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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样,他必是喜欢的吧? 一时竟然格外盼着侯爷过来,她盼着侯爷用那强健的身躯紧紧地压着她,把他的千子万孙洒给自己,让自己怀上。 这么想着,甚至身子隐隐发热。 就这么一直盼着,谁知道却盼到那王二狗娘过来,说是侯爷让人传话,原说好的请客人上门,要过几日了。 香妩听到这个倒是松了口气,客人上门,她知道这对自己是一道关,能晚一些去面对,她还能好好准备。 不过又想着,侯爷今晚怕是不过来了,若是来,又何必让王二狗娘传话呢。 当下便不再盼着,反而拿起来那刺绣,想着再给侯爷做个腰带或者鞋子什么的,他看到喜欢,也许能更疼自己几分。 因和秋娘提起绣花的花样,秋娘笑了:“小夫人应该找侯爷要啊,既然是送给侯爷的,自然是应该挑侯爷喜欢的。” 香妩听着,倒是有道理,便盘算着这两日侯爷若是过来,自己必是要提一提。 到了傍晚时候,晚膳送过来,各样菜色丰盛精致,且新鲜得很,里面还配着一盅燕窝。 如今燕窝用得多了,香妩不再像刚开始那般一副穷人乍富模样了,她开始慢条斯理地品着。 刚开始其实她并不喜欢这燕窝的味道,总觉得有些生鸡蛋的腥味,但是现在竟然慢慢喜欢上了,也已经能品出这燕窝里面的软糯香美,甚至可以感觉到,今日燕窝的火候比昨日更好一些。 她放下燕窝盅,旁边的秋娘殷勤地收拾了,又伺候着她漱口。 “今日月白过去取晚膳,听说外面倒是不少议论。”秋娘这么说道。 “议论我,是吗?”香妩已经猜到了,她以前虽然只是一个小丫鬟,但因为是小姐身边的丫鬟,满府里知道她的应该也不少,如今她突然成了侯爷的侍妾,且是上了籍的,只怕是满府都要惊到了,难免背后议论。 这倒是意料之中的。 “是,不过也没什么,别人看到若是不当回事,那才奇怪呢,无非就是好奇,想着怎么一个小丫鬟成了小夫人,也有人说——”提到这里,秋娘忍不住笑了:“也有人说,别看长相差不多,名字也有些像,但这个香夫人定不是原来那个,说这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出身,原来那个没法比,说相貌可以骗人,这骨子里的东西骗不了人!” 香妩听说这个,愣了下,之后也忍不住笑起来。 她想,也许世人都生了势利眼,她是小丫鬟,别人看着她就像小丫鬟,她当了小夫人,别人就觉得她天生应该是小夫人。 这时候天已经晃黑了,外面竟然下起来濛濛细雨,那蔷薇花被秋风吹着,轻轻地自墙架上洒落,看着倒是美得让人伤风悲月。 院子里几个仆妇原本正洒扫,因起了雨,便开始忙着收拾院子里的家什,倒是热闹得很,她就想起来以前自己当丫鬟时候,如今身份到底是变了,自己被人伺候的时候也不会那么拘谨了。 正看着,就见那边蔷薇架下,走过来一个身影。 一看到这身影,香妩精神陡然一震。 衣食父母来了! 秋娘懂眼色,忙带着小丫鬟们出去了,香妩则是笑盈盈地站起来迎侯爷,帮着侯爷撩起那水晶帘,见他头发上沾了细密的湿意,不免道:“侯爷,你怎么不打伞,若是着凉了怎么办!” 霍筠青进屋就看到这笑得一脸春意的小丫鬟,待听她说话,带着几分怪责的关切,声音酥软又亲昵。 抬眸看过去,那双眼里藏不住事,看得出是真担心自己。 “本侯的身子,像是那么容易着凉的吗?”他淡声反问。 “……侯爷自然是身子骨强健,不过奴婢还是担心。”香妩确实是这么认为的,哪怕你身子骨好,难道有伞不打?这不是傻吗? 但是她不敢说侯爷傻,只能忙命人取汗巾,也是那秋娘机灵,早料到这一着,已经备上了。 香妩替他解开了头发,轻轻地擦拭,她擦得很细心,也很慢,细长的手指灵巧地帮他擦拭时,一缕缕地分开,绝不会弄疼他分毫。 霍筠青抬眸看过去,往常总是自己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倒是很少从这个角度看她。 她今日穿着一身家常绛紫的中衣,一个略显老气的颜色,但是因她皮肤白净,那绛紫色竟得她皮肤越发犹如明雪一般,娇艳欲滴。 白净修长的颈子弯下,小巧的下巴微微抵在领口处,一缕秀发有些调皮地垂在他眼前。 淡淡的馨香就萦绕在面前。 此番情景竟然让人有些恍惚,他十七岁提剑上阵,纵马天下,曾让风云变天,之后又踏着不知道多少人骨血将当今圣上扶上帝位,经过的事多了,性子便开始离经叛道起来,行事也总是放荡不羁,什么娶妻生子,于他来说是颇为不屑的,他就是一匹野马,这世上能拴住他的缰绳还没有。 但是如今,他心里竟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定,岁月静好,仿佛可以就这么一辈子。 不过这念头只是一瞬间罢了,她毕竟只是一个小丫鬟,还不配自己起了携手一生的念头。 霍筠青抿唇:“擦好了吗?” 香妩微微踮起脚尖,小声说:“侯爷,你老人家能低下来些吗,妾身够不着了。” 他太高了。 霍筠青有些不耐,蹙眉:“怎么这么笨。” 嘴上这么说,不过确实是微微弯腰俯就她。 香妩自然感觉到了,一时唇边抿唇笑来,她想侯爷虽然看着性子差一些,也非常凶的样子,但其实脾气也还可以嘛,就像黑豹一样,刚开始让人怕,相处久了就好了。 这么想着,她就惦记黑豹了。 那傻傻的黑豹竟然想着叼好东西来给自己,它是不是想讨好自己? 正胡思乱想,就听得清冷低凉的声音道:“在想什么?” 那语气中是颇有些不悦的。 香妩垂下眼,乖巧地道:“妾身没想什么。” 霍筠青:“本侯素来不喜被骗。” 香妩只好道:“妾身在想黑豹。” 霍筠青挑眉:“黑豹?” 香妩:“喔……妾身觉得黑豹像侯爷,所以才想起来黑豹!” 她不假思索这么说,想着这样可以讨好侯爷,不过话说出后,她就发现不对劲。 她为什么要说黑豹像侯爷?把侯爷比作黑豹,这是不想活了还是不想活了? 霍筠青冷笑一声:“是吗?” 香妩:“不是!妾身不是说黑豹像侯爷,是说妾身想起黑豹就想起侯爷,妾身每天想侯爷想得不得了!” 霍筠青瞥她一眼,自然知道她在瞎说,不过也就懒得计较了。 香妩却想起来自己之前惦记的事,便软软地提起,小声地求道:“侯爷可否给个花样,也好让妾身知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