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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有点不好意思,走的更快了。吴管家走到顾宁的房间的时候,顾三还在原处站着。“三爷。”顾三看向她,道:“你都知道了?”吴管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抱歉,三爷,我看您最近实在太难过了。”顾三没有生气她揣度自己的心思,只是叹了口气,良久,还是对着这个从小陪伴自己的人说出了真心话。他说:“吴管家,我很慌。我怕他不认这个孩子,也怕他不喜欢这个孩子,更怕他生我的气,觉得我欺骗他,偷走他的孩子,让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一点点机会。”“我最怕的还是,他又一声不吭地远离我的世界。他永远都是这样,自以为是的成全。”吴管家看着这位外人眼里无所不能的顾三爷,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并不称职的管家,因为她从小陪他长大,知道他从小就性格坚毅,稳重,她一直都以为他生来强大,从未想过他也会像一个普通的年轻人一样在感情上患得患失。吴管家摇了摇头,说:“景先生已经回来了,而且是主动进了顾家,在知道您在这儿之后也没有离开,反而主动来了主屋看您和少爷小姐,这就说明,景先生已经不打算断了。”顾三轻轻呼出一口气,道:“也许吧。”吴管家又说:“今天也晚了,您先休息,不如等明天再去看景先生,要是景先生还在,那就说明他是不准备走了。”顾三想了想,良久,微微点头:“嗯。”景安回了花园,心情有一点雀跃。看到一位老伯大半夜还在拿着小铲子给花松土。景安看着他。然后也拿了一个小铲子开始给花松土。老伯目光炯炯地看着他,笑着说:“小伙子怎么不用松土机啊?那儿不是有小机器吗?据说还是从D国进口的呢。”景安不说话。他在安心做一件事的时候很少会受到外界影响。老伯看了一会儿他干活,打了个哈欠,就提着小铲子回屋睡觉去了。景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儿,精神头大的很,一点也不困,就打算等困了再去睡,结果一下子就到了天亮了。东方逼出点薄薄的红色,前面已经是光明,身后却还有些余光未到的地方。景安站在天地的光暗之间,回头看了看,发现自己把花园的花一小半都松了一遍了。应季或非应季的花朵都朝气蓬勃地朝着晨曦望去,争奇斗艳,十分活力。大概人在遇到极美的情景的时候都会有很多感慨。景安倒是没有什么感慨,但是他想起了很多东西。想起了胖乎乎的景虞,小大人似的顾宁,还想起了……顾三。他看着朝阳,愣了会神儿,然后放下手里的铲子,收拾了一下,走到门口,出了门。这地方方圆几里都没有人,景安走了好久好久,才看到一家银器店。“先生您好,我们这边有各类首饰,您可以随便选,请问您喜欢什么样的?我可以给您推荐一下。”景安扫了一圈玻璃柜里的银器,问:“可以自己制作吗?”那人有些诧异,但也没有多说,只是点点头,道:“可以的。”从银器店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又变成了红色,不过这是晚霞的红色。等他出了屋子,才看见店主正守在小门口,诚惶诚恐地看着他。景安走出去,看见一大群黑衣人黑压压地站在大厅里。顾三坐在椅子上,看见他出来,放下手里的东西,语气平淡,看不出情绪地说:“走吧。”景安觉得他应该是不高兴了。为自己一片黑暗的未来默默悲哀了二十秒之后,景安走到他身边,交给他一个盒子。顾三微微抬头看他一眼:“这是什么?”景安示意他打开看看。顾三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暗暗涌上一丝喜意。算你还有点良心。顾三打开盒子后,脸色一下子变得不好看了。里面整整齐齐地摆着两条长命锁。顾三把盒子啪的扣上,怼到景安怀里,硬生生挤出一抹笑,说:“行,你拿着吧,一会儿给他们俩小崽子戴上。”说完,站起身,转头走了。景安看见,他转头的一刹那,脸一下子拉的老长。景安跟着他,见他上了车,刚想跟着上去,就看见车门啪的关上了。景安也没去开门,也没说话,在门口站了几秒,就径直上了后面的车。顾三气的脸都绿了。几辆车缓缓开动了。景安坐在后座上,看到前面后视镜上,映照出自己的脸。他摸了摸自己上扬的嘴角,心想,原来自己竟然一直都是笑着的么。景安难得自责了一下,心想,以后不能老欺负他了,毕竟还要哄,实在太麻烦。快到门口的时候,景安对司机说:“在门口停下,我去花房。”按理来说车子要送三爷,应该一直到主屋才停下,不过这位一看就在三爷这儿很特殊的爷发话了,司机大哥也很为难,只能硬着头皮通过机器请示了一下。“徐哥,这位……”“景安。”景安说。“……哦哦,这位景先生说一会在门口放下他,他要去花园那边,请您问一问三爷。”“……”“……好的,知道了。”司机大哥在后视镜里瞄了一眼景安,说:“三爷说,不行。”景安点点头:“猜到了。”司机大哥心想,猜到了您还让我问。这是逗谁呢?真是的。不管司机大哥如何腹诽,他还是稳稳当当地跟着前面的车把景安送到了主屋。景安下车,看着顾三还没下车。景安看了一眼,然后径自走了。景安听着身后传来一声重重的摔门声,脚步不停,连节奏都没乱。顾三大踏步向前走,超过了景安,走到了前面。好像走到前面就会高出一节气焰似的。你是小学生吗?景安无奈的想。景安跟着他进去,看着他上楼,转过好几个弯走到自己的房间,然后重重地摔上了门。景安倒也不急,慢悠悠地去了顾宁和景虞的房间,给他们俩带上了长命锁。“抱歉,送的有点晚了,希望你不要嫌弃。”他对坐在地上,用积木拼各种奇怪东西,看起来酷酷的顾宁说。顾宁不知道听没听懂,黑咕隆咚的大眼睛动了动,摸了摸脖子上很小很精巧的长命锁,然后又低下了头。景安摸了摸他的头,然后起身,离开了。看到虞儿的时候,她还在咯咯地笑,rourou的一团,看起来傻乎乎的。景安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