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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咎,魏王所呈上名单朕也当做从未有过,众位爱卿们,有何异议啊?” 扑通一声。 一位胡须皆白的老御史扑通一声跪下,痛心疾首的说道:“皇上不可啊!自古以来多少鼎盛王朝败于贪腐之风,皇上仁慈但为了大越万年基业,应将贪官污吏当众处斩,以示警效,魏王所提树立碑文一事便是极好的。” “皇上仁慈,贪官污吏虽然可恨,但也不可误了先帝仁和之风,归还贪墨银两自是应该,此举大妙啊!” “是啊此举大妙,皇上仁慈!” …… 瞬间朝堂上响起了无数应和并恭维皇上仁慈的言语 。 或许刚刚听到要归还贪墨银两时,心中还有不愿,可方才那老御史的话就如同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瞬间让众人连忙跪下应和。 不时所有官员都参与了内务府贪污一事,虽然远不如世家子弟做官的多,但朝堂之上也至少有不到三分之一的寒门子弟呢。这些人中,就有不少如方才那些老御史一般,十分痛恨世家贪腐,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 商祐祁见此,隐在冕冠珠帘后的眼眸闪过一丝笑意,方才勉强的下了圣旨。 扫雪 萧沁雅在宫中安插了一些人手,但是并不多。忠毅候府给她的人, 萧沁雅并不怎么信任, 而且随着这几次清查内务府, 这些人也损失大半。 等到萧沁雅得到前朝的消息时, 已经是下午了。 “皇上真的下旨说只要他们将贪墨的银子嫌弃归还,便既往不咎?”萧沁雅笑着问道。 程喜点点头,他除了负责到御膳房取萧沁雅的一日三餐外, 便是各处溜达打听消息。 “皇上在早朝上金口玉言下了圣旨,应该不会有错。” 萧沁雅勾了勾唇角, 商祐祁的小心眼, 她可是发现了。 他对贪官污吏有多憎恨, 瞧瞧平日里批阅奏折时,有时都能气的恨声咒骂便知。 如今因为顾虑, 被逼着下了这样的旨意,萧沁雅挑挑眉,这股恶气若是当场出了还好,如今被硬生生的憋在了心里,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记恨着呢。 被当今皇上记在心里可不是什么好事。 …… 怕自己连带着家族遗臭万年, 商祐祁这招玩的确实是很。 魏王呈上的贪墨名单,这世上只有他自己和皇上知道。 如此一来,底下的人心中便悬了起来。 即便抱着没被发现的心思,可一想到树立碑文后的遗臭万年,再也没人敢抱着所谓的侥幸心理。 短短七日之内,内务府库房足足收到了归还贪污银两两百三十万两, 比魏王调查到的账册名单足足多了近一百万两,可是大越一年四分之一的财政税收啊。 气的商祐祁听到具体银两时,直接掀了手边所有的东西。 “皇上息怒!” 乾清宫伺候的奴才们顿时吓得连忙跪下。 张启麟回头皱眉瞧了他们一眼,迅速的挥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 “皇上莫要气坏了身子。” 魏王坐在下首,劝说道。 他第一次听到白银数量时,着实吓了一跳,随即便是满腔的愤怒。不到十年的时间,他们便借控制杜何钱三人,汲取白银二百三十万两,若真放任下去……大越国基危矣! “朕真恨不得将其五马分尸,千刀万剐!” 商祐祁想起先帝晚年,几次边境作乱,却因国库空虚无法支持大规模征伐,只能选择和亲了事,便恨不得现在下旨抄了他们的家! 魏王低着头,他也想起了被送去和亲的meimei们。虽非同母所生,但当年公主出京时,那一声声压抑的哭泣,他却是真真的记在了心上。 社稷依明主,安危托妇人。 如此盛世之景,真是可笑可笑。 到底理智压过了心中的愤怒。 魏王拱拱手:“皇上息怒,此时并非动世家之良机。倒是杜文三人,如今账册名单已经到手,此三人辜负皇恩贪婪罪恶,总要有个处置以安天下之心。” 商祐祁深吸一口气,为了清查一个内服务他都能足足人了三年之久,可见其心性。虽然愤怒,却也能控制情绪。 点点头:“张启麟拟旨,前内务府总管大臣杜文、堂郎中何荆、内府主事钱斯,自上任以来身负皇恩,监守自盗,百死难赎,斩立决!其家中族人三代血亲之中,凡是年满二十岁者斩立决,未满着流放南蛮之地,无特赦此生永不得离开南蛮,族中女子皆充入暴室为奴,亦无赦永不得离暴室一步。” 魏王垂下眼眸,明白皇上已经是足够开恩了。 若不然以他们三人所犯的罪行,便满门抄斩也无人敢说一句。 自先帝时期,在京中赫赫几十年载的杜、何、钱三家,就这么永远的退出了京都的舞台。 砍头那日,十多个侩子手足足砍了三日,菜市口周围里三圈外三圈围着看热闹的京城百姓,看到一颗颗血丝呼啦的人头轱辘在地上,周围看热闹的百姓并没有害怕,反而越发兴奋,一个个手舞足蹈的指点喊道:“砍的好砍的好!” …… 鲜血染红了地面上青石板,一桶桶水倒在地上,不断清洗之后,在京中今一场雪飘落时,落到青石板上的雪花依然被迅速染成了红色。 外面的热闹与宫中的萧沁雅到没有太大的关系。 “主子,窗边风大,小心受了凉。” 青竹一身紫色滚灰鼠毛领的冬衣,拎着食盒进来,一抬头便见萧沁雅站在窗边,赶忙说。 萧沁雅笑了笑,倒也没非要站在这儿,宫中的建筑都是木制的,上面糊着一层特制的窗纸,外面罩上帘氊一共保暖。 “殿内点了炭盆,记得每隔一个时辰便开窗通风一会儿。”萧沁雅走过来坐下说道。 “诺!” 青竹听说过,冬日里取暖却被活生生憋死的事情,虽不懂一氧化碳中毒的道理,却也连忙应下。 “外面的雪从昨个儿傍晚一直下到现在,也没见停,那地上的积雪都到奴婢小腿了,幸好奴才们一直没间断的清扫,若不然可真是连门都推不开了。” 博陵的冬天虽然也下雪,但远没有京中的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