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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的声音:“宫主,该喝药了。” “进来。”盛野正盘膝坐在床上运行内力,闻言动也不动地吩咐道。 珠儿乖巧地推开门,将那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汤药端到盛野面前,笑道:“宫主,这是最后一碗了,喝了这碗,就算您之前怀上了,也定然能顺利流掉。” 闻言,盛野眉心微蹙,点头:“知道了,你放在那儿吧。” 珠儿依言将药汤放好,转身退了出去。 一出房门,她脸上的乖巧便荡然无存。方才她已经通知了阳明教关于盛野的情报,想必未免夜长梦多,那些人定会在今夜采取行动,而她这碗避子汤则更是雪上加霜。 这确实是最后一碗没错,服下这一碗,药效便能与之前的一发既中丸相互作用,宫主便会无可避免地怀上她的孩子,被那孕种夺取功力。 今夜,宫主便会沦为阳明教的俘虏,而她,孩子的母亲、捉拿幽月宫宫主的大功臣,必然会得到阳明教主的优待。 等教主拿到了他想要的玄机换魂丹,会把这个怀了她孩子的宫主赏赐给她也说不定。 “哈哈哈哈……”珠儿忍不住大笑起来,眼中闪烁着邪肆的光芒。 忽然,一个声音如兜头冷水浇下,陶呦呦冷然出现在她身后,拍着她的肩膀问道:“你在笑什么?” 珠儿猝然回头,不可置信道:“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陶呦呦轻笑,看似随意:“我一直在这儿呀,倒是你,刚刚我鞍前马后地给宫主提行李铺床单的时候,你这个贴身丫鬟干什么去了?” “你管我做什么?什么时候一个炉鼎也有资格问东问西了?”珠儿双眼微眯,语气骤然变得冰冷,背在身后的手指微动,三枚能释放烟雾的铁球悄悄滚落进她的掌心。 陶呦呦闻言眉梢一挑,脸上带着笑,声音却更加冷厉:“珠儿jiejie,怎么?莫非是你背后的主子将要大功告成,你在我这里连装也懒得装了?” “你在胡说什么!我的主子只有宫主!”珠儿怒喝,忽然抬手一扬,又要故技重施,释放烟雾以求逃脱。 然而,这一次她失算了,陶呦呦早有准备,在那铁球落地之前便一个纵身跃过珠儿,反手拦住她的退路。 铁球落地,烟雾弥漫,陶呦呦出手迅疾地拍出一掌,掌风如夹着利刃,珠儿的方向应声传来一声低呼。 “呵,你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暴露的吧?”陶呦呦哼笑一声,再次一掌朝那惊呼声的方向拍去,她气死人不偿命道:“不过,我不告诉你!” 天知道她只是做了个弊。 陶呦呦早就看珠儿不顺眼,那日黑衣人潜入盛野寝殿,对他做了那些苟且之事,还胡言乱语地诬陷陶呦呦,说得好似她与那黑衣人有什么勾结一般,惹得盛野怀疑。 陶呦呦百思不得其解,联系之前盛野被人在浴桶中下了软筋散的事情,她自然将怀疑的目光放在能自由出入盛野寝殿的贴身侍女珠儿身上。 只不过,她是坤阴,又没有武功,因此她才迟迟没有动手。 然而,多亏了盛野肯给予陶呦呦那一丝丝的温柔,陶呦呦拥有了看透人心的能力,她对珠儿那(-1000)的好感度奇怪不已,然而珠儿这人心思深沉,几次试探,她竟然满心都是盛野,没有想过其他。 陶呦呦差点就要把她当作被盛野美貌迷惑的痴女,不过,就在刚刚她搭上了珠儿的肩膀,而她也终于窥探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刚刚珠儿心底盘算着的计划全都被她听了去,她也终于确定,害她的人就是这个侍女!抓了她就能洗清自己的嫌疑了,陶呦呦心情振奋,使出的功法更加刁钻诡谲,步步紧逼。 眼见珠儿愈发不敌,忽然,她沉下一口气,猛然发力。 烟雾中只见一阵金光乱闪,原本属于坤阴女子的纤弱身姿如拔节的竹子一般抽高抽长,珠儿不知练得哪门功夫,竟然在陶呦呦面前生生长高了一截,身材也变得修长健壮了许多,更神奇的是,她浑身散发出的气味分明属于乾阳! “果然是你!那日闯入宫主寝殿,对宫主肆意妄为,我这就替宫主报仇!”陶呦呦眼角气得发红,周身的檀香味道也肆无忌惮地释放出来,强劲的乾阳信香如狂风过境,顷刻便将珠儿的味道压了下去。 在陶呦呦创造的性别规则里,没有人的信香能强得过她本人。 珠儿暗暗吃惊,没想到自己摆脱束缚换回本来的面目也无法压制眼前区区一个炉鼎,她狼狈躲闪着,嘴上却并不服软,还变本加厉地刺激陶呦呦。 “没错,那一夜就是我本人,宫主大人的身子可真是令人销魂蚀骨,难以忘却。” “住口!” “轰”地一声,陶呦呦一脚踹断了客栈后院的杨柳树,长了几百年的粗壮树干直直朝珠儿倒去。 “啊!”珠儿被那树干砸中脊背,拼命爬了几下才从树干下逃脱,下一秒,陶呦呦的掌风又如影而至。 珠儿在地上狼狈打滚,嘴里嚷嚷着:“你得意什么?我不妨告诉你,宫主被我喂了一发既中丸,他肚子里已经有我的种了!到时,那胎儿日渐长大,将他内府的功力吸取一空,只有孩子母亲的力量能继续滋养胎儿,只有我能保住宫主和他腹中孩儿的生命!若是你现在杀了我,那宫主只能等死了!” “是吗?”陶呦呦身形如电,瞬间追上了慌乱逃跑的珠儿,化指为勾,毫不留情地扼住了珠儿的喉咙。 珠儿一声惨叫,被迫弯下腰来,她仰面恨恨地瞪着陶呦呦,双手垂死一般抓着那只扼住自己喉咙的手。 陶呦呦眼睫微垂,冷声道:“既然如此,你更可以放心地去死了。” “什么?”珠儿瞪大眼睛:“你竟然不顾宫主的安危?!也是,你是昏迷在山脚下,被宫主强行带回来的炉鼎,宫主死了你才开心吧!” 昏迷在山脚下?被宫主强行带回来?陶呦呦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心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不过她没有过多纠结,在这个世界里,本来就有许多系统没有交代的故事背景。 陶呦呦手上更加用力,直掐得珠儿双眼翻白,她淡淡道:“你少污蔑我,我对宫主忠心不二,之所以这么说,只不过是好心告诉你一件事。” “那日你潜入宫主寝殿,做得那些下流之事,全部都是我营造的幻想,呵,你的所作所为,我和宫主尽收眼底,还有,什么奇怪的一发既中丸,你喂给绣花枕头罢了。” 她说着,却感到手中珠儿身躯一震,不可置信道:“你……你说什么?这不可能!我……我明明与宫主亲热过了!我看到了!宫主怀了我的孩子!” “别做梦了。”陶呦呦道,“就凭你,怕是宫主被你碰一下都要恶心得睡不着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