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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也好,应该不太合适。就像李乾坤一个暗地里是双儿的男人,忽然闯进来拿他衣服一样不合适!于是掌星河决定不亲自去了,派了他的小厮去探望,顺便把种田排班的事安排一下。张斩月虽然是八倍的劳力,很难找人全部顶替,可也不方便安排继续种田了。顶着一脸又绿又红肿的脸,以张斩月如此爱美的人,要是被其他双儿农夫见了说了,或者用眼神指指点点,一来张斩月心里不舒服,二来,说不定又会造成另一场单方面的殴打。还是不要被人看到好。掌星河就安排张斩月在他院子里收拾残局。而种田的事儿,先让种田的小管事安排人手顶替,给多干活的人加工钱。而本来要发给张斩月的八倍的工钱——就冷酷无情的扣掉。也免得张斩月出去买面粉胭脂,把自己打扮得如花似玉。_(:з」∠)_……得了掌星河吩咐的种田小管事,和掌星河的小厮窦发财一起,去探望两位伤者。谢无涯的厢房完全不让进,只把干净的食盒推出来,看起来补血的药膳都已经吃了个干净。而张斩月那边——张斩月对没有工钱的事暂时接受良好,他顶着一张敷满了药膏的绿了的脸,特意对窦发财嘱咐道:“我这边被扣工钱没关系,小谢那边当护卫的工钱就别扣了,都算在我头上。”年少的窦发财被张斩月这番话感动得差点哭了,他感叹地说道:“八碗大哥,他把你揍成了猪——”窦发财和种田的管事都被耳提面命过,要夸赞八碗壮士的英俊,都是一起当长工的美丽的劳动者,八碗壮士被揍了脸已经很痛苦了,绝不能再说他长得不好,以貌取人。窦发财想起掌星河的吩咐,连忙改口道:“把你揍成了肥美起来的英俊的脸,嗯,总之是把你揍了,可八碗大哥你,竟然还要帮他还债,如此宽阔的心胸,真是太令人感动了!”被小双儿盛赞的张斩月有些不好意思,他摆了摆手,随意道:“没什么,小谢发病起来比较可怕,还是别刺激他了。”张斩月替谢无涯不忿,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是个双儿就应该像他那样,勤练武艺,劈日斩月,灭掉明国,建功立业!小谢武艺高强,为一个混账男人淌血泪算什么事儿。不行,他又有点头疼了。张斩月皱眉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把窦发财和小管事都请了出去。……窦发财从张斩月的房里出来,仍在感动之中。他不禁对负责管理种田的小管事感慨道:“八碗兄虽然长得奇丑无比,看起来也长得很凶恶,可想不到,他人丑但心善!”“嘘——小声点,少爷说了,心善的人都要说长得好看!免得八碗他伤心。”窦发财小鸡啄米般点头:“好的好的,我重新说一遍,八碗兄他人俊心善!”……接下来的好几天,掌星河以为大家都会和和气气的不搞事,没想到,三位反派一样的天天搞事!特别是谢无涯。谢无涯受伤闪走,掌星河还以为他在伤好之前,都不会出现了,谁知道——第二天的白天,掌星河才刚准备出门,去神农庙画个卯,谢无涯就如同一道魅影一般,突然神奇的出现了。谢无涯拖着长剑,穿着一身覆盖了黑鳞的战甲踏步而来。他的战甲之上,领口、肩甲、腰封处,都有金丝勾边,一身金丝黑鳞战甲,显得谢无涯华贵非常,又像是来自地狱的杀神,黑袍滚滚之中,饱含着煞气。乌黑的长发干净利落的被金色的发冠束在脑后,黑色的面罩罩住了谢无涯的大半张脸,可他的脸即使覆盖着面罩,当面罩贴着脸,谢无涯鼻尖的轮廓,也依旧精致动人。面罩没覆盖着的地方,谢无涯露`出了一双桃花眼,桃花眼的眼底晕开了红色,似乎是昨日眼底血丝爆裂的结果。掌星河见到谢无涯睁着一双眼白都红透了的眼睛,连忙道:“你去休息一下吧?”谢无涯的声线有些沙哑,半步不退:“我得跟着你。”说着,谢无涯红着眼睛扫了扫掌星河那套官袍,有些好奇地问道:“你还当官了?”这闲职是怎么来的,看来谢无涯也不记得了。掌星河自知很难劝他,就说道:“嗯,当管田的小官。你吃早点了吗?厨房蒸煮的早点应该没那么早。”谢无涯摇了摇头。画卯是卯时,掌星河起得晚,也就是早上六点起床,去神农庙签个到,顺便去吃早点,再在那边照顾红薯田的小苗苗。田庄里的农夫们大多是辰时起床劳作,厨房里给农夫们蒸煮的包子要七八点才做好,没卯时这么早。横竖谢无涯在这没包子吃,于是,掌星河便道:“那你和我一起去神农庙,然后再一起吃个早点吧?”谢无涯轻声应道:“嗯。”临出田庄的门,掌星河问道:“走路伤口痛吗?”谢无涯嘴硬道:“没伤口。”说着,谢无涯还把袖子撩了起来,把一截雪白的手臂现给掌星河看。在这截手臂上,新嫩的粉色伤痕交错着,都是愈合了的痕迹,的确是没血了。可是,谢无涯那是内伤啊!外面伤口愈合了,可不代表里面内脏肌rou皮肤都愈合了啊!马是很贵的,田庄里也没养马,掌星河便弄了一架小驴车来,他拉着小黑驴,小黑驴拉着平板双轮车,让谢无涯坐上去,免得他奔波牵动了内伤。穿着一身华贵金丝黑鳞战袍的谢无涯:“……”谢无涯马上丑拒:“不了,车太丑了我不坐。”是的,那辆平板小驴车,平时就是用来进城拉货的,平板车只有两平板,连个车壁都没有,肯定和谢无涯谢家以前拥有过的华丽马车没得比。谢无涯看了一眼简陋的小驴车,叹息一声,又用一种无比哀愁无比痛惜的眼神凝望着掌星河,即使他受伤了还戴了面罩,可他小嘴儿还是很能叭叭:“没了我之后,你那么笨,果然混得很惨,连一架像样的马车都没有,要坐这种久经风霜的小驴车去画卯。”掌星河说道:“不是的,平时我是走路去画卯的。”谢无涯的眼神儿显得更痛心了:“没了我之后,你竟然连小驴车都不舍得坐!我以前给你的存的银子呢!”掌星河沉默一阵,银子的事他完全不清楚,只能小声推测道:“买了,田庄?”谢无涯痛心疾首!他原地拍了两下手掌,没一会儿,一辆涂了黑底金漆的华丽马车轰隆轰隆的从路上驶了过来,停靠在掌星河的田庄前。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