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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池罔心中有一点酥麻,又有一些无奈,“好好说话,又不是狗,你舔个什么……啊!”从这个问话开始,他们的早上就陷入了不可预期的方向。“……当然不是狗,七百年前,你不就都知道了?”庄衍稍稍移开距离,微微笑了起来,那熟悉的弧度让人心中变得酥软,却无法生起一点反感,“亲你、爱你……都是离不开你,夫人,小池……我好想你。”池罔不难明白庄衍的意图,但在他的习惯里,一天之计在于晨,大早上的就做这么不正经的,还真有点难为情。就算是他与庄少爷在一起的时候,大多也只是晚间才会被索求,当年的庄衍早上几乎没有能睡懒觉的条件,就算是年盛力强有兴致,也没有什么实行的机会。可如今时间闲了下来,又温饱富足……便会生出别的一些心思。只是池罔觉得他们这个岁数,早已不是新婚燕尔,大早上就这样胡来,实在是有点抹不开脸面,于是从被子里伸出手,试图去推庄衍的前胸,但是庄衍早有预谋……于是池罔的手心,就直接贴在了庄衍的皮肤上,池罔倏然缩回手,却被庄衍抓在手里,重新贴在了自己的心口处。那皮肤之下的心脏传来健康的跳动声音,充满着力量和生气,让他一时没能立刻挪开彼此之间的接触。庄衍捧住他的脸低下头,细细密密的吻落下来,在这有许多回忆的房间里,这样的亲密变得格外温情。其实他们能走到今天并不容易,需要的不是一星半点的机缘。池罔这样想着,心中先软下了一半,剩下那一半在庄衍舒适的亲吻中消融,那最后一点的抵抗,终于被柔软的磨掉。他渐进的细致而温柔,没有一丝急促和不安的气息,温和含蓄的冬日阳光透进窗棂,干净朦胧,仿佛仍是从旧时走出来的默契和温暖。既然大早上的,庄衍就很有精神的行起色诱之术,那池罔想了想,那也不客气了……毕竟庄衍的身材,他一直很满意,从以前就喜欢。庄衍抓过池罔的手,像弹奏乐器一样,从手指开始轻轻敲打着他的手臂。这样的亲昵显然有点痒,池罔笑着躲了一下,就被庄衍整个从被窝里刨了出来。池罔不怕冷,但是在这样清晰的光线下,他看着自己……还是感到了有一点的不好意思。池罔知道这种事情他们不是第一次做,也不至于要这样害羞,可是看着庄衍眼底深处燃起的火,他真的觉得……却有一种想将衣服重新拉好不让他看的冲动,仿佛再让他看下去,就会发生什么不敢解释的事。…………池罔似乎是想躲,身体下意识向后一缩,却将自己更好的递到了庄衍手上。于是庄衍没有错过这个机会。这样的接触让池罔喉头“呜”的一声,可是庄衍却低下头,吻住了他所有的声音,庄衍的占有欲几乎有些凶狠,占据着心爱之人的身心,不让他有一丝闲暇去想除了自己之外的别的人、别的事。…………庄衍:“从咱们搬回来的第一个晚上,我就想在这张床上要你……小池,你这样子真美。”池罔的长发撒乱了一床,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不想发出腻人的喘息声,另一只手则无所适从的落在了床上,胡乱的抓起了一把床单。庄衍的手短暂的离开了池罔的身体,摸出了那自己早就配好的药瓶,倒出了一些软膏,抹在了自己的手上。软膏散发出植物的香,里面的几味花配出了醉人的暖和甜,池罔微微睁开眼角,却看见庄衍的手指借着软膏的润滑……池罔的眼角瞬间泛起一片桃红飞霞,他呜咽了一声,庄衍的手指很长很结实。漫长的折磨愈发让池罔难耐,他偶尔睁开眼确认庄衍的位置,水润的双眸诉说着身体的渴望,似乎是在催促庄衍赶快进入正题,不要再这样玩弄了,这简直太难忍受了。在这要紧的时候,庄衍却故意拉开了距离,皱起了眉,似乎有些困恼道:“……小池,我刚刚想起来,我一会还有课要上……五十多个大夫等着呢,还有几个岁数不小的老学生,我真的不好意思让人家一直等。”池罔的眼睛眯了起来,可是他现在……于是眼神中的凌厉,化作了惊人明亮的妩媚,勾得庄衍差一点就没忍住,立刻扑上去将他狠狠贯穿。“……那你还有多长时间?”庄衍“从容不迫”的起身,与他并肩躺在了床上,“只有半个时辰,可是你知道……如果是你庄少爷的话,半个时辰怎么能够?”池罔细细喘着,他看着庄衍假作无动于衷的表情,再看了看……终于明白了他打的是什么鬼主意。以前庄衍要他,极难在半个时辰就结束,唯一能在这个时间范围内搞定的,怕是只有……脐橙快,脐橙好,榨杯果汁有营养,酸酸甜甜最可口。早在过去七百年的磨合中,池罔就已经知道由自己主动的姿势,是可以让庄衍在半个时辰内搞定的唯一办法。庄衍喜欢他坐在身前……对庄衍来说,这样的姿势是最没有抵抗力的。……他流下的汗黏住了额间的长发,眼睛湿润得仿佛像一汪水潭,一时水光氤氲着,不知道是受不住了的泪,还是从汗额头间流下来的汗。池罔一直记挂着兰善堂的开课时间,再一次控制自己……庄衍虚扶着池罔腰间的手,猛然该扶为抓。两个人没有说话,只有一排沉默的省略号。中场休息时,池罔的脸已经被打得汗湿,他失神的喘了一会,却仍然记着正事,“时间快到了,外面的大夫还在等,你也快一点……”在催他快一点?庄衍觉得,这时候对自己的男人说这种话,这简直是一种挑衅。……结果池罔最纤细的线条上,被掐出了手印。池罔搭在了庄衍的手腕上,“庄衍,半个时辰要到了,你不是还有课……啊!——别这样!”庄衍俯下身去咬他的唇,“夫人……当然还不够。”在这样难捱的折磨下,池罔飞红的眼角现出惊人的媚色,泪水控制不住的从眼边滑下,他颤抖的身体甚至抱不住庄衍,手指痉挛着将床单抓皱,“不行了……少爷,我不要了!啊——!”回应他的,只有庄衍愈发激烈的动作。他们最终是在午时才停下来的,因为屋子里的木床,有一只床腿终于承受不住这样的折磨,决定自己断了,于是木床轰然崩塌,床上的两个人裹着床单滚落到地上,草草结束了一场历时弥长的较量。一边狼藉中,庄衍把人抱到了自己的身上,池罔蜷缩在他胸口时仍在颤抖,庄衍就一下下的顺着他的背,直到他重新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