是,等到妆奁里摆满金饰,今日这场宴,明日那家局时,这竟成了我最害怕的东西。” “顶着满头耀眼端端正正往那儿一坐,不像是人在借它们装点自己,倒像是成了它们的展示架子。一整日下来,浑身酸疼,脖子以上都不是自己的了。久而久之,我便很少再用,一切从简从素。” 秦晁无声的看向她。 长安城里,谁人不知盛安郡主堪称贵女之首,无论出身,容貌,仪态还是规矩都无可挑剔。所以,她成了毫无争议的太子妃人选。 但其实,在无人窥见的角落,她也曾用自己的方式来表态。 真是,很可爱的反抗。 明黛:“可不知怎么的,如今再看它,竟又觉得可爱精巧起来。” 她左手握住右手手腕,袖子被撩起一些,那截皓腕上,赫然挂着一只颜色已暗的金镯子。 秦晁眼神一凝,霎时间,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的淮香村,那个登门求亲的早晨。 【小生秦晁,愿求娶姑娘为妻,必珍之爱之,永不相负。】【今日之言,愿君铭记。】 后来,他曾送过她许多新的金饰,可是在那个猝不及防的分别之日,她被官差带走时,腕上挂着的,是这只成色显旧的定亲礼,是他母亲的遗物。 明黛低头看着镯子,轻笑一下,说:“金饰只是金饰,不知冷热,不懂酸甜,大概心境会变,只是因为,它存在的意义变了。” “对物是如此,对人,好像也是如此。” 一句话,竟又拉回到了他原先那个问题上。 秦晁兀自笑起来,“懂了。” 他好像完全不吃醋,明黛好奇的看他,用眼神询问,你懂什么了。 秦晁看懂了她的眼神,主动给出答案:“或许,他身上的确有什么曾打动过你。可现在,打动不了了呗。变心而已,弯弯道道说一堆干什么。” 他直言不讳,令明黛有些赧然。 她自问并非三心二意之人,认定什么,不会主动分心放手。 她不知为何会和眼前的男人扯上关系,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变心,可他说的没错。 再看楚绪宁时,那些曾经打动她的东西,都失去了鲜活的色彩。 她变了,他……也终究不似从前。 罢了。明黛轻轻吐气,这种事上,无谓按头强迫,哪怕真是她变了心,该怎么认就怎么认。 秦晁打量着她,嘴上在调侃,心里却清清楚楚。 是她早就放弃了他。 秦晁忽然想起第一次带她赴宴时,回程的马车上她说过的话。 那日的情形似乎给她造成不小的刺激,于是,她默默做了盘算,平静的告诉他,若生二心,不必遮掩,不可欺骗,坦白说出来,断开其实也可以很简单。 他听得心惊胆战,毛骨悚然。 他不可能断开的,这一辈子,也不会给她主动说断的机会。 正因她不是轻易移心言断之人,所以,一旦被她抛弃,永远都不再有机会。 秦晁起身走过去,在她面前半跪。 他忽然凑到身前,明黛下意识往座中靠了靠,坐姿依旧端正。 秦晁笑:“明明没全想起来,为何今日挑破?难不成,是准备接受我?” “接受”二字时,他朝她倾了倾,卷着一身乌沉香,令明黛退无可退,往日含着爱恋缱绻的星眸,只浮了一层浅浅的无措。 她手一颤,垂眼看去,是被他捉住翻过来,掌心朝上。 一个温热坚硬的东西落在掌中,他的手撤开,露出一只足斤足两,纹样远胜旧物的金镯子。 秦晁眼里浮着温柔的笑,话却说得刁钻:“你都把我忘了,还想轻易得到我,做梦呢?” 明黛混乱的思绪僵了一瞬,嘴角险些没忍住扬起来。 却听他声线沉下,含了遗憾:“金我多得是。可你的表现,只能得这一个了。” 他笑笑,伸手取了金镯子,五指捏边,将圆口对向她,微微挑眉以作催促。 话说到这个地步,明黛几乎已经肯定,她遗忘的那段时间,一定含着更复杂的事。 她抬起手,钻入那圆口,新旧两只镯子碰在一起,叮呤咣啷。 秦晁满意的看了一阵,起身坐回原来的位置。 他们今日的目的是来玩,说了一堆话后,秦晁问她要不要去选马。 明黛还在想他们的事,她看一眼秦晁,问:“我与楚家五郎……” “你不是已经了结了吗?”秦晁甩着马鞭,满不在乎的打断。 “没关系,我明白。”秦晁玩着手里的马鞭,眼神温柔:“就当我们一人一次,扯平了。” 扯平了? 在明黛疑惑的目光中,秦晁别开眼,温柔悉数变冷。 是啊,你和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