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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见你刚回来,宽容于你,下次你切不可这样跟祖母说话,明白了吗?” 顾曦暗暗撇撇嘴没吭声。 老太太自然知道顾芸打什么算盘,只得顺着台阶下,罚顾霞去祠堂抄经书。 顾曦虽然心里还不服气,可她与顾兰无依无靠,只得忍气吞声。 姐妹俩回到二房,顾曦气的拧着她耳朵道, “你疯了你,你为什么把一万两银票给他们?那是哥哥给你的银子!” 顾兰挠着头,低着头声若蚊蝇, “jiejie,我想去赴宴。” 顾曦闻言扳起了脸,神情严肃盯着她, “你老实交代,你到底看上了谁?”顾曦猜出她是想借着出府去寻人。 “我……”顾兰垂着眸不敢吭声。 最后在顾曦在三逼问下,才知道原来早些年她的父亲,也就是顾二爷曾经给顾兰定下了一门口头婚事,只是当时并没有交换信物,后来几番接触,那位萧公子对顾兰极好,看样子是认可这门婚事的,只是如今顾兰身份有变,她担心萧家不会再要她。 顾曦听说了始末,不由凝神。 “jiejie,你能不能帮我想办法,我就是想出府见他一面,萧家曾经是老王爷的部下,这次老王妃办寿,他肯定会去的。” 顾曦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先去泡个热水澡,别冻着自己,这事我来想办法。” “谢谢jiejie!”顾兰激动的落下泪来。 春梅立即过来吩咐人搀扶着顾兰去沐浴,自个儿亲自给顾曦倒了茶水,“姑娘,奴婢瞧着三姑娘这样,还不如早点把婚事定下来,您也好安心。” 顾曦点了点头,顾家现在能收留顾兰已经是额外开恩,再不可能给她做主婚事,至于那个一心忙于守家卫国的父亲,呵,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回来呢。 他们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把顾兰安顿好了,她也好做自己的打算。 顾曦决心,想办法去赴宴,帮着顾兰见那位萧家公子一面,问问婚事如何。 第25章 顾霞这边被罚了一番,哭哭啼啼闹了许久,后来是大老爷回来听说了这事,将三老爷叫过去骂了一顿,三老爷无奈之下才管教了一番。 顾大老爷很看重老王妃的寿宴,直言担心顾霞性子毛躁闹出笑话来,不许她赴宴,将顾霞的路给堵死了。 顾兰这边闻讯很是开心。 没了顾霞,老太太没准看着那一万两的份上让她赴宴。 顾家整顿一番,几个姑娘开始合力绣屏风。 顾芸和顾兰及顾香都很卖力,顾曦是瞅都没瞅一眼,因着时间很赶,大家也都没空理会她。 转眼又过了十余日,皇帝沉迷朝务,竟是不再提起那档子事。 元宝不由急了,好歹已经是皇帝的人,这么放在外头实在不像话,于是一日趁着皇帝下朝回御书房,便道,“陛下,顾姑娘的事不能再拖了…” 皇帝心咯噔一下,这阵子忙着年中吏部三年考核之事,倒是把这档子事给忽略了,确实不能再耽搁,得尽快把事儿给办了。 元宝小心翼翼的问着, “您瞧着,今个儿有空,是不是去请太后下旨?也好叫太后娘娘高兴高兴!” 皇帝舌尖抵着下颌,唇齿滚过一抹苦涩,摇头道,“你安排下,朕先去见她一面,无论如何,得问问,为何躲着朕!” 他给她名份,也得人家心甘情愿。 “遵旨!” ……. 顾芸在京城素有善绣的名声,这一次又得了她爹娘的嘱咐,愣是挑起大梁,带着meimei们一头扎在刺绣里。 直到有一日她一手帕交过府探望,她才抽了一回闲,招待了一番,最后送人家出府时,又说了一路体己话儿,直到把人送到顾府外头一条巷子口才作罢。 午时日头渐晒,顾芸垫着脚目送手帕交的马车行远,这才准备扭身回去。 哪知道,这时,一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顾姑娘!” 一长相清秀举止从容的小厮朝她施礼。 顾芸愣了愣,“你是何人?为何拦我去路?” 前面便是顾府,光天白日之下,她倒是不怕这人做出什么事。 小厮从容而答, “顾姑娘,我们主子想见你一面…” “你主子是谁?” “您去了就知道了…” 顾芸不吭声了。 整个京城能私下拦人来见她的,除了那人还能有谁。 都去边关半年了,莫不是悄悄回来了? “那…待我回去整饬一二……”顾芸提着裙子有些娇怯,许久未见,还是想打扮一番。 小厮笑着阻止道,“姑娘,不必了,我们主子时间很紧!” 那厮,每次都是这样! 顾芸又是恼怒,又是惊喜,没准是悄悄回来急着离开,所以想见她一面呢,当下也不多说,“在哪儿?” 小厮往小巷子外街一间酒肆指了指道,“我家主子就在那里!” 顾芸二话不说,跟着他往那边去了。 她跟着小厮上了二楼一个雅间,门口并无人,她一踏进去,首先看到的是一座屏风,屏风下摆着一张长案,长案上一无所物,唯有一个珍珠耳坠。 顾芸见了那耳坠,瞳仁顿时一缩。 这不是顾曦的耳坠吗? 怎么在这? 这人不是找她,而是冲着顾曦而来? 顾芸茫然抬眸,便见一内侍公公从屏风后走出来,笑眯眯望着她,“顾姑娘好!” 顾芸进过宫,也看出这人出身内庭,当下心雷滚滚,却不敢造次,“给公公请安!”她屈膝行了一礼。 元宝再次露出笑容,这丫头从容的很,有几分胆魄。 他走向前弯腰将那耳坠给拾了起来,递到顾芸跟前,“姑娘,这耳坠可认得?” 顾芸心下狐疑更甚,不明所以缓缓点了点头。 心下却是反复思量,meimei自打出宫就变了个人,有些魂不守舍,莫不是在宫里出了什么事?所以现在对方是找上门来了? 元宝却不知顾芸内心揣测,只道这丫头也未免太淡定了吧? 瞧她那神情,显然是不知道对方是皇帝,论理失了身,至少也不该是这么不当回事呀。 顾芸为了不被人牵着鼻子走,反问道, “敢问您,这耳坠是从哪里得到的?” 元宝顿时噎住。 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呀? 屏风后静静瞧着顾芸动静的皇帝,募的皱了眉。 元宝暗搓搓瞅了一眼屏风,咬着牙回道, “自然是在宫里捡到的。” “哦……”顾芸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那肯定是瞧上了顾曦,定是那丫头不出门,无计可施,所以寻上了她。 顾芸心里有数了,以打量着的眼神注视着元宝,笑着道,“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