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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搭脉时下意识挑了一下眉, 一抬眼, 已被秦晁瞧了去。 当着佳人的面,这厮倒是镇定自若,可胡厘还不懂他? 这会儿不是胡厘不想睡, 而是凭秦晁的为人, 他睡下了也会被踹起来。 果不其然, 这厮分明担心的要命,还能硬挺着忍到现在。 胡厘是因这个笑的。 不过, 他苦苦等着金主找来, 不止因为不想被人从被窝挖起来。 也因为这位郡主的贵体,的确有些抱恙。 “郡主出身尊贵,想来也是自小山参海味, 身体底子没的说。” “可再好的底子,也经不起重击。” 胡厘想了想,试探性的问:“晁爷邂逅郡主时,可知她受过什么伤?” 秦晁眼神一黯,好久才答:“她头受伤不记得事情。后来甚至忘记一大段时间的记忆,知直到今日才记起。此外,还落过几次水,落水时还受着伤。” 胡厘一拍大腿,难怪。 秦晁:“有问题?难道她会再度忘记什么?” 胡厘摊手:“说不准啊。” 秦晁脸色瞬间煞白。 胡厘看的直挑眉,拢拳轻咳一声,不敢再胡闹了。 “爷,冷静些,冷静,没那么严重。” 秦晁听出他刚才话中掺水,眉头皱了起来。 “再拿她玩笑……” 后半句不用说,胡厘已经认怂,连连竖手:“不敢不敢。” “到底怎么样快说!” 胡厘不敢再打趣,坐姿都端正了。 “爷,我虽得大家捧场挂个神医之名,但能力始终有限,否则不会连你的手都治这么久。” “我见过不少伤处,刀枪剑棍毒,见血或断骨,唯独这里,难说……” 胡厘指向头颅,露了个无奈的表情。 “郡主曾受伤失忆,要么是遭受重创,要么是深受刺激……” 秦晁觉得这话好像在哪听过。 “我曾带她看过大夫,那大夫也是这样断的。” 那大夫还说,若是前者,只要颅内伤愈,记忆自然就恢复了。 若是后者,倘若令她再受刺激,或许会有反应,但这方法属于铤而走险,后果难料。 “诶——”胡厘伸出手指虚点两下:“这就是我要说的。” “观郡主今日的情况,她很像是受了刺激,忽然恢复记忆。” “但她头昏头沉,脉象也乱,所以不好说这内伤到底痊愈没有。” “唯一能肯定的是,最好不要让郡主再受刺激,亦或忧思忧虑,情绪败坏。” 胡厘停顿一下,总结道:“大概就是,别惹她,像一尊大佛一样供起来吧。” 秦晁听得无比认真:“不受任何刺激,不存忧思,她就不会再忘了我,是这个意思吗?” 胡厘心道,也不至于到完全不可忧思的地步,谁还没个愁事儿呢。 而且,就算是正常人,受个大刺激也会出事的。 再者,郡主的这个情况,可能是旧伤未愈,受了刺激造成的记忆变更。 但也可能是内伤早已痊愈,只是需要一个时机来冲破记忆桎梏,就像今日这样。 不过话说回来,人的精神气本就受情绪影响。 那样的绝色美人,当然要开开心心才更漂亮。 最重要的是,这位美人能治秦疯子。 说不定将她拉拢了,秦疯子一开心,挥手一笔巨款。 孤儿村那些小东西们,别说衣食,怕是连上学的束脩都有了! 将这女菩萨供起来,理所应当。 正所谓,一个是唬,两个也是唬,胡厘拿出了给明黛讲医嘱的神情语气:“不错。” 秦晁搭在膝上的手慢慢握拳。 被她忘记这件事,他是真的怕了。 胡厘又轻咳一声:“爷,我话还没说完,你就这样了,我都不敢开口了。” 秦晁脾气立马上来,“还有什么?一次说完!” 胡厘觉得接下来的事情更重要些,不由正襟危坐。 “郡主还有体寒之症,加上她几次受伤落水,恐怕难以有孕,即便有了,也……” 谁都看得出来秦晁对这位郡主是什么心思,胡厘也就没有遮掩。 男人成家立室,繁衍子嗣都是大事。 秦晁如今的身份水涨船高,还有个阿公在等着他开枝散叶。 而盛安郡主背靠明府和卫国公府两座大山,家中亲长哪一个都不好惹。 届时因为子嗣问题而牵扯到妻妾之难,可有的头疼。 所以,胡厘也是在给秦晁做预告。 倘若他认定这位郡主,这种情况,他须得有准备。 然而,令胡厘倍感意外的是,秦晁在听到子嗣问题时的反应,远远没有第一个大。 他甚至松开了拳头,连坐姿都不如刚才那般紧绷。 “还有其他吗?” 胡厘愣了片刻,摇摇头:“就这两点。大体上说,郡主身体无恙。” 他想的不错,终于抱得佳人,秦晁哪里舍得撒手? 所以,问完号脉的情况,秦晁起身就走,匆忙的连放在案上的灯都忘了拿。 …… 明黛这一觉睡得很沉,少有的一夜无梦。 她人醒了,眼睛却没睁开,懒腰伸了一半,碰到一具硬邦邦的身体。 困顿的意识立马清明起来,昨日任性抛开的事情,今日不能再不管。 明黛睁眼转头,毫无意外的迎上男人的眼。 他双目眸色清明,不含一丝困倦,分明是一早就醒了。 明黛也侧过身,手臂枕头,露出个懒倦的笑:“醒了?” 秦晁的回应是伸臂勾住她,明黛配合的挪到他怀中。 就在她思考着要怎么先安抚秦晁,抽身回去应对大局时,秦晁先道:“你的婢女在外头等你。” 明黛心头轻动,在他怀中抬头。 秦晁低声道:“我还没有正式迎娶你过门,即便想留你,也没有名分。” 真是把你委屈坏了。 明黛摸摸他的脸:“怎么就没有迎娶?我们早就成亲了。” 秦晁睫毛颤了颤,说:“早就合离了。” 合、合离? 明黛撑着身子坐起来,眼中尽是惊诧与不解。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秦晁偏头,亲了亲她落在脸上的手,说的云淡风轻:“就在你回来之前。” 明黛想起来了。 她醒来时人还在利州,可那时候,她根本没有见到秦晁。 秦晁细细观察着她的情绪,歪头用脸颊蹭她的手掌:“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 明黛穿戴整齐出来时,一眼瞧见在楼下翘首以盼的阿福。 “郡主!”阿福快步走来,正要扶她,就被一个高大的身影隔开。 秦晁一只手也扶的很稳,语气淡淡的:“不必,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