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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勃发,兴师问罪,她反倒是知道怎么应对了。 身边的男人沉默得犹如一块石头,车厢中的黑暗让一切变得压抑而逼仄,香妩犹如被人放在架子上烤着。 不知道马车走了多久,香妩几乎就要喘不过气来了,她终于受不了了。 要死要活,他好歹说话,何必这样! “侯爷,你——”声音低低怯怯地从咬着的唇中发出,香妩试探着开口,发出的声音却是低弱而犹豫。 霍筠青依然沉默,甚至连气息都未曾变上半分,仿佛完全没听到香妩的话一般。 “你是什么意思?”香妩用手成拳,堵住几乎不能压抑的哭泣声:“你到底要做什么?” 身边男人的呼吸声沉稳而平静。 不过他到底是开口说话了,声音凉淡中带着丝丝哑:“天晚了,回家。” 回家? 香妩颤着唇,小声说:“那侯爷怎么跟着我……” 他要回家,自去回他自己家。 霍筠青听到这话,终于缓慢地转过头,看向她。 马车内是一片浓重的夜色,但香妩清楚地知道,男人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脸上。 “你不是要回家吗?”霍筠青淡淡地道,好生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是,我要回家啊。”香妩实在不知道如何应答,这样的霍筠青完全让她不明所以。 心被吊着,脑子完全变成浆糊。 “那我跟着你回家。”霍筠青的语气稀松平常,像是在说今天早点用膳上榻歇息。 “侯爷——”香妩彻底受不了了,她攥紧了拳头,转首望向他,咬牙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有什么话,好歹说明白!你也不用这么吊着我让我难受,你这就是故弄玄虚!” 她的声音紧绷,咬牙切齿。 然而她说出这话后,霍筠青却是依然沉默地看着她。 天虽然暗了,但是他视力好,能清楚地看到她脸上细微的动静。 他就那么看着这个女人眼眸中清亮的泪,看着她红润削薄的唇儿在颤。 几年过去,她倒是和往日一般,做错了事,便好生无辜地看着你,让你心生不忍,只恨不得将所有她想要的都捧到她面前。 其实只要她开口,要什么,他都可以。 当初明明知道她喜欢的是银子,并不是自己,骄傲若自己,还不是奉上银子,只为换她温柔和顺。 但她确实够狠。 狠到带着自己的骨rou离开,孩子三岁多了,长得那么像自己,自己却根本不知道,甚至设下计谋,让自己误以为她不在人世了。 霍筠青想起这些年自己的煎熬和苦楚,想起发现她的尸骨时的痛,想起自己为她立下的衣冠冢,一股说不出是悲是怒的情绪便涌了上来,无法克制。 “要我说清楚是吗?”霍筠青的声音中带了些许嘲讽:“雅达是我的亲生骨rou是不是?你偷了我的种,连知会一声都不曾?你就这么让我父子分离,扔下我孤寂一人不管不顾!” “我——”香妩苍白地辩解:“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当时也不知道……” “不知道是吗?”霍筠青冷笑:“那后来知道了呢,知道了怎么不回来?还是说你当时和你的jian夫□□搂在一起不舍得回来?怎么如今倒是成了寡妇,还是别人不要你了?被人抛弃了,孤儿寡母的,只能过来燕京城了是不是?” “我——”香妩并不会吵架,特别是和昔日这个她敬仰犹如天神一般的男人吵架,她更不行,她薄薄的唇在哆嗦,手也在颤,她又气又恼又不知如何是好,最后终于,她挣扎着要起身:“我不理你了,我就是成了寡妇又如何,那我走就是,你不要跟着我!” 说完,真得就要走。 她想逃,逃得离他远远的,这辈子再也不想看他一眼! 然而她还没起身,身边男人已经劈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之后,猝不及防间,她被男人一拉,就那么拉了他怀中。 她拼命挣扎,奋力反抗,但最后还是被他牢牢地禁锢在他坚硬的胸膛和有力的臂膀之间。 他的力气特别大,大到将香妩箍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而就在香妩还没来得及呼救一声的时候,他已经俯首堵住了她的唇。 香妩一时根本没办法力气,只能闭上眼睛,细软纤瘦的她几乎成弓一般微微后仰,她化作了琴弦,琴声如泣如诉一般动人。 霍筠青低首,脸颊紧贴着女人润满了泪的脸颊,感觉着上面沁凉的湿润。 香妩却是一句话都不能说,只将脸埋在他胸膛里。 霍筠青看着这样的她,几年不见了,依然是乖巧得很,就这么安分柔顺地倚靠着自己,会让自己觉得,她这辈子再不能离开自己。 但其实呢,她跑了,跑得义无反顾,绝不回头。 “你竟然还想跑,你以为你能跑吗?”霍筠青的声音中已经彻底没了之前的淡漠,变得低哑而急促:“既让我寻到了你,这辈子,你休想再离开我半步,我便是死,也要拉着你一起。” 香妩听得这话,神情微动,却是想起来了。 他娶了妻子,便是妻子死了,他也为她立了墓碑,一副情根深种的模样。 而自己留在他身边,依然只能是妾。 况且,自己其实才是真正的霍迎云,也就是说,本来自己应该是他的养女。 即将登基为帝的赵迎峰是自己的亲哥哥,也是他的养子,这辈分放在那里,她若是就这么无名无分地跟着他,让哥哥和母亲的脸往哪里搁! 想到这里,她猛地醒悟过来,就要从他怀里起身。 他当然是不许,按着她的腰,捏着她的关键处:“怎么,你还想逃?你以为能从我手心里逃了?” 香妩咬唇,恨声道:“你和我什么干系,凭什么这么对我!” 霍筠青定定地看着她,依然是愤愤的小模样,因为些许的怒,那脸颊染上了红艳,眼眸中也变得灵动火亮。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细嫩的脸颊:“你连儿子都给我生了,还敢说我们没干系?” 果然他已经知道了! 香妩心里明白,这事根本没法隐瞒,只要看看雅达那张脸,明眼人都知道他们必为父子,但到底心里存着一丝侥幸。 如今被当面戳穿,真是面红耳赤心虚不已。 不过她还是强自道:“我儿子不是你的血脉,你不是说我寻了jian夫□□吗,那是我和别人的——” 这话没说完,他猛地俯首下来,之后香妩耳朵上便是尖锐的痛。 香妩不敢置信地摸着自己的耳朵。 他,他竟然咬了自己。 霍筠青添着唇,额发垂下间,深邃幽冷的眸子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再胡说八道,你看我不咬死你。” 香妩瞪大眼睛:“你,你属狗吗?!” 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