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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幸,民能得此君,是民之大幸,国之大幸。” 向云珠面露伤心之色。 孟江南震惊得久久说不出话来。 院中蝉鸣阵阵而起,聒噪不已。 良久,才听得孟江南在蝉鸣声中轻声问:“怀曦他可是……秦王殿下?” 这一回,楼明澈没有回答,而是向云珠答非所问道:“怀曦哥哥本是所有人心中的储君人选的。” 孟江南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有如被人用力揪着般疼。 她仿佛能够看见当初京城里的人言都化作了一柄又一柄锋利的刀子,直捅向漠北那颗本就伤痕累累的心。 所有他才会逃离京城,来到这一切都与京城不一样的偏远静江府。 可这……明明就不是嘉安的错啊! 忽又听沉默的楼明澈突然道:“今秋静西布政司的乡试,我做主给向嘉安那小子报上名了。” 反应不过来的孟江南与向云珠:“???” 反应过来的二人:“! 只见楼明澈嫌弃地白了她们一眼,“要他主动去参加乡试是不可能的了,你俩别发呆了,想想法子,难道你们不想他去参加乡试?” “当然想!”孟江南与向云珠异口同声,只见她们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笑了。 不过…… “楼先生,嘉安的身子去得了棘闱么?”这亦是让人最担心的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啊,今天有2更,2更的更新时间不定,不过姑娘们睡前来看肯定是能看到的了 103、103(2更) 阿睿虽是在家中上课,但行破蒙仪式的这天放课,对其念书一事十分重视的孟江南算好了时辰到书房外等他。 认认真真学了一天书的阿睿在向漠北面前朝他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向漠北拿过孟江南给阿睿缝的那个小书袋,将背面翻了过来,在上边拍了三拍,尔后将盛着定胜糕的盘子拿过来,让小家伙拿了一块来吃,末了将裹成笔管状的粽子给他带走。 “书包翻身”及“必中”“高中”都是读书人一辈子的企盼,如此,入学仪式才算真正完成。 孟江南看着向漠北将阿睿的小书袋“翻身”,心中感动不已。 这不是静江府的习俗,她也没有同小漠北说过这一事,可向漠北却依着江南一带的习俗给阿睿的书包翻了身,足见他的心细及对给阿睿做西席一事的认真。 阿睿背着小书袋,捧着那只笔管状的粽子开心不已地跑到孟江南跟前,拉着她的手叨叨不停地与她说着向漠北今日都教给了他些什么。 向漠北看着亲如真正母子般的孟江南与阿睿,心底事重重。 孟江南没有再日夜熬着练女红,却又有了新的事情忙活。 每晨阿睿去往书房上课后她先是同向云珠练了一圈身手便开始往集市去,起先向云珠还会跟着她去,但随着天气愈来愈炎热,向云珠便犯了懒,每日只想躺在凉榻上一边喝着冰镇糖水一边看话本子,不再同孟江南出去受热。 她也劝了好几回孟江南这些事情让向寻或是小秋去办就好,不用成日成日地自个儿往外跑,然而她根本劝不住在这些事情上一根筋的孟江南,便也没有再劝。 与小哥有关的事情,真真是谁也劝不住小嫂嫂! 她只好让向寻去寻了一把顶好的晴纸伞来给孟江南,道是:小嫂嫂若是晒黑了可就不好看了! 孟江南领了她的好意,于是每日。她都撑着晴纸伞出门,在阿睿下课之前回来,每每回来臂弯里都挎着好一大包袱的东西,尔后将这包袱放到了向云珠屋里。 是以这些日子晚饭后的时辰向漠北总是见着孟江南往向云珠的屋子跑,总是待到快歇息时才回来,回来之后她总是一靠在他怀里不过小半刻钟便睡着了,像是白日里累极了的模样,让向漠北总想做些什么却又不忍再吵醒她,只能揽着她入梦。 至于她每日每夜都做了些什么,向漠北倒是问过,孟江南只道是闲来无事,到布莊里拿些料子回来做些衣裳,因着向云珠好奇,她便到向云珠屋里去做给她瞧,同时也教教她。 孟江南这些日子的确每日都往布莊去,向漠北并未多想,只让她自己注意着些,别累着自己便是,毕竟家中不缺这些。 一夜,孟江南自向云珠那处回来时已是深夜,她宽衣时向漠北就站在她身后,忽地他从后揽住她的腰,拿过她手上的腰带来为她解开,一边低下头附着她的耳畔低声问道:“怎又是这般晚?” “给嘉安纳了双鞋子,没注意时辰,就晚了。”孟江南轻声道,觉着由他来为自己宽衣不合礼数,便要从他手中拿过自己的腰带。 谁知向漠北不仅别开了她的手,还张嘴轻轻咬住了她的耳廓。 他温热的鼻息瞬间尽数落在孟江南耳上,惹得她浑身一阵麻痒,由不住缩了缩双肩,声音愈发轻道:“嘉、嘉安?” “我不缺鞋子。”向漠北声音有些沉,将她的耳廓咬得稍用力了些,仿佛心中有气似的,“也不缺衣裳。” 孟江南愣了愣,尔后抿了嘴,低下头去,不再说话。 向漠北察觉到她情绪不对,便又问道:“怎了?” “我知道嘉安不缺这些。”孟江南低着头,有些闷声闷气,根本没有注意到向漠北已将她的腰带放到了木施上,“我只是想亲手给嘉安做一身衣裳鞋袜而已。” 向漠北心中一软,生怕她又胡思乱想说出什么“嘉安不需要我”的话来,将她整个人都揽进了自己怀里来,怜惜道:“那也无需总熬到这般晚,于眼睛不好。” 孟江南乖巧地点了点头。 下一刹,她便觉自己身子一悬,她整个人被向漠北抱到了床榻上。 向漠北俯身盯着她,眸中的光炽热得有些可怕,“小鱼夜里需陪着我。” 而不是陪着小满和那些个针针线线。 孟江南看着他眸光灼灼的星目,红着脸点点头:“好、好的。” 她这比阿睿还要乖巧听话的模样让向漠北喉头猛动,俯下身便咬上了她的颈窝。 悬于床榻上的帐幔这夜里晃了许久才停下。 翌日,孟江南扎着马步的双腿虚得厉害,好几次她都险些摔倒。 她有些委委屈屈地咬着下唇:早知道就不撒谎了。 向云珠只当她昨夜没歇够,便早早让她结束了晨练,拉她来坐下歇息时一把扯掉了她系在脖子上的薄纱巾,一边嫌弃道:“小嫂嫂你没事系这玩意儿做甚?不热得慌么?” 孟江南眼疾手快地想要抓住自己脖子上系着的薄纱不让向云珠扯掉,然而她的动作又如何比得上向云珠快?她只能以手捂住自己的脖子。 却还是迟了,只听向云珠惊讶道:“小嫂嫂,我小哥他又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