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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被过度cao劳的身体,显然只一两天还无法恢复过来,他穿好衣裤,双脚碰到地面时,感觉整个腰往下都软了,又酸又麻,疼得极难忍耐。以前有武功傍身时,他体力极好,很难会被做到这个程度,怎样也不至于被人弄成这个样子。“有人吗?……盆儿?”池罔费力的扶着墙,那yin僧把自己弄到起不来身,现在却直接玩起了消失,这是什么意思?屋外有声音,他勉力走到门边,打开了门。这民居竟然是无正门的一处歇脚点……池罔一想到那暗不透光的小屋里发生过的靡乱,第一反应就是躲起来,他没脸受门人的行礼。只是院中所有人居然都没第一时间注意到他,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惊讶的表情,注视着遥远的天边。池罔随着他们的视线望去,灿烂到灼目的天光映入眼帘,让池罔不适应的眯起眼睛。天边五色彩光绚烂夺目,是一场旷世难见的异相。只是这样诡异的光束,活了七百年的池罔,却也只在三天前薇塔重新连线前夕见到过。瑰丽壮观的光束……投向了畔山的方向。那一瞬间几乎是源自直觉,莫名的恐惧席卷了池罔的心头,他回头在院子中的人群中寻找,“盆儿……子安!”院子中的人见到他,纷纷行礼。池罔勉强镇定道:“那个和尚呢?”几人面面相觑,“门主,我们也不知道……”池罔走了一步,身体的疼痛让他不得不放弃这种移动方式,他命令道:“牵匹马来。”他焦躁的等待着,却见到远处五彩的光束从地面拔起,飞快的升入空中,池罔怔怔的看着,仿佛若有所感,心中突然极之悲伤。他抬袖擦掉滑入鬓角的一滴泪,心中的不安几乎要破膛而出,这一刻他无比清楚的认识到,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正在发生着。马匹被牵来,池罔按捺身体所有的不适,咬牙翻身上马,绝尘而去。等他到达畔山山脚时,那仿佛撕裂天空的明亮光束已经消失了,没人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池罔踉跄的翻下马,在空无一人的田野上,迷茫的呼唤道:“……庄衍?”这一声呼唤,却真的叫出了东西。面前缓缓凝聚了一个光形的人,却是强行绑定池罔七百余年的鸡爪子,发出了他最熟悉不过的声音。薇塔的虚影时暗时明,愈发难以凝聚成形,可是在她一开口后,却让池罔愈发惊愕。她语气是从未见过的和缓,“这个截点已经被时桓剥离,成功的脱离了原有的时间线。我则被遗弃在这里,等着最后一点力量用尽,就会彻底消散。在消失前,尉迟望,我需要向你道歉。”池罔难以置信,“你在说什么?”“因为我判断错误,曾误将你判定为这个截点导致一切悖论源头的superbug,可是刚刚在时桓到来后,他已经梳理到最根源的内鬼,你之所以会被误判,是因为这个真正的superbug伪装了你,将你推倒明面上迷惑了我们的判断。七百年中,若是我深入进行调查,应该就能找到真正的根源,而不至错冤了你。”薇塔的声音开始时断时续,“你被真正的superbug修改了生命形态,获得了漫长的寿命,这干预了我们的判断,因为你生命悠长,影响力遍及世界的各个角落,但这些因素在时桓进行最后结算时,被他判定为非毁坏性的影响,他的结论是你对这个截点所带来的正面影响,远远超过于扰乱性。尤其是——你所救之人数量之大,积累的正积分足以抵消你曾经带来的破坏。十分抱歉,这些年为了抹杀你,我曾经严格限制了你的救人行为,是我的错误。”“时桓找到了对这个截点带来最多悖论和错误的人,已经回收并清除了真正的superbug。”“……庄衍呢?”池罔心中的恐慌几乎难以压抑,他死死盯着薇塔残余的影像,穷追不舍道:“谁是真正的superbug?他人在哪里?”薇塔只自顾自道:“因为多年前的错误判定,我现在向你在七百年中遭遇的不公正待遇正式道歉,秉持着星际时代人道主义补偿原则,我会把属于你的力量全部还给你。作为最后的补偿,我会修整你‘小羿’功法中的负面特质,从此之后,你的力量快速累积,也不再受到任何阻碍。”这一切都发生得毫无征兆,池罔从来不相信这恨不得弄死他的鸡爪子居然也会有无私奉献的一天,可当自己干枯的经脉被重新拓宽,熟悉的内力重新流回身体后,他的心却反而凉了下来。“在这个截点存在的我即将消散。”薇塔的光线一点点弱下去,“虽然你身上还有许多未解之谜,但是你不会再受到我们的监控和制裁,这个截点已经彻底脱离历史,你的进化形态前所未见,但依我最后的判断,你已经一脚踏入我们的领域,即将成为新秩序的主宰。尉迟望,恭喜你……再见。”这一切发生的让人猝不及防,池罔冲过去,试图抓住消散在空气中的薇塔的光影,“你说清楚啊!你们杀死的superbug是谁?庄衍呢……他去哪里了!?”他将消融的光影试图扑在怀中,但光线并无实体,他自然扑了个空。膝盖重重落在地上,那一点微弱的金光在他的指尖消散。他所拥有的力量是那样的渺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切来了又走,从无停留。最后,手里还是那么空,他什么都没有把握住。身体的内力已然达到了前所未及的100%,这些年被薇塔抽走的力量悉数回归,然而池罔却只呆呆的跪坐在地上,等了许久,才再次呼唤,“薇塔?”除了风声外,他终于再也听不见别的声音。“……砂石?砂石!”池罔从没感受过这样的寂静,没有声音,没有回复,也没有生命存在的痕迹。他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冲向畔山山顶。“子安……不,庄衍!”废弃佛寺的后山墓地,庄衍的救墓仍然是离开前被刨开的模样,棺内空空荡荡,只有一层被风扬起的浮土,却没有人的踪迹。只有那块被拍断的石碑,终于在光下露出了真正的字——“僧子安之墓”。池罔跪坐在墓前,将碎裂的石碑拼在一起,小心放回了原处。他缓缓的抱住了那石碑,摸索着上面的刻字,仿若呢喃般,“你们……都去哪了?”半个月后。皇都皇宫的暗牢里,池罔单手卸下重门,如入无人之境般走进了最里面的牢房。手脚都被锁住的房流也被这声音惊动,可是还没等他从小床上起身查看,他牢房的铁栅栏,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