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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身边的玉宁此时脸色有些不对的绕道皇后身后,低声的说了些什么。 萧沁雅抬眸看着的玉宁的嘴型。 听着玉宁的话,皇后脸色变了几变,瞬间便皱起了眉头。 “皇上,臣妾有些酒醉,出去吹吹风。”皇后站起身,说道。 商祐祁随意的挥了挥手。 皇后现在没功夫在意皇上的冷淡的态度,含笑着带着人下去。 “到底怎么回事?” 一走远,皇后赶忙问道。 玉宁神色有些不好:“靖王殿下在北边暖阁幸了掌灯的宫女。” 皇后一脸愤怒:“不知廉耻!底下的奴才怎么伺候的!” 玉宁摇摇头,没敢说话。 “去,派人守住北暖阁,堵住那个宫女的嘴暂时关起来,找个太医给靖王看看,酗酒汤灌进去,此等丑事今日决不能声张出去。”皇后压下胸口的郁气,下令道。 皇后与靖王没什么交情,但身为后宫之主,实在丢不起这个脸。 收利息 皇后火速安排好了一切, 心中不禁怀疑起来, 靖王在先皇七位皇子中行六, 生母早逝, 不管当年夺嫡斗争白热化时,还是如今皇上登基以后, 这位靖王殿下几乎都是默默无闻的,没能力没文采, 只能算得上一句老实本分。可老实本分这个词虽说算不上什么贬低的话,但放在一个皇子王爷身上,可就不那么好听了。 幸好商祐祁登基后,为了兄友弟恭的好名声, 极为善待幸存的几位兄弟。对靖王虽然不算好,但也是时常赏赐的。 皇后皱了皱眉头, 靖王便是在好色, 也不敢在宫中行孟浪之事。 皇后心中第一个怀疑的便是德妃, 只有她如今掌着宫权,调动宫女守卫简直易如反常。 皇后越想越怀疑,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让她的脸越来越黑。 “贱人!” 皇后忍不住低声咒骂一声,心中闪过一丝恶意, 就此放手任由事情闹大, 看德妃要如何收场…… 可惜皇后不敢,她心有所求,做不到无欲则刚, 很多时候皇后的失败就是因为如此,她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了,整个家族的兴衰荣败,几乎全系在皇后一人身上。让这颗本来绚烂耀眼的京城明珠,只能困局在这深宫之中,苦熬着年华。 …… 萧沁雅看着皇后久去不归,抬眼瞧了眼整个晚上像只花孔雀一般的德妃。 她的容貌本就有些寡淡,配着从前装模作样的淡雅之色,到称得上一声空谷幽兰,遗世而立。可许是因为最近宫权在握,整个人的气质难免浮躁了起来。 “皇后娘娘这是做什么,去了如此之久?” 萧沁雅在看德妃,德妃也在看萧沁雅。 太后虽然与她说了,让她暂时不要去惹淑妃,或者说不要去惹皇上生气。可德妃心里这口气咽不下进去,尤其是今日淑妃来时,众人眼眸中的惊艳之色,这让德妃心中的妒忌之火熊熊燃起。 深宫待久了,眼珠子一转心中便生了一条毒计。 德妃心中冷笑,她本想安排人手让萧沁雅当众出手,可想着想着她突然意识到,一个男人最不能容忍的是什么?自然是自己的女人衣衫不整的和别的男人睡在一张榻上…… 人选?德妃眼珠子一转,就相中了一贯老实本分存在感极低的靖王,靖王母族不显,又不得圣心,除了事情更是没人回去求情。 她临时让人换了靖王桌上酒壶里的酒,将皇后特意命内务府酿制的桂花酿换成了容易醉人的烈酒。 果然靖王即便喝下了烈酒,出于本身的胆小懦弱,也不敢声张。几杯酒下肚,眼睛便迷离了起来。为避免御前失仪,靖王只能提前告退,下去休息。德妃的人,便趁机带着靖王去了临时准备的北暖阁休息。 至于萧沁雅那边,德妃本来是计划让送酒宫女不小心,将酒水洒在萧沁雅衣裙上,待她下去换衣时动手。可惜萧沁雅突然出去吹风,扰乱了德妃的计划。她只能让人尽量引诱萧沁雅过去暖阁那边,如此一来一切便显得有些特意了。 直到萧沁雅平平安安的归来,德妃一晚上的计划彻底落空,她又如何能不愤怒。 这一切和萧沁雅预料的相差无几,德妃这条毒计虽然漏洞百出,可若真的让她不小心成功了,萧沁雅便是有八张嘴,也抵不过人言可畏四个大字。 便是不成功,德妃也没什么损失,最多不过损失几个花钱收买的宫人罢了。 如此一本万利的计谋,如何能不用呢? 萧沁雅从德妃身上收回了目光,果然最近的顺畅让她整个人都迟钝了,忘记了最好的防御便是进攻这句话,竟然让德妃都有时间出手算计与她了。 萧沁雅眼眸幽深,这份大礼她记下了。 本来萧沁雅是不确定背后之人是谁的,可方才德妃看向自己的眼神…… 萧沁雅这人一贯自信,对自己心中的感觉更是自信到自负。很多事情她并不一定需要证据,三分怀疑两分认定,她就会动手。至于会不会冤枉了好人,那便是那人命不好了,若是因为自己的怀疑而最终反噬了自己……萧沁雅更是光棍得很,即使如此那就是她命不好了。三分天定,七分在人,萧沁雅最喜欢的用自己的七分去赌老天的三分。 至于会不会因此放过真正陷害自己的人,那萧沁雅便更不在意了,万般皆是命一点莫强求,她输的不冤。 不过既然知道了是谁要害她,报仇要趁早,便是不能一击致命,收些利息也是好的。萧沁雅看着九未归来的皇后,勾了勾唇角,回头看了眼青竹,低声吩咐了些什么。 …… 靖王的事,虽然皇后尽力在隐瞒,可还是引起了注意。毕竟今日中秋佳节,宫中各处守卫极严,皇后让人去请太医,再小心也还是引起了注意。 张启麟听着下边人的禀告,眼眸一紧,也不敢耽搁,连忙进去禀告皇上。 张启麟是乾清宫的人,心中极为清楚自己的主子是谁? 皇上最讨厌身边奴才自作主张,张启麟哪敢隐瞒。 上前低声的在商祐祁耳边禀报着。 砰的一声! 商祐祁直接捏碎了手中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