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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调走的空缺,他需要拿回自己的朝堂! 也因此,在楚培风闹出私生子的事情后,记仇的皇帝并没有撸掉他丞相的官职,只道他是品行不端,罚俸三年。 至于那私生子,怎么也是楚培风唯一的儿子,便接回府里好生养着了。 皇帝这招亦是在敲山震虎! 楚培风虽说是苏良秦的女婿,可因一个私生子已有了不合的迹象,恰好利用他同女婿间的隔阂,也让那苏良秦同自己一般不爽利! …… 朝堂上的诸多变化纷争,寻常百姓都是不知晓的。 很快就要到七月七。 许多母亲会带着女儿赶在那之前去寺庙里烧一炷香,以求七月七当日能给儿女带来一段好姻缘。 楚妩近来治病也治厌了,也准备去瞧瞧。 不曾想。 当日一掀帘子,谢惊澜竟然也坐在里面,他还是那袭罗阔青衫,银面覆脸,分明微微垂首却有种说不出的骄矜,又是淡冷至极的模样。 楚妩惊讶的一挑眉,“我以为侯爷不信神佛的。” “确实不信。”谢惊澜回头看向楚妩,“只是去看着你。” 那一瞬间,男人的眸子褪去了黑沉,在着黯淡马车内也溢出琥珀色的光芒,柔情的仿佛生生世世只容得下她一个人。 雪团子第一个惊呆:【这个男人竟该死的……有点甜?】 楚妩也愣了一下,很快回神。 “侯爷今日的嘴好甜啊,我猜猜——”她眼波一转,霎时间溢彩流光,明艳潋潋,“该不是七月七准备约的人……是我吧?” 晚安。 第760章 侯爷病且残(19) 谢惊澜的动作顿了下,终是只抬头瞥了她一眼。 “你想多了。” 楚妩倒不觉得生气。 这位小侯爷的冷淡她这些天见得多了,可是怎么办?还是忍不住去撩一下,偶尔能见到他变了脸色,亦是极有趣的一件事。 此刻,她就盯着谢惊澜的脸看啊看的。 谢惊澜到底脸皮薄,“你在做什么?” “侯爷。”楚妩的语调忽然认真,瞳眸深深望进谢惊澜的眼底,“你这样会没人爱的。” 谢惊澜:“……” 楚妩的话题忽然深奥了起来,“这世上的喜爱分两种,一种是最最肤浅的,天生源自于对容貌的喜爱;另一种却是基于对彼此的了解,性格的磨合,乃至成为灵魂伴侣。” “但侯爷似乎哪一项都没有占。” 她一边说,一边又凑近了些。 “前者若我这般,可这世上只有真正被爱的人才能有恃无恐;而至于侯爷你……唉,首先没有漂亮的外表引人注意,兼之我这些天与你也算是朝夕相处了吧,你这个性格狗都嫌……啧啧,大抵是没有人了吧。” “不需要。”谢惊澜道。 男人语气冷淡,眼眸微垂,银制的面具泛出一股冷意,好似根本不曾将楚妩的话放在心上。 唯独那睫毛轻轻颤了下,微不可闻。 “不知侯爷可否听过一句话?”楚妩继续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那又如何?” 楚妩将谢惊澜从上往下的看了一遍,诚恳的建议道,“现在我在治疗你的身体,等你的身子好了,自然能恢复到从前那样……到时候你找些你瞧得顺眼的,为侯府添一两个后代是没有问题的。” 瞧得顺眼的…… 那为什么不是她呢? 一想到对方提起的这种假设,谢惊澜心底便涌起一阵不快,说不清道不明,甚至还有一丝丝的疼意。 “那你呢?”他便也放纵着自己这般问了出来。 “我?我不行。” 楚妩眨了下眼睛,似没有发觉谢惊澜的异常,“侯爷又不喜欢我,怎么撩都没有反应的……我们不过是合作关系,自是将侯爷治好了而我四处潇洒去。” 顿了顿,又补充。 “再者,我哪怕有心也无力啊。”她摊了摊手,“我这具身体是生不了孩子的。” “为什么?”谢惊澜问,眼睛盯着楚妩的脸似要发觉每一处端倪,且自动略过了前面半句,“你不是大夫吗?” “那你有没有听过自古医者不能自医这句话啊?” 谢惊澜想了想,“找林如嵩给你看看?” 林如嵩,是府里那位林神医的全名。 楚妩能在每个世界交换一具身体,但她本身依旧没有逃脱天道规律,修真之人本就是逆天而行,亦注定自己艰难。 “没用的,也不是这方面的问题……”她自动略过了这个问题,“这么说吧,我的美貌便是用不能生育换来的,所以绝对不行!” 谢惊澜顺势抬头去瞧楚妩的脸。 她的确生了一张极艳极美的脸,便是在这黯淡马车内,亦要灼出三分如三月桃李的艳色。 谢惊澜不由开始畅想。 若是有个同她一般性格的孩子…… 大抵是叽叽喳喳吵闹得叫人头疼,还是算了吧。 因此,谢惊澜也没有再坚持,“罢了,你喜欢便好。”顿了顿,“但这世间的男子多是要子嗣的……” 不像他。 他除复仇外,早对这个世界已没了依恋,这偌大的侯府也不需要他再留下什么、继承什么。 是以,他的意思是,她若不想经历那些,仍能继续留在侯府内,做他名义上的夫人。 这回楚妩却不看他。 “那便只能说明他仍不够爱我,无法陪着我面对世俗的目光。” 说这话时,她双手捧着脸蛋,一双眼滟潋又绚烂,同谢惊澜的阴沉死气格格不入,尽是对美好未来的盼望。 语气亦是温柔得饱含蜜糖。 “我相信,这世上总有一个人,将爱我如一,不渝不休。” 看着她,谢惊澜那双琥珀的眸子再次一点点深邃成深渊的色泽,一时间,屋内竟被分割成阴阳两处。 良久。 谢惊澜沉沉的回了一句。 “但愿吧。” 不知是祝福抑或是……恶魔的低语。 - 谢惊澜眼眸一阖,似乎又是倦了开始歇息。 楚妩跟他相处了一段时间,对这人装高冷的一套可谓非常熟悉,也不在意,径自把玩了起来。 响动再次惊起了谢惊澜,他睁眼再次看向往自己头顶插簪子的楚妩: “你又在做什么?” 楚妩将那支玛瑙石飞鸟缀流苏的簪子扶稳,鲜红的玛瑙衬得她指尖愈白,“侯爷瞧不出来吗?我这是在装扮自己。” “今日是去寺庙上香。”谢惊澜提醒。 一路上多的都是六根清净的和尚! “啊?” 楚妩则表现得不甚在意,“虽然路上多是和尚,那也总有些男客的吧?我提前瞧瞧,将自己打扮得好看一些,没什么坏处,若不准,还能提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