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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尹小航坐正,大力呼出一口气,腮都鼓了起来,双手又在大腿搓了两下,突然扭身欺过来,亲在万相宜唇上。 第一轮只贴了几秒,没有其他身体接触。 马上嫌不够,又对抗着安全带的阻力,使劲儿又凑近一些,双手捧起她的脸,换了个角度亲了下去。 一个没抓过娃娃的直男,还讲究什么技巧,跟上次一样,全凭气势和本能。 这股气势如此迅猛,对方立刻感觉到了:他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嘴唇也是,呼出的气流也是。第二轮被迫结束,他退回去猛地解开安全带,回来用手掌托住她的整个后脑勺,蹭来蹭去、闻来闻去、亲来亲去,所有感观都沉浸其中……连指缝间都是她浓密的头发,刺激满点。 此消彼长,凹陷处被对方填满,冷的变暖,软的变硬。层层风化的积年硬壳,瞬间被对方的无形引信点燃,绚烂的烟花在各自脑海炸裂…… 尹小航上半身几乎是悬空的,最终不敌地心引力,败下阵来。 万相宜十分窘迫,分开的瞬间才意识到,顶灯是亮着的,什么时候亮起来的?不知道。 她连忙把他扶起来、推过去。其实仅凭她一人力气,也推不动这个迷乱中的成年人,尹小航也在渐渐恢复理智。 万相宜很想四下张望,最后只装作若无其事。只下意识扫了一眼后排的儿童安全座椅。 她嘴唇肯定是红的,明明没有哭,眼里却蓄满泪水,心脏咚咚咚的,气都喘不匀。 丢人丢大了。她想。 头顶的灯终于灭了,简直莫名其妙。 之后的几分钟,俩人在黑暗里都没说话。夜里起了风,江水拍岸,发出坦荡的、规律的响声。尹小航说:“好像……走错路了。” ===第65章 第 65 章=== “复出”后的每一天, 都如同过山车一般。 第二天中午,几个同事外出吃饭,有个行政的小姑娘敲门, 探头说:“Caroljiejie, 楼下好像有人找你。” 万相宜没多想:“是快递吗?” 小姑娘紧紧鼻子:“e…是个女孩, 没穿快递员的衣服,跟大厅保安交涉, 我听她提到了你的名字。” 万相宜没往心里去。 下午会歇,前台等在门口,万相宜一出来就被拉到一边,说大厦物业打来电话,有人想见她。 “物业的人想见我?” “不是。物业替别人打的电话, 说今天一定要见到你, 等到下班也没关系。” “谁呀, 怎么不打我手机。” “物业说叫马——马——马有神,马炯炯!我想起来了。” 销售部老大刚好出来, 向万相宜点头致意。 万相宜心想,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人类来找我麻烦了, 来的都是神啊鬼啊的。她对前台说:“要是再接到电话,就说让他等着, 我开完会就下去。”完了还不忘跟前台客气:“谢啦。” 她今天没安排商务外出,穿了条散摆裙,平底船鞋, 上半身是件凉爽质地的针织半袖,半露出锁骨。这身装束,下班省得换衣服。 她大步走出去,半是飒爽,半是摇曳。 下半场会议结束,她径直去乘电梯下楼,轻装简行,手里只握着手机。 今天除了工作电话,没有陌生号码打来,快递都由前台代收了,那这个神还是鬼,就肯定来者不善。 知道她名字,知道她公司,人也已经找来,甚至提了马炯炯,还会拿不到她的手机号吗? 在这个城市里,她没有亲近的同学,也没什么朋友,老老实实工作,赚点小钱糊口,素衣白食,别提什么仇家。 唯一能出妖蛾子的,就是前夫一家。前夫一家三口,前公公社恐基本不出门,只在家里当霸王,前婆婆倒是没深没浅,可她不会这么没底气地迂回,马明不至于,马炯炯是他亲生的。 最让她膈应的,还是这人提了马炯炯。事关马炯炯,万相宜就真没什么可怕的,如果能为女孩的成长和人身安全扫除障碍,她凭本能干出什么事来,连自己都不敢想。 她会歇时给家里打了电话,马炯炯在睡午觉,没什么异常。 前几天她跟马明通过电话,把马炯炯的去向告诉了他。又带出换工作的事和搬家的事,她也没什么隐瞒。 当天万母就告诉她,马明给她转了2000块钱,说是孩子的伙食费,还说带孩子辛苦,让万相宜爸妈多费心。 万相宜想也没想,立即把钱还给了马明。 这几件事,她边走边在脑子里过,到了大厅却没找到目标。 大厦内部职工有出入证,刷卡进出。会客需要内部职工下楼下领,找她的人估计就是这么被拦下的。 她出了闸机,迈着大步直奔前台。旁边有几个茶座,有个女孩注视了她一路,几乎同步站起身来。 “你找我啊?”万相宜不认识她。 这会儿大厅里没什么人,两人面对面站着,万相宜是动态的,端庄挺拔,又是主场,虽然敌暗我明,却没有一丝怯懦。 那位姑娘有点木木的。那股子找麻烦的劲头,都耗费在漫长的等待上,加上跟前台交涉颇费了番口舌,此刻打好的腹稿已经烟消云散。 “找我有什么事?”万相宜努力保持风度,其实心里奔腾过一只草泥马,我欠你奶茶钱了?我给你网店差评了?还是我抢了你男朋友? 那姑娘梗在那里,没有立刻说明来意,这让她更愤怒。什么深仇大恨?玩80年代“去你单位闹”“让你身败名裂”那一套?我有时间跟你玩吗?听见我兜里的人民币被撕碎的声音了吗? 她喜怒不形于色,看那姑娘眉头画得方方正正,像戴了幅硬壳面具,心想如果真是冲马炯炯来的,我还真要小心应对。 “我想跟你谈谈。” “我们认识吗?” 姑娘横下一条心说:“关于马明。” 此言一出,万相宜满腔怒火被浇熄一半。 此前,她承认自己有点失控,没用什么逻辑,简单撸了一遍,感觉这事跟马家有关。她像个落水的蝴蝶,舍去半条命,用了几年时间,才脱离马家那个臭泥塘,日子刚有起色,又要被强迫一次次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