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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rou绽。有个年轻医生拍了拍他的膝盖,对另一个说:“这个身材比例,能做个标准的人类标本。” 另一个说:“肌rou线条也好。” 皮开rou绽的尹小航:“……” 过了一会,一个小厮推门进来,扬起手里的检查单说:“出结果了,是恶性。” 尹小航皮开rou绽地想:“我谢谢您了。” 医生们顿时又围过来,各司其职,继续手术后半部分…… 手术没出乱子,脖子切口被缝合,等麻醉劲儿过了,尹小航被推回病房。医生交待术后注意事项,于帅办事粗糙,这事倒听得仔细。 其实尹小航当时已经有了意识,只是不想睁眼,处于深度睡眠缓缓浮上来的状态。按照医生要求,术后要保持6小时清醒,不能睡过去,再渴也不能喝水,可以用棉签沾水涂嘴唇。 术后第一天,口口声声尿过敏的于帅没来,倒派来一位护工阿姨。当天可以洗漱,这位阿姨是个麻利的,三下五除二把尹小航扒了个精光,里里外外擦了个遍,连小兄弟也享受了同等待遇。 术后第二天,医生查房,主治大夫在尹小航病床停留不足五秒,笑咪咪地问候一下,马上被别的患者叫走了。不受重视说明手术确实很成功,病情不严重。当天开始进食,吞咽困难,吃流食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当天于帅办理出院手续。 ===第101章 第 101 章=== 尹小航虽然入了股, 可菜园子却是第一次来——以金主身份。 其实,菜园子还在老地方, 鱼塘也在,只规模扩大了,改了个名字, 叫果蔬基地。 于帅把他从医院拉出来,不放心他自己回家,直接拉到这儿来。当年尹小航和万相宜吃饭的小房子还在, 其中一间有员工住,另一间已经整理好, 留给尹小航暂时落脚。 屋里摆了一张铁架子床, 床单被罩新换过, 挺俗艳的大花图案。没有空调,但是有台挺新的电风扇。 出来迎接的正是鱼塘老板老方。老方殷勤地安置东西, 于帅跟他说话挺随便的, 看来他是果蔬基地的得力管家。 于帅说:“三餐都有人做, 给你加双筷子的事儿, 你不来他们也得开伙。老方知道你是病号,菜都按你的标准炒, 少油少盐,要啥有啥。住的条件差点,但空气好,这边也没那么热,就没安空调。” 老方说:“午饭已经好了, 就等你们回来呢。” 等老方走了,于帅说:“这里起码有人气,比你一个人在家强。毕竟是个大手术,肯定伤了元气,一个人胡思乱想的更不好。” 小土狗还在,一直在叫,叫声还不一样,有时是对陌生人的警戒,有时是对主人的撒娇。 虽然菜园子改成果蔬基地,可毕竟是个农事场所,风刮过来,一阵是茂盛的草木味,一阵是糞肥味,还有鱼塘水流动的水的腥气。 尹小航没提别的要求,让于帅去他家,拿了几本书来。 术后一周拆线,还是于帅陪他去医院。伤口恢复良好,拆线比较简单,护士把缝线从rou里扯出来时,有种麻麻痒痒涩涩的感觉。 于帅在旁边看着,尹小航的手机在他手里,震了两轮,都被他挂断了。 拆完线又见医生,这次没那么多注意事项,医生说尹小航的甲状腺肿瘤是最常的一种,不用化疗,想化疗医生也不同意,因为没有用。但是要终身服药,药也特别便宜,几百块钱够吃一年。还说尹小航得的是“幸福癌”,术后与健康人无异。 尹小航把于帅撵出去,关上门问医生:“我还想问您,我这病跟遗传有关吗?” 医生在电脑上翻看他的病历,边看边说:“哦,有家族病史,父亲……尹小宇是谁?” “是我jiejie。” “通常认为不是遗传因素导致,但不排除孩子受母体影响。” “我母亲没有这方面疾病。” “目前主要归因于人体微量元素缺乏和饮食、睡眠等,有些不确定的因素,只能理解为个体的差异性。” 尹小航有个最迫切的问题:“一定要等五年,后才确定不会复发吗?” 医生认真看了看他:“定期做检查。年轻的患者也有很多,我给建议就是这个。五年内复发的也有,五年后复发的也有,活到□□十岁因为别的病去世的也有,没必要给自己设个五年期,定期检查最重要。再一个,把心理负担卸下去。” 于帅揣着两人手机,坐在门外。两个手机同时响,不同的同事打来的。 于帅接听自己电话,同事在那头说:“看群了吗?翟叔出事了。” 早上到现在,一直在医院,哪有机会看群。 翟叔是时报的老摄影记者,凭兴趣干了几十年,换过好几家媒体,比尹小航和于帅资格都老。 同事说,老翟在去四川采访,在距离宜宾市某山区遇到暴雨和山体滑坡,同行5人,3人幸免于难,老翟和另一个人下落不明。 回去的车上,两人恍惚又唏嘘。于帅开车,尹小航坐副驾,不停地刷微博消息和微信群,把最新消息报给于帅听。 有人传来现场救援的照片,圈中已经有人发悼念文字,师傅二人一直揪着心,他们与这位翟叔在职业方面彼此认同,互相敬重。 事出突然,尹小航专注地刷新消息,打来的电话一概没回,一直刷到手机没电。 于帅问:“送你回家还是去菜地?” 尹小航毕竟年轻,身体复原迅速,今天听了医生的话,心情也明朗不少:“这才伺候我几天啊?就要赶我走了。” 那间小平房,他已经住习惯了。吃喝有人管,俗事不cao心。 于帅听明白了,直接往菜地开。“长本事了,不是脖子被豁个大口子了,老方两口子伺候得挺好呗?” 确实伺候得挺好,尹小航想继续放空些日子,有些事,不能光靠计划,一口气计划个十年,执行起来肯定有偏差,要一边往前走,一边调整方向。 他这一场病,觉得往后日子都是拣来的,不能叫“劫后余生”,应该叫“重生”。心态变了,取舍和选择也变了。 这几天他跟那只黑色卷毛的歪嘴小狗混熟了,他走到哪狗跟到哪,已经唯尹小航马首是瞻,对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