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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说怎么说,我不会再跟你争了,但我会一笔一笔记下来。”厨娘好笑,翻了个白眼,“怎么,想到时候跟我算总账?”马丽娅不再说话,安安静静继续用饭。厨娘被她不咸不淡的反应搞得火大,挥手打翻了马丽娅手里的碗。现在是午休时间,管家全程当作没看见,他从兜里掏出手帕擦嘴,去cao作间睡午觉。马丽娅不再像之前那样哭哭啼啼,她冷冷看了眼厨娘,背过身,取出本子又多记了一笔。从李鱼的角度看不太清,他问系统,“写的什么?”1551,“宋姐嘴贱,扣三分,宋姐手贱,扣六分。”李鱼,“……”记分不是件好事,譬如试卷被扣了六十一分,预示着挂科。他看向马丽娅,小姑娘脸上挂笑,却笑不达眼底,藏着不太明显的憎恶。“1551,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每个世界你都有这种预感。”“……这次是真的。”李鱼往嘴里塞了一大勺子饭,正想接着说,系统打断了他。“你没有办法左右这个世界的发展。”1551说,“马丽娅也好,厨娘也好,包括离开的于斯,和被抓进疯人院的沈钦,他们有自己的路要走,而你的路,跟他们不一样。”李鱼已经很久没听见系统这样冷漠的声音说话了,“我觉得我能阻止。”1551,“他们的事与你无关。”李鱼不吭声,理性分析的确没有关系,感性分析却是另一回事。在能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有些事情或许可以尝试一下。用餐完毕,李鱼跟几人一起回宿舍。因为各种矛盾,四个人的小团体已经分裂为三部分。李鱼和马丽娅一个派,管家和厨娘各自为小团体,谁都不搭理谁。马丽娅看青年速度比平时慢,担忧起来,“江沅,你身体不舒服吗?”确实不舒服,哪儿哪儿都疼,李鱼心里吃着黄连,嘴上说,“没,就是吃撑了。”“哦,那我们走慢点吧。”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李鱼在心里叹口气,对离开这个地方毫无头绪。快到宿舍的时候,他开口问,“便签本上你记的什么?”马丽娅眸光闪烁,笑着说,“我就是想看看,宋姐那张嘴到底能讨厌到什么地步。”李鱼停下脚,“如果超出你的心里阈值了呢。”马丽娅继续往前走,声音飘到后方,“我也不知道呢。”李鱼揉揉眉心,恼火,她不是不知道,是不想说,在马丽娅决定给厨娘记分开始,就已经想好后面该怎么办。马丽娅在镜子里看到,自己手里拿着带血的西餐刀,滴答掉落的血液,不是马丽娅自己的,很可能就是厨娘的。“马丽娅。”李鱼忍着酸痛追上去,“你昨晚睡得怎么样?”不怎么样,可以说是非常糟糕。换了房间,屋子里有另一个人的气息,这的确让她多了几份安全感,可她忍不住去照了镜子。马丽娅闭上眼,再睁开,里面的情绪消失得一干二净,她不想让青年替她担心,“我睡的很好,江沅,谢谢你。”“你黑眼圈很重。”李鱼拆穿她的谎言,“脸色不太好。”马丽娅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跟昨晚没关系,主要是最近总是失眠,一觉两觉补不回来。”“你们俩到底进不进来。”厨娘站在门口,不耐烦的撑住门框。李鱼,“进。”厨娘翻了个白眼,“赶紧的,没看楼道里有苍蝇,嗡嗡嗡的,万一飞进来怎么办。”马丽娅抿着嘴角,一边往门里走,一边掏本子写字。厨娘莫名的背脊发寒,这姑娘最近越来越不正常,中了邪一样,瘆人。她灰溜溜的往房间走,快进门前忽然转头,看见马丽娅还在写,她想说一句刚刚不是说你,又拉不下面子。就在她收回视线之际,扫见茶几上放着几包零食,昨晚睡前还没有,应该是今早她走后,马丽娅拿出来的。咽了咽口水,厨娘低头狠狠抽了下自己手背,砰一声关上门。马丽娅收起便签本,视线在茶几和厨娘的房门上打转,眼神晦暗不明。李鱼将两人间的暗涌尽收眼底,忧心忡忡的回到房间,仰头瘫倒在床。马丽娅的房间到处都是粉色摆设,空气中飘着香水味,要是没有误入镜中世界,她应该和很多女孩儿一样,白天努力工作,下班吃好吃的,逛街,追剧。李鱼闭上眼,“1551,申请批下来了吗?”1551说,“下来了,道具发放中。”李鱼来了精神,让系统打开光屏,上面有个进度条,已经进展到百分之八十。低头玩儿了一局贪吃蛇,进度满格。李鱼迫不及待的让系统打开工具箱,第二格里,躺着一根黑色电棍。“拿出来我看看。”下一秒,电棍被李鱼拿在手里,大小粗细正好。他翻转电棍仔细研究,电压和电流已经是电棍能达到的最大值,轻松能把人电晕。“没有充电器?”李鱼盯着工具箱。“没有,所以你得省着用。”1551的话音刚落,窗外响起扑腾翅膀的声音。大黑停在阳台的栏杆上,把背后的小书包亮出来,里面有张纸条。纸条上说,住屋和书房联通,无聊的话可以去看书。李鱼把纸条收起来,放进一个纸盒子里,盖上盖,放到抽屉里。在宿舍眯了半个小时,他去了石宅,管家听见声音从cao作间出来,见是青年,眉头皱的死紧。“你来做什么。”“石先生说我可以去书房看书。”“你能看得懂?”管家抱着胳膊,眼神少有的带着嘲讽。“看看就知道了。”李鱼语气平稳,没跟他一般见识,径直来到后院。管家飞快跟上,却不敢进去,守在门口不动,那小子只要敢从里面顺东西走,他一定能看出来。重新回到这个地方,李鱼才发现,卧室最靠里那堵墙上的装饰屏风,原来是一道门。屏风下方有轨道,轻轻一推屏风折叠重合,一屋子的书籍撞进眼里。李鱼随手从架子上抽了一本,书页泛黄,很是老旧,影刷日期居然是65年。快步往前,又取下几本翻阅,有近期出版的新书,也有经系统检测后,确认年纪破三百的线装的手抄本。这间书房就像个历史博物馆,新旧穿插,让人无法判别的它的真实年纪。“1551,你说这些书是镜子单独复制的,还是镜子复制这座宅子时,里面本来就有的?”“不清楚。”1551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