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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了,“儿子,你……”李鱼回头一笑,“没吃过猪rou,总见过猪跑,您放心。”米月对儿子有种迷之信任,居然真的放下心,安安静静抓着扶手。倒是后座的一胖一瘦吓出一身冷汗,就连停跳许久的心脏,都差点活过来。李鱼激动惨了,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果断踩下油门。车子如离弦飞射出去,速度从一百四飙到了一百八,一秒领先。艾尔牙关紧咬,死咬不放,眼底的疯狂吓得驾驶员抖成了筛糠。这哪儿是来接人,这分明是来杀人的。驾驶员的手背在身后,悄悄用手机递送消息,发送到一半,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把手机抢夺过去。艾尔看也没看,删掉编辑到一半的信息,“你要背叛我。”“先生,您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驾驶员声音颤抖,“您这样,公爵一定会大发雷霆,我保证,您不会想承担那样的后果。”艾尔凶狠的瞪他,推开副驾驶的车门,一脚把人踹出去。驾驶员在马路上连续滚了好几圈,差一丢丢就被一辆掠过的货车碾成rou泥。他余惊未定,刚站起来,就见一辆黑色的乔治巴顿从飞速而来。那车车型太大,只是轻轻一别,艾尔驾驶的黑色轿车,半个车身都翘了起来。乔治巴顿没有放过他的打算,别了一次不够,直接来了一次撞击。这一次比之前剧烈很多,轿车不受控制的侧翻,车顶撞上崖壁,在持续的摩擦和挤在下,整个车身迅速变形。应寒从乔治巴顿上下来,徒手撕开轿车车门,把艾尔从里面拽出来。艾尔身上多处骨折,身体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扭曲。鲜血淌过他的眼睛,视线被一片红色覆盖。“醒了吗?”应寒用力掐住他的腮帮,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的颚骨捏碎。剧烈的疼痛,引来艾尔一声惨叫。他茫然无措,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应寒松开手的同时,将人踹到地上,皮鞋踩在他的胸口处用力碾动。艾尔张着嘴,说不出话,鲜血从嘴里不断涌出。“醒……了……”他含糊道,眼底有敬畏,也又对未知的恐惧。“你太令我失望了。”应寒脸上没有丝毫怜悯。“是你心底的恶念和轻视,让对方有了可乘之机。”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就像是在一个死物,“你别忘了,我的身体里,也有一半人类的恶的血。”主人说的对,他打从心眼里瞧不起米诺人类的身份。就是这种排斥,让敌人找到了催眠的缺口。艾尔身体抽搐,挣扎辩解道,“不,您跟他是不一样的。”德古拉公爵拥有最强的力量,他的存在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力,怎么能和人类相提并论。应寒,“没有什么不一样。”他声音清淡,艾尔却从中听出可怖的戾气。就在这时,另一辆黑色轿车从前方倒退回来,停在十米开外,随后有个小青年从驾驶座下来,安然无恙,就是衣服皱巴巴的,有些狼狈。李鱼看着被挤压得不成样的汽车,着实愣了下。要是换了普通人,早就当场死亡了。他跑过去,拽住男人衣服,“我没事。”应寒似乎没反应过来,眼底骇然的阴狠还没来得及收敛。他张开嘴,声音嘶哑,“真的没事?”没人知道,在得知艾尔擅作主张后,他是以何种心情赶来的。慌乱、紧张、担心,还有巨大的恐惧。李鱼原地蹦了两下,又把袖子撸高,把胳膊伸过去,“不信你看,好着呢。”见男人目光怔忪,眼眶微微泛红啊,李鱼也慌了,连忙伸手给了个抱抱,嘴里不停的说着,没事的,没事的。应寒用力回抱,掌心下的热度,让他重新镇定下来。埋头在青年颈项神深呼吸几下,眼周的灼热退去,男人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冷峻。后续赶来的人快速清理现场,将艾尔用锁链捆起来,丢进后备箱中。应寒拉着青年回到车上,点头向后座的女人致意,“您好,夫人。”米月局促的回以微笑,“您好。”应寒抿唇点头,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收紧,坐姿板正。李鱼身体歪过去,“紧张?”应寒淡定道,“没有。”“哦。”李鱼故意拖长,尾音还拐了下。米月安静坐在后面,目光在两人间转来转去,然后偷偷问旁边的瘦子,“小兄弟,请问前面那位是?”“夫人,他就是德古拉公爵。”米月惊讶得合不拢嘴,怎么也没想到,公爵竟然这样年轻。据她所知,公爵爵位并非世袭,而是于十年前,特意为狄斯·德古拉增设。如果旁边这人说的是真的,受爵的时候,狄斯·德古拉应该还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她无法想象,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要如何在上层社会,与各种官商斡旋。米月有点心疼,但更多的,是对儿子的深深的担忧。李鱼对此毫不知情,一心想着大佬怎么这么帅。揍人的那股狠劲儿,杀气,还有居高临下的气势,真想拍个巴巴掌现场表扬一下。碍于米月在,他不好表现,就趁着拿水的时候,偷偷摸摸蹭了下男人的大腿。应寒西裤下的肌rou绷紧,隐晦的瞪他一眼,“别招我。”李鱼往下瞄了一眼,老实了。德古拉古堡位于城市正南方的一处高地上,四周绿树环绕,通往大门的柏油路两边,种满枫树,春天翠绿满枝,秋天红艳漫天。汽车尚未抵达,紧闭的金色铁门已经提前拉开。与正门相对的,是一口雕塑喷泉,正在休憩的白鸽受到惊扰,飞到了远处的枝桠上,和原有的乌鸦来了一场黑白配。仆人们鱼贯而出,分列于大门两侧的石阶上。“1551,古堡一共有多少人?”李鱼趴在车窗户,看傻了眼。1551,“仆人和守卫加在一起,共有一百三十六人。”李鱼,“全是吸血鬼?”1551,“全是。”李鱼心说,这简直就是活在吸血鬼的包围中,太可怕了。车子停下,为首的女仆快步走来,体贴的拉开后座车门。米月下车,仰头望着眼前巍峨的建筑,心里隐隐发怵,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垂在腿侧的受被突然握住,李鱼从后面揽住她的肩,低声道,“公爵只是请我们来做客,您别想太多,等晚一些我们就回去。”米月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她可不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