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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自己弟妹不争气,只好硬扶着霍迎云上,怎么也得想办法结交攀附一番。 霍迎云顿时尴尬了,她红着脸,期期艾艾地点头,呐呐地说:“是,是生在定远,不过我出身小门小户,哪里有缘得见公主……” 香妩听着这话,倒是笑了,不过也没应话。 对霍迎云没什么存心报复的念头,但也没有提携的念头,她知道自己但凡多和霍迎云说上一句,别人怕不是以为她青睐了谁,由此不知道生出什么事端,是以对此并不理会。 霍迎云说完,见香妩并不接话,倒是尴尬了一番,一时偷眼看过去,却见香妩头戴凤钗,身穿诰命华服,端得是秀雅雍容,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自小养在皇宫里的公主。 一时心中泛酸,酸得难受,区区一个丫鬟,怎么就成了公主! 心中自是不甘,怎么想怎么难受,难受得恨不得一头撞死才好。 这么想着间,她家大嫂已经一把将她拉到一旁,恨铁不成钢地道:“你怎么在公主面前如此扭捏?像个什么样子?!” 她家婆婆也咬牙道:“太过丢人现眼,早知道你这般不上台面,还不如不带你来得好!” 霍迎云听这话,险些哭出来,她怎么会沦落到这般境地,这些人,哪里知道昔日她享受过何等荣华富贵,又哪里知道,她们眼里的公主,还曾经当过她的奴仆为她端茶递水日夜侍奉! 但是这些,也只能憋在心里,哪里能说出来呢! ☆、第 98 章 第98章完结章 宫廷礼仪繁琐,祝寿之后,观赏丝竹歌舞,之后便是诸般杂技杂耍,待到宴席结束,时候已经不早了,前来赴宴的贵人三三两两离去,香妩略作休息后,先过去正阳殿拜见皇兄赵迎峰,之后由霍筠青陪着,过去太上皇所在的万顺殿。 一路上,赵迎峰自然问起香妩在博远种种,香妩都一一答了,赵迎峰见自己meimei眉眼间透着暖软的甜意,知道她如今日子顺遂,夫妻恩爱,也就放心了。 这个时候霍筠青也在旁边,赵迎峰便有些不自在。 这是自己的义父,从小当父亲的,看到他就忍不住挺直了背脊恭敬小心,这是打小的习惯了,现在自己当了皇上,义父成了自己妹婿,看着那个安分地站在一旁陪着自己meimei香妩的“驸马”,还真有些不习惯。 赵迎峰咳了声,便特意问起来香妩博远的铁矿。 可香妩哪里知道,于是这话题自然而然就被霍筠青接过去了。 霍筠青谈起铁矿开采冶炼治理,提到了国本国基,又提到了军需军饷,高谈阔乱间,自有一番见解,只听得赵迎峰神态间不自觉就变得恭敬起来,时不时点头称是。 香妩从旁陪着,便觉得有些怪异了,毕竟自己的驸马现在不是以前的霍筠青了,这样和一个天子说话,合适吗?外人看到了像话吗? 她偷偷看了看四周围,好像没人注意到,关键是这两位,一个引经据典一派长辈风范,另一个洗耳恭听连连颔首,都觉得很正常的样子。 她也只好不说什么了……其实妹婿向当皇帝的大舅子提点建议也正常吧? 这么说话间,已经到了太上皇的万顺殿,当下便停了话题,三人进去拜见了太上皇。 太上皇看到女儿,自是关切得很。 虽然他实在是怕极了琪雅公主,不过对于香妩,心里还是颇为喜欢,偶尔间会想起来当年他带着这一对娃儿回来大昭时,路上的种种。 那么软糯的娃儿,本该荣华富贵,却因为他的疏忽,竟然受了不少苦头。 如今自然是存着弥补的心思,偏生香妩又奉上了一副九九仙桃祝寿图,说是自己亲手绣的,当下大喜,只夸自己女儿钟灵独秀,无人能比,又着实大赏了一番。 心满意足地看着这祝寿图,太上皇看向了霍筠青。 这个昔日的好兄弟,自小一起长大的,竟然要叫自己一声岳丈了,年不过四十的太上皇说不上来自己心里的滋味。 得意有之——谁让我得了这么一个好女儿,你为了我女儿,还不是乖乖的自愿矮了一辈。 不喜有之——我好好的一个女儿,竟然便宜了你! 因为这个,太上皇面对霍筠青,那显摆之心则更盛了:“香妩为朕这祝寿图,怕是花了不少功夫吧?” 新帝赵迎峰从旁,帮着meimei说话:“父皇,这仙桃乍看之下,鲜嫩饱润,栩栩如生,倒像是真得一般,只怕是花费了不少心思,也准备了一些时候。” 霍筠青听此,心里其实多少有些无奈,已经和香妩说过,不用太费力气,皇帝这小子,往日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哪里缺这个?犯得着日日熬眼在那里绣? 可是香妩是个倔强性子,她想尽孝,他也没办法拦她,只能是时不时带她出去,看看外面山清水秀养养眼罢了——那么一双清澈含水的眸子,万一伤了,才叫心疼呢。 是以太上皇提起这个,霍筠青便颇有些没好气,不过如今他不是之前威风八面的皇帝莫逆之交安定侯了,他只是一个驸马了,还是人家的女婿了,低了一辈,他只能按下那一口气,恭敬地上前,含蓄地说:“这刺绣之道,可是慢工出细活,穿花纳锦,描金刺银,不知道花去多少功夫,公主眼睛都要熬红了。” 霍筠青这是客气地提醒,知道你的祝寿图,是你女儿多么辛苦做出来的吗? 然而太上皇却是得了便宜又卖乖:“朕何其有幸,得香妩公主,寸草春晖,皆在这祝寿图中。” 霍筠青唇边泛起一抹冷笑:“这大冷天的,只见寸草,哪来春晖?”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这本是前朝诗人名句,意思是父母之恩如春晖,儿女孝心如寸草,而霍筠青这么一句话,显然是把太上皇的旧事都揭了一个老底儿,只想着儿女报答,看看你自己之前都做了什么? 太上皇脸色就有些难看了:“这个时节,虽不应季,却能见一枝梨树,倒是要压了海棠。” 霍筠青乍听这话,那神色也不好起来了。 他虽然也不过三十多岁,正当壮年,怎么也说不上老,但香妩比他小十几岁,如果按照太上皇这里的辈分来算,确实差了一倍。 这是他心头的忌讳,最不愿意人提起,唯恐香妩嫌弃他老。 可是如今,太上皇竟然说什么梨树压海棠,他的头发可都是黑的,没有一丝白的,至于用这种句子来挖苦他吗? 打人不打脸,你说什么不行,非说这个? 一时两个人都不说话了,互相冷眼瞪着对方,眼中都露出嘲意来。 香妩看了,无奈,求助地看向赵迎峰,赵迎峰心疼香妩,也生怕这两位又惹了是非,忙上前就要岔开话题。 谁知道这时候,太上皇突