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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快一点。」突然间,小淇在我身后推了一下。虽然力度比下楼梯前的轻了许多,但在双手被绑身后、不能作平衡之用的情况下,我还是重心不稳。眼见即将滚下楼梯,我绝望地闭上双眼。真想不到会在这种情况下死......要是之前有做点甚么就好了......咦?为甚么我会不想死......明明那时完全不在乎,甚至想过如果能在那时死掉就好了......究竟......「给我走好点。」就在我滚下楼梯前一刻,小淇出其不意地抓紧我的手臂。我没有死掉。我们继续向下行。神奇地,这次我的心很平静,是因为有了濒死经验吗?可是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快平复心情吧?还是说我是不正常?......不不不!最近跟浩飞走得太近,连说话都变得不正常了......「快到地面了。」小淇的声音再次响于空中,我感到一股不祥之兆。不是又来了......吧?他掀起厚重的裙摆,狠狠踢向我的臀部。终于,我还是滚下了楼梯,然后摔死......才怪!本来我也是想这次肯定会摔死,但才跌下几级楼梯,就发觉已在平地上,楼梯已经走完了。虽然很微弱,微弱得你不在地面就看不到,但古旧的油灯灯柱却真实地映在眼前。难怪从山上看不到了,除了因为白天有密集得不合理的树丛作庇护,还因为即使在晚上,以蜡烛替代电灯的光不足以被楼梯上的人看见。我一边惊讶山裡竟有这样的地方,另一个更怪异的现象紧接出现。村落?油灯灯柱虽然不及电灯柱光亮,但已为黑夜增添足够被人类看见的光度。眼前的平地排列着井然有序的小屋舍,农田、鱼池、牲畜,一切已在城市绝迹的事物通通呈现。「这裡是不是很漂亮?它没有在地图上标示的哟。日和山早因位置过于偏僻而被政府列为废山;登山的人数与其说稀少,倒不如说见到才诡异;水,他们有山水作水源;至于电,如你所见,他们用油灯蜡烛。烧饭则用柴火。」小淇愈说愈起劲,自到达地面后便再次搁在我颈上的小刀一併陷进未痊癒的伤口,已凝固的血块再次渗出红色液体。看来他真的很喜欢这裡......可是这裡到底是?「这,就是桃源村比城市美丽的地方,纯洁而朴素。」小淇的脸部特写毫无预兆地映于眼前,他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慄,「你猜,这个不被世俗污染的地方,究竟有多少人知道它的存在呢?」* * * * *这次真的死定了。刚才被小淇带来这间荒废大屋的沿途,我完全看不到除了那条楼梯外连接桃源村的通道。换句话说,桃源村完完全全位于山谷,地形特徵跟盆地差不多,都是四面被山包围,不过它的海拔比正常盆地低很多,应该只比山下的平地高出一百米左右。谁会来救我?穿过了多条凹凸不平的小路,我们走进一幢与桃源村格格不入的中世纪风格古宅。春夏潮湿多雨,加上这裡的破烂情形不像有人居住,牆壁和木柱发出厚重的霉味。我的四肢被绑在大厅中央的木椅上。伸手不见五指,适应了路上的微弱光线的双目一时之间不能在黑暗中看清楚,我只知小淇离开了我身边。鸦雀无声。不对,还有种......不属于人类的呼吸声。而且愈来愈多,愈来愈靠近我。全身的毛孔急剧收缩。小淇的声音再次带着惊人的讯息传进耳中。「一切准备就绪,现在要进行亮灯仪式了。」一抹火光划过空中,它一直向下移动,顺时针方向点亮了一根又一根蜡烛。整幢大宅顿时被照得诡异非常。我感到一阵反胃。「怎么啦?不要一副噁心的样子,你可是要对着牠们一整晚。」小淇的腔调比平常急速,对我的态度甚为不满意。从小淇的脚前开始,分别插了一枝蜡烛的烛台以螺旋形状、每座相距三十厘米的状态摆放至我的脚前。我和小淇面对面,两人大约相距十米。「就跟你说不要那副嘴脸!牠们全都是我的心肝宝贝,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打算贡献出来!」小淇蹲在地上,一边轻抚脚前的烛台下的铁笼,一边以哀伤的嘴脸对笼裡的青蛙诉说悲痛。(空口说白话时间:桃源村.....呵呵~灵感来于陶先生的桃花源记啦~~~~~唔......没话好说了~bye)37◆鬼畜攻VS倔强受(激H)◆「呱呱!呱......呱呱呱呱!」笼裡的青蛙因痛楚叫个不停,可是小淇并没有因他心爱的宝贝在嚎叫而停手,反而拿起烛台倒下更加guntang高温的热蜡。与动作相反,小淇的眼神充满了哀伤和不捨。青蛙的尸身冒起一阵白烟和烧焦味。「牠们叫做金箭毒蛙,是世界上最毒的生物,仅分佈于哥伦比亚西北部。如果被咬到,不要说本地医院,就连当地也未必有解毒剂。」小淇抱着盛着那隻死了的青蛙的铁笼瞪向我,以更冷澹的语气继续说:「每一座烛台都有不同大小的洞,从蜡烛上融化的热蜡经由各自的洞滴落铁笼,洞的大小与排序没有关係。这样比较刺激吧。」小淇冷笑一声,眼中发出无尽的厌恶。「最后一件事提醒你,只要你不尝试挣脱绳索,以你这个状况是安全的。在内撞击是不会把铁笼打开的,可是如果是在外被触碰,门就会轻易打开。你一动,周遭至少有三个铁笼受牵连,到时侯会不会造成骨牌效应,或者我的宝贝会不会跳出来、扑到你身上,我就不敢肯定了。」「祝你有个--难忘的晚上。」小淇留下这句话便把大门关上离开。整幢大宅只剩我和一堆金箭毒蛙。「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背部渗着密汗,水珠在皮肤上滑过的感觉令毛孔反射性地收缩,无尽的冰寒经神经传送至大脑,速度比平常快了好几倍。感官承受不了突如其来的转变,刺激太强烈,体内好像要爆炸撕裂。一滴汗珠从额上滴下,湿润了我因缺水而乾裂出血的嘴唇。「呱呱!呱呱呱呱--」「啊啊啊--」再一隻青蛙因高温而烧焦,死前的惨叫与尸体的焦臭味把我的神经伤得体无完肤,我就像疯子般仰首尖叫。「呱呱呱......」「呱呱......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