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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影响因素都计算好了,是计算错误,还是水流太过于湍急,还是人为的弄坏了水车?但,掌星河深信,除了人为,别的都不可能!来到河边,还没回家的工匠们,正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着。掌星河拨开人群,去看昨日建好的水车。本来,高转水车的设计,一共有两个水轮。因为河面高度太深,要用两个水轮,才能把水给运转上来。现在,水车上面的水轮还在,但却歪倒了,而下面的水轮,已经不见踪影,像是沉落。而另一边,李乾坤罕见地,竟然也披了身衣服就出来,连长发都还没扎好。他的脸上,那惊愕惋惜的神情,竟然比掌星河的更为深重。李乾坤瞟了眼掌星河,轻声叹息:“竟然一天就坏了。”接着,李乾坤又柔声问道:“明日官员就来到,今天能修好不?还是,直接请他们到别的地方看看?”掌星河摇了摇头:“人多力量大,到时候水利的厉害的官员来了,我们一起探讨,一定有解决的办法。失败也是成功的先行者,可以多积累经验。”李乾坤“嗯”了一声,又问道:“是木材选用得不够好坚固?这等水利大事,我应给你提供更好的木材——”掌星河打断道:“不是,是人为。”李乾坤微微一愣,就道:“好,那我调查一番。”顿了顿,李乾坤又道:“还有,星河,你的衣物,穿得严密一些。”掌星河:“……”掌星河一低头,见着自己的领口微微敞开,能看到一小片结实的胸膛。掌星河默然地把领口收紧了一些。李乾坤总算满意了,此时回到自己的厢房去,招来暗卫,打算询问一番。而掌星河这边,当他整理好衣衫,一旁窃窃私语的工匠双儿们,才过来与掌星河聊起水车倒下的原因。当日,说要以童男拜祭河神的工匠双儿,就第一个对掌星河说道:“掌庄主,水车是大家一起建造的,绝对没有问题,正常情况,绝不会一天就倒了下去!所以,水车被毁坏,是河神的警示啊!”另一位工匠明显被劝服:“是啊,我们水车落成时,我们都竟然没有拜祭河神,这不,河神就发怒了!”工匠们开始七嘴八舌地出主意:“幸好河神没有淹没村庄,暂时没有酿成更大的灾祸。”“掌庄主,水车的事,我们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河神不高兴啊……”“是啊,除非找到童男,才能拜祭河神,如果找不到,得找两位童双,使河神息怒,不能酿成更大的灾祸!”“啊,两位童双,是要用活的小双儿生生拜祭吗?”“是啊,不然又能怎样?一百年前河神大怒,就是年年都用两位童双拜祭,才终于没有洪灾的。谁让我们激怒了河神了呢?”“河神都激怒了,我们得回去请村长,请大师来化解,把祭品流程好好规范,不能出错……”掌星河皱眉道:“不,我知道拜祭的流程,我这就去‘拜祭’他。”工匠们:“掌庄主,你真的知道?”掌星河抬了抬手,让大家稍安勿躁,盯着散播河神谣言的那位工匠,掌星河一脸严肃,提高了音量,语气不容置疑:“不用找什么童双,我说过,我就是童男,如果水车出了问题,我亲自去拜祭河神。”工匠们:“!!!”而在心里,掌星河默默地问系统:“说好的没有河神也没有水怪呢!”系统回道:【的确没有!绝不骗你!】掌星河微微放心,脱开刚刚匆匆披上的外衣,手握一把小刀,顺着河岸爬入水里,一探究竟。一来,去看看河里有没有水轮,看看水轮被毁坏成什么样,来判断凶手。二来,如果他不去,工匠们去找什么两位童双去用活人生祭,那不就害人了。☆、第51章怎能放过谢无涯闻声而来的时候,掌星河已经跳河,河面上一片死寂。谢无涯不会水。所以那日牧寒靠着水遁,才能成功隐匿。而今日,掌星河下了水,谢无涯也只能持剑在侧,恨恨地看着水面。工匠们也紧张地看着河面,只是,他们紧张的,和谢无涯紧张的,不是同一件事。谢无涯执剑皱眉:“怎么回事儿?是潜水还是怎么的?”附近看守的魔教教众回道:“回禀护法大人,因为水车倒下,工匠们说是河神发怒,需要童男祭祀,于是太上教主就自个儿跳下去了——”谢无涯望着河面,束成冠的秀发炸开,直直竖起如同疯魔:“让太上教主跳河了,要你们有何用?!还不快快下水相救!”魔教教众们瑟缩着,说道:“我们也不会水——这就去找前几天下河抓虾的人!”谢无涯:“快!”可是,刚喊完,谢无涯却又觉得,掌星河不是那种一言不发、不把事情交代清楚,就去跳河当祭品的人。他的夫君,怎么可能一声不吭就离开,把他丢在世上不管?!这种状况,似曾相识,就像、就像是,曾几何时,当他和爹爹还在大牢里,外头掌星河就退了婚,撇清了所有关系,并且趁机卷走了所有钱财一样——不对,为什么他谢家上下三百多人,连仆从都被关进大牢,然而星河明明和他有过婚约,也住在谢家,京城里人人皆知。即使出事后退了婚,掌星河还是谢家半子的身份,绝不可能置身事外。可掌星河却没有被关进大牢里,没有被审问和盘查,掌星河还能卷走所有钱财,当了乡间小官!真想只有一个。大义灭亲、获得功劳,掌星河才可以戴罪立功当官。不、不是这样的。他一定是记错了。谢无涯匆忙地否定自己,暂时掘弃了一部分记忆。他对星河那么好,他们谢家养大了星河,星河也那么孝顺、对他也言听计从,怎么可能丢下他?星河说过,是因为不举才退的婚!对,肯定是这样,是他记错了,不是谢家出事后星河才退的婚,是出事前星河因为发现自己不举才退的婚。谢无涯脑袋里针钻般的痛。但他惯了忍受痛苦,此刻只是立在岸边,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依旧站立在河岸边,眼神幽深,像是一块望夫石。身旁,魔教教众们赶紧去喊会水的双儿,更有一位工匠催促着救人。不过,他催促着救人的原因,不是真的想救人:“是的,要快点儿!拜祭河神岂能如此儿戏,什么都不说就跳下去了,这样不行啊!应该先把人救上来,再去找大师核对流程,洗净焚香,重新献祭,以求河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