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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她小脸泛白,那双精致妩媚的桃花眼迎上他质问的目光,黛眉紧蹙着,冷淡道,“殿下,我喜欢谁,想要嫁给谁,都与你无关,还请你自重。” ☆、【13】 裴元彻怒极反笑,“与孤无关?” 顾沅,“……” 本来就与你无关,你谁啊。 她觉得太子实在太莫名其妙了,莫名其妙的出现,莫名其妙的抓着她问这些与他不相干的事。 她想要抽回手,可她的力气到底比不过男子,裴元彻不肯松手,她也无法挣脱。 顾沅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又复述了一遍,“太子殿下,请你放开我。” 裴元彻看着她排斥冰冷的眼神,冷不丁想到前世的种种场景。 她这眼神,他太熟悉了。 他心下一沉,迟疑片刻,还是松开了她的手。 “是孤失礼了。”他沉声道。 顾沅默不作声,离他又远了两步,垂下眼眸,只见她那细润如脂的手腕上明显多了一道红痕,根根指痕很是清晰。 裴元彻也注意到这点,下意识朝前跨了一步,想要查看一番。 顾沅警惕抬眸,娇喝道,“你别过来!” 裴元彻的脚步一顿。 顾沅眉头蹙起,清凌凌的目光定定的看向他,“殿下,男女授受不亲,请你记住自己的身份。你继续避雨吧,臣女不打扰你了。” 她也没行礼,转过身,脚步匆匆的往柜台去。 柜台处,掌柜的和谷雨两人都被李贵看得死死地,动都不敢动一下。 见着顾沅出来,俩人求救般的朝她这里看来。 可求救的目光还没持续多久,他们的神色立刻变得惊恐起来。 谷雨更是疯狂朝顾沅使眼色,眼泪都快滚下来。 顾沅都不用回头,就能猜到裴元彻肯定就在她身后。 袖口下的手指缓缓捏紧,她努力忽视他的存在,走到柜台前,轻声道,“掌柜的,这两本书,还有那本,我都要了。” 掌柜战战兢兢的,他虽不知道这位姑娘怎么就惹上这样威势逼人的男子,但还是赶紧打着算盘,报了几本书的价钱。 顾沅示意谷雨拿出荷包,从里面掏出五两银子,“不用找了。” 掌柜忙不迭应道,“多谢姑娘。” 外头的雨势还是很大,天色沉沉,厚厚的黑云层层叠叠的聚在一起,明明是下午,却阴沉的如同傍晚般。偏偏时不时还刮着风,更添了几分凉意。 若放在从前,顾沅定是要等雨势小一点再走的,可现在,有个性情古怪的男人在旁边,她只想尽快离开。 “谷雨,我们走吧。” “是。”谷雨应了声。 她们这边刚要撑伞,却见裴元彻忽然大步走上前。 他转头看向顾沅,语气沉冷,“你等着。” 顾沅,“……?” 他这是字面上的意思,还是警告? 还不等她细想,就见男人步履矫健的冲入了雨帘中,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在雨水中显得模糊。 顾沅瞠目,他这是做什么? 莫说她了,就连李贵也惊了,这样大的雨,太子爷要是感染了风寒该如何是好? 没过多久,裴元彻就踏雨走了回来。 他浑身上下彻底湿透了,薄薄的玄色衣料紧贴着他的身体,显露出结实遒劲的肌rou线条来。 他大步走到顾沅面前站定,雨水沿着他线条分明的下颌缓缓滑落,他抬起手,将手中的东西递到她面前,“拿着。” 顾沅一怔,这才注意到他拿回来的是一只风筝。 一只绢布做的蝴蝶风筝。 一部分画得很精细,一部分被雨水浸湿了,颜料晕成一团模糊。 她错愕的,脑子有些空白。 裴元彻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像是怕她拒绝一般,将那风筝往她怀中一塞,“给你画的。” 雨水给他的面容笼上一层朦胧水雾,他那双凤眸却亮得厉害,灼灼的,气势逼人。 顾沅失神,等反应过来,男人颀长的身躯重新没入了雨帘中。 她拿着风筝,怔怔的站着。 没多久,她就看到裴元彻骑着马离开,速度之快,宛若一支穿过雨幕的利箭。 马蹄声哒哒哒的远去,她的心口却像是被什么敲击一般,咚咚咚,越敲越沉重。 “姑娘,姑娘。”谷雨急切切的唤了两声。 顾沅堪堪回过神来,轻轻眨了下眼睛。 谷雨紧张道,“姑娘,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顾沅扯了下嘴角,笑得也很无奈,“我也不知道。” 谷雨指着她手中的风筝,“姑娘,那这个风筝……您打算怎么办?” 顾沅低下头,看着手中丑丑的风筝,陷入沉默。 他刚才说,这风筝是给她画的。 所以,这是他亲手画的? 若真是这样,那他送给她作甚! 她要是收了,岂不是成了与他私相授受? 顾沅顿时觉得这风筝变得无比烫手,恨不得直接丢开。 一直没做声的掌柜见她一脸郁色,忍不住插话道,“姑娘,刚才那位郎君……是在追求你吧?” 顾沅心头猛跳,面上却是不显,平静否认道,“我与他不熟。” 掌柜叹道,“姑娘你可得小心些,小老儿看刚才那位郎君不是什么善茬。瞧他离开时的表情,他显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顾沅咬着唇,不会善罢甘休,那他还想怎样? 她强压下心头纷乱,转身对掌柜道,“多谢掌柜提醒,刚才给掌柜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 “不妨事。”掌柜摆了摆手,将用油纸包好的书递给谷雨。 主仆俩撑着伞,重新上了马车。 书肆的小帮工惊魂未定的凑到掌柜身旁,感慨道,“也不知道那位郎君是哪家的公子爷,那气势真是骇人,他刚走进来,我看都不敢看他。” 掌柜将算盘放在一旁,想到那男人偏执冷冽的目光,不由得摇了摇头,“被这样的人缠上,那姑娘怕是……难脱身了。” 华盖马车内,金珐琅九桃小薰炉燃着上好的安息香。 顾沅将那湿漉漉的蝴蝶风筝丢在对面的座位上,避如蛇蝎般,瓷白小脸没有太多情绪,可捏着衣摆的手却出卖了她内心的慌张无措。 “谷雨,将这香灭了吧,我闻着胸口有些闷。” 谷雨欸了一声,将香灭了,见自家姑娘一直盯着那风筝,小心翼翼道,“姑娘,要不咱们回去把这风筝烧咯?” 顾沅抿了抿唇,“先回去再说。” 半个时辰后。 顾沅看了看脚边的火盆,又看了看手边的蝴蝶风筝,咬了咬牙。 得烧,烧了一了百了。 她拿起风筝,伸向火盆边。 倏然,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