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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有点好看。” “姐夫确实好看。”何安塘笑得贼兮兮的。 虞青影臊得不行,扬手就去打她:“你别胡说,还没……没呢。” 何安塘见虞青影这般模样,脸都要笑烂了。 虞青影忽然凑到何安塘面前道:“我听说姜家大伯伯的妻子在早年因难产而死,他唯一的孩子也胎死腹中了,后来他一直都没有另娶,所以至今为止,膝下无子。” 何安塘偏头想了想:“这么说的话,姜家的大伯伯还是个念旧的呢!” 两人一路胡说八道的声音有些大,正好被坐在亭子里画符咒的姜暮云听到了,姜暮云“哼”了一声,这一声被虞青影听到了,她闻声望去,看见一位穿着绛紫色衣衫的少女坐在亭子里,蹙着眉看向她们。 虞青影拉了何安塘一下:“那个人好漂亮啊。” “对呀,她应该是姜家的小姐吧,我们去跟她打招呼。” 虞青影点头,走上前去,正想说话,紫衣少女却将头扭开了,满脸嫌弃地道:“玄门正道弟子,不知进取,整日议论他家之事,跟市井俗人有何区别,教人作呕。” 虞青影听后大怒:“你这人怎说话这般过分。” 姜暮云缓缓从是石凳上站起来:“觉得我过分?那就来打一场吧。” “好,打就打!” .……然后,虞青影被揍了一顿…… .……然后,何安塘也被凑了一顿…… 姜成兴和虞复年赶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姜暮云一脸孤傲地看着两个被揍哭坐在地上的小姑娘。 姜成兴脸色不大好看,虞复年却笑了:“真是帮孩子。” 虞青影那时只有十三岁,被打了一顿,哭哭啼啼只觉得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冲上来就告起了状:“爹,姜伯伯,她欺负我们!” 姜暮云依旧一脸孤傲:“打不过就知道告状?我可没欺负你们,本来就是正常切磋而已。” 虞青影哭得脸都花了:“就是你欺负我们!” 结果,姜暮云自然是被姜成兴罚了。 后来,虞复年就带着他们几个回了卢安的绿幽谷。 再后来就听说姜家的二少爷姜昔玦失踪了,虞青影听到消息后难过了好久。 那之后又过了一年,盟主之争打响了,缘溪老祖带着姜昔玦重新归来,揭穿了姜成兴的真面目,并手刃姜成兴。 那也是缘溪老祖的成名战,谁都没想过,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竟然能打败玄门的最强者。 彼时,全身是血的小姑娘站在擂台上睥睨着众人,姜昔玦在她身后扶着她。 小姑娘说:“我杀了姜成兴,因为他灭我满门,我与他不共戴天,我对玄门盟主之位并不感兴趣,我要创造自己的道,我要建立离经教,加入我教者,皆受我缘溪老祖庇护!” 姜成兴死了,他弟弟姜成雨接管了姜氏家主之位。而盟主之位则落到了魏氏的魏伏南手里。 虽说在这次事件中,缘溪老祖揭穿了姜成兴的面目,也拿出了许多证据,但他毕竟当了许多年的盟主,威严还在,况且缘溪镇一直是一方不为人知的小天地,很多人并不相信缘溪老祖的话,认定了她是魔教,是异道。 正魔之战就这样浩浩荡荡的打响了,虽说玄门正道的人很多,但魔教中的人个个武功高强,尤其是缘溪老祖和姜昔玦,皆是以一敌百,玄门损失惨重。 但魔教的规模毕竟比玄门正派小很多,这场战争始终分不出胜负。 直到四个月后,缘溪老祖突然脑子一抽,和玄门正道签署了停战协议,自此正道和魔教之间井水不犯河水。 听完何安塘回忆当年的事,施月一阵唏嘘。 何安塘将客栈的窗户打开,看了一眼东篱镇热闹的街道:“师姐,其实当年的姜暮云压力也不小,姜家那么多年来都被姜成兴压制着,这些事情又不能跟别人说,后来未婚夫魏天书又为了个野女人退婚,如果不是这些原因,姜暮云也不会跟个修炼狂似的。” 施月用手支着下巴也向窗外望去,却没有说话,玄门正道可真是比想象中的还要混乱啊。 “嘿!师姐!”何安塘见施月发呆,突然冒出来吓得施月一哆嗦。 “我觉得现在时间还早,咱们可以出去玩玩,听说东篱镇有一种特产叫长寿酒配着菊花糕吃,超级好吃。” 施月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她看了看何安塘的圆脸,非常怀疑地问道:“你确定你能喝酒?” 何安塘不满了:“干什么这么瞧不起人?” 施月的表情变得更加古怪了:“你确定我能喝酒?” 这才是施月最关心的,万一这个虞青影是个一杯倒,万一醉了之后,自己一通胡说八道掉马了,想想就令人害怕。 “怕什么,不会有问题的!” 施月跟着何安塘走出客栈的时候,正好是傍晚,夕阳西下,漫天烧云。 东篱镇比绿萝镇热闹许多,这个点儿,街上还人来人往的,施月回头看了眼客栈,正好看见姜暮云站在二楼的窗口看天,施月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她可真漂亮! 何安塘拉着施月非常顺畅地走进了一家酒楼,这熟悉地样子……看来来之前是做了旅游攻略啊。 何安塘点了一桌子菜,又要了一壶长寿酒,酒很快就端上来了,何安塘乐滋滋地给施月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施月紧张地看了何安塘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随即就松了一口气。 这玩意儿甜兮兮的,只有一点酒味儿,就是酒精饮料而已,喝这个想喝醉,不可能的事。 施月一边喝,一边观察酒楼的场景,这酒楼挺豪华的,一共两层,她们坐的桌子正好是二楼靠窗的位置,外面的天已经有些暗了,街上的行人却没有变少,似乎都是趁晚上出来玩的。人这么多,这儿的晚上有活动? 等施月收回目光看向何安塘的时候,她懵了。 只见何安塘脸色通红,耳朵也是红的,双眼迷离地看着施月傻笑。随即,“嘭”的一声,何安塘的脑袋就砸在了饭桌上。 施月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醉了? 不是吧?她们喝的是同一种酒吗? 施月往何安塘的杯子里瞄了一眼,这家伙甚至一杯都没喝完,还剩了半杯。菜还没上呢,就醉了? 施月无奈地摇了摇头,目光无意间又扫向了窗外,她发现楼下站了个人,一个紫衣女子,面容精致,气度不凡,漂亮得不似人间客。 她静静地望着酒楼里面,不知在想些什么,天已经彻底黑了,酒楼的烛光洒在她身上,有一种不真实感。 那不是姜暮云吗? 施月笑了,来得太及时了,正好叫上来帮忙搭把手,要不然她一个人还真不知道怎么处理醉酒的何安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