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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沁雅一回来便能第一个舒服的热水澡。 洗完澡,萧沁雅披着睡袍出来。任由宫女为她按摩肌肤,擦拭头发。 青竹看着都差不对了,摆手让众人退下。 等所有人都走了出去。 青竹才开口道:“主子,奴婢有一事不明白?” “什么事?”萧沁雅靠在软榻上。 青竹也不绕圈子,从她伺候主子那日,主子便和她说了,遇到不懂得记在心里,自己琢磨,捉摸不透了就来问她,不要张扬也不要自己瞎做决定。 这句话青竹一直记在心上,生怕自己那件事相差了,误了主子的大事。 “主子,您为何要保住玉贵人……玉嫔的性命?” 这是青竹一直没想通的,饶了这么大一圈子,一是为了贤妃抱养皇子,挑拨其与皇后关系;二是了曝光胭脂一事。玉嫔的生死与这两件事并无太大关系啊? 萧沁雅勾了勾唇角:“留她一命,是为了日后?” “啊?” 青竹摇摇头。 “你看今日,贤妃在确定今后不能生育了,求皇上让她那孩子,皇上虽然答应了,却同样晋了玉嫔的位份,你说是为了什么?” 青竹闻言,细细思考了起来。 宫中纷争青竹一时间不能懂得,但她从小是在萧府长大的,见识了不少博陵一些大家族后宅女眷的明争暗斗。 想了半天,青竹眼睛一亮。 萧沁雅满意的笑了笑:“生母和养母同在,最重要的是皇上没有更改二皇子玉碟,也就意味着在宗室玉碟上,二皇子的亲生母亲依然是玉嫔。” 玉嫔的命,萧沁雅一早就是决定要留下的。最开始怕玉贵人一死,贤妃争不过皇后,萧沁雅可不想白白为皇后平添助力。最重要的是,等胭脂一事露出,凭玉贵人的心性,又险些丧命,恢复好了以后难保不会怨恨贤妃,毕竟这一件祸事,明面上她是受贤妃牵连的。如果没有萧沁雅也不在意,留着玉嫔的命早晚有用。玉嫔活着一日,贤妃想要彻底把二皇子变成自己的孩子,就绝无可能。 她未来总会有孩子的,若她的孩子想要皇位,萧沁雅定会帮她的孩子少清一切障碍。留着玉嫔,就是在贤妃心中扎进一根刺,或许现在不显,未来总有一天能够用上的。 青竹也想明白了。 “可是我们还是不知道是谁在胭脂里添了麝香,想害咱们?”青竹有些苦恼。 萧沁雅眼眸微沉,她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不急,皇上让张启麟追查此事,几日就会有结果了。” 萧沁雅不担心查不出背后之人,只怕背后之人牵扯太深,又会像上一次纯贵人小产,和稀泥的混过去。 不过也不重要,她的仇,她自然更希望自己亲手报,如此才来的痛快。 …… 果然事情和萧沁雅想的一样,张启麟得了皇上旨意后,当夜就带人查封了内务府库房,检查了所有送入后宫的胭脂水粉。将内务府相关涉事人员,全部打入大牢。张启麟明白皇上心思,直接命令上了酷刑。 果然一夜大刑用上,内务府一采购管事熬不住,说的干干净净。 可当张启麟按照那管事所说,派人将那胭脂工坊所有人抓了过来,一问,张启麟直接懵了。 王家,胡家,孟家,纪家全部涉及其中。 太后德妃,皇后,孟充媛,逝去多年的大皇子生母纪惠妃都被牵扯了进来。 张启麟拿着那份口供,瞬间明白这背后牵扯之深,不知是否继续探查,张启麟揣着口供,直接回了宫,交给皇上定夺。,, 姑侄心计 张启麟揣着口供和自己调查的记录, 火速回了乾清宫。 商祐祁正在处理政务, 一个皇帝,除了昏庸之主, 平时是很难清闲的。每天地方中央需要处理的事物多如牛毛,当然光靠皇上处理这些, 累死也是无法完成的。奏折会先有内阁分类,然后交由乾清宫御前太监。御前掌事太监会将紧急处理的和一些大事分出来, 摆放到御案靠近皇上的地方,其余不那么紧迫的就会放的远些。 一些关乎朝堂民生的大事儿, 掌事太监不敢瞎来。但那些请安折子,就看掌事太监的心意了,放的远些,皇上好几年可能都不会翻开, 如此一来离得远了,无缘得见天颜, 请安折子上表忠心皇上有没能看见, 时间久了圣恩也就淡了。 所以, 像张启麟这样的乾清宫大太监, 即便是奴才, 出去了, 不论是皇室宗亲还是前朝官员都会客客气气。毕竟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 身体里少个零见的人,心思难免阴郁,谁知那句话那件事情就得罪了对方, 如何死的只怕都不知道。 话是如此,但大多数官员打心底里都是瞧不起太监的,认为他们是阉人。不愿和太监交好,只能走后宫路线,求娘娘们吹吹枕边风。 …… 张启麟一进来,赶忙跪下:“奴才请皇上安。” 张启麟明白自己在外头的荣耀是谁赐予的,要不是皇上吩咐了差事,他是打一万个不愿意,离开皇上一分一秒呢。 “起来吧,查的如何了?” 商祐祁放下朱笔,抬头问道,显然很是重视此事。 见此张启麟不敢耽搁一分,赶忙将调查的过程结果,仔细说来。 随着张启麟的诉说,商祐祁的眸色越来越深,仿若一个巨大的漩涡,里面酝酿着无尽的风暴。 “与四家都有联系,可都查清楚了有何联系?” 半响,商祐祁平淡的开口问道。 张启麟点点头:“那个胭脂工坊,打先帝庆历十二年开始被内务府选中的,里面服役工匠都是当年仔细查看过的,倒是工坊管事这些年换了不少,奴才按着内务府那个太监的口供查了过去,发现工坊闲人管事凌晨已经在家服毒自尽,全家三十六口无一活口,奴才只能细查这管事平日里都与谁有交集,这才发现王、胡、纪、孟家全都牵扯了进来,奴才感觉事情不对,这才赶紧回来禀告皇上。” 商祐祁拿起御案上的白玉扳指,冷笑一声:“真是好谋算呢!” …… 明粹宫。 德妃自从长喜宫回来,整个人就慌乱了起来。若非这些年身居高位,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